次日中午,唐婉给赵敏发去几张照片{敏,这是在蜀川,天南,济北的受害者的家里找到的毕业照,可以确定一点的,这些人是同班同学}
赵敏{同学?可是这上面有三十个人,难道说,剩下的就是凶手?}
唐婉{可以这么说,对了家里那边怎么样?}
赵敏{已经在亿百酒店的暗门里发现了大量的衣服,口罩,钱包,手机,技术部门正在破解手机,王强他们正在看视频}
唐婉{那就好}
赵敏{对了,在搜查亿百酒店的时候,误打误撞的端了东南亚贩毒集团的地下窝点,并把老五给抓了。}
唐婉{这么厉害呢,大功一件啊}
赵敏{你什么时候回了?}
唐婉{明后天吧,得先搞清楚,这第三十个人在哪}
赵敏{好的}
电视上正播报着,赵敏带队端了老五的地下贩毒集团的信息。
日本的田野酒店,苏琳看到电视上的信息,气的把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中国警方的实力啊}
“大小姐,我们还会沈安吗?”四号人物,贝克曼问。
苏琳斜愣了她一眼“怎么回?现在你我和在座的各位,都已经上了中国的A级通缉令,在回去的话,一入境就得被抓。”
“大小姐,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了吗?”贝克曼问道。
苏琳缓缓点燃一根烟“不,等过了这阵风,我们才回去,反正我们在国外呢,中国警方就算来了,也没有执法权,到了人家的地盘,还要听本地警方的,没事,咱们在东南亚该怎么干,在这里就怎么干。”
“为了我们的事业干杯”苏琳重新拿起一个酒杯。
“干杯”众人一呼百应。
蜀川市公安局。
通过庄小艾和唐婉他们的走访,知道了照片上的最后一个叫钱迪,年龄38岁,蜀川人,和照片上的二十九个人是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同一所学校。
林烨疑惑的问“庄队,我有一个疑问,这初中和高中不是分开的吗?怎么会有初中和高中在一个同一个地方的?”
庄小艾说“林警官,你有所不知,全国各地基本都是初高中分开的,但是各地方,有各地的难处,这两天你们也看到了,基本都是山,能建成城市的基本很少。”
“所以,我们政府就把一些高中和初中就放在一起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哦——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办学理念呢”顾柏恍然大悟一样。
唐婉问“庄队,你觉得钱迪现在是在沈安,还是在蜀川。”
庄小艾沉默了一会说“我觉得,他把这二十九个人杀了,必然有落脚之处,并且时间都过去一年多了,他也不会想到尸体能发现,所以按照人的本性,他应该还在沈安。”
“叮”庄小艾话音刚落,唐婉的手机就响了一声。
拿出手机一看,是家那边的技术科刘同给自己的发的微信。
刘同{唐队,在大衣上,口罩了,发现了dNA,并且在二十九部手机上,出现一枚血指纹,在法医的对比下,这个人叫钱迪}
刘同{并且,在我们内部公安网的查询,这个钱迪有前科,是因为盗窃罪被判三年。}
“怎么,有消息了?”庄小小艾问。
“嗯,有了,钱迪因为盗窃进去过”唐婉说。
“那现在就得确定他在哪了”李雨说。
“对”林烨说“现在就是确定他人是在沈安,还是在蜀川”
庄小艾说“我马上通知局里,寻找这个钱迪。”
“感谢”唐婉说。
“谢什么,天下刑警都是一家,况且,你有这么好的同事,还有这么好的未婚夫陪着,我都羡慕啊”
唐婉抿嘴一笑“你的同事也不错嘛”
林烨无奈的看了看李雨和顾柏,那眼神分明就是,两个刑警队长又在互相体谅了。
唐婉给刘同发去信息{刘,二十九个被害人的手机解锁没有?”}
刘同{解锁一大半了}
{够用了}唐婉发着信息{看看这个钱迪给他们发信息没有,要是有信息的话,通过手机号锁定。}
{明白}刘同回复。
庄小艾说“这样吧,咱们也不能全心扑在这个钱迪身上,你们也来我这了,不如我陪你们玩玩啊?”
“那你工作怎么办”唐婉问。
“有我家那口子呢”庄小艾满不在乎的说道。
“哦——”唐婉一脸姨母笑“你别说,副队长是你老公?”
“对啊”庄小艾一听唐婉提起自己的老公声音都温柔了很多。
“哎呦——”李雨和顾柏都发出羡慕的声音。
林烨走到唐婉的跟前“看起来,我们俩还得继续学着庄队啊!人家老公都是副队长。”
唐婉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并开玩笑的说道“我告诉你啊,副队长可是我从小到大的闺蜜,赵敏啊,你别打主意,你只能是我的未婚夫,并且是一个犯罪心理侧写师。”
林烨满脸温柔的说道“这怎么还吃自己家的未婚夫的醋啊”
李雨小声对顾柏说“看起来,林警官以后也是一个妻管严啊。”
顾柏点点头“嗯,差不多吧,都说是妻管严,但这是,都是爱对方的表现,如果不爱呢,谁愿意对方管着,是不是?
李雨重重的点点头“是这个理”
沈安市的技术部门,正在全力侦查钱迪的手机号。
刘同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他就打过一次电话?”
孙强问“怎么了,有什么事能为难你这个天才了?”
刘同说“这钱迪的电话,只在一个月前打过最后一个电话,后来手机就关机了,在也没有打开过,最后的定位就是在沈安的火车站。
“这……也就是说,钱迪现在不在沈安?”孙强看了一眼电脑,又看了看刘同“要不去找一下赵队?”
“行”
两个人一起来到赵敏的办公室“赵队,我们查了钱迪的电话,得知他最终的消失地点在沈安的火车站。”
“火车站?你的意思是现在钱迪不在沈安了?”赵敏抬头看了一眼俩人。
“嗯”刘同点点头。
赵敏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那他会在什么地方呢,蜀川,沈安,这俩地方他会在哪呢?”
“对了,刘同,死者的手机都看了吗?”
刘同说“就是解开了,但是还没有看,当时解开一半的手机,给唐队发了信息。”
赵敏说“那就从手机下功夫,继续解开剩下的手机,并且要查看一下里面的内容,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这二十九个人。”
“明白了”刘同拉着孙强返回了技术科,一同把剩余的手机解锁。
两天后,二十四号,上午九点。
顾长把赵敏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顾局,你找我。”赵敏问。
“嗯”,顾局把一份文件推给她,上面盖着公安部特殊印章“那份U盘已经送到了公安部,公安部的专家,已经把消除的百分之三十的资料复原了,里面不仅有东南亚贩毒集团,还有,缅甸,老挝,利比亚——十几个贩毒集团的信息。”
“公安局已经向国际刑警发送了任务,这次要打掉他们的中枢神经,另外,公安部也已经向各地公安发布了最新的任务,彻底的清查所有娱乐场所,给这些毒贩最严厉的打击。”
“那唐婉她们”赵敏问。
“已经坐上飞机往回赶呢,这次联合国际刑警一起行动,除非这个东南亚贩毒集团有通天的本事,不然会被一一清除的”顾局给赵敏倒了一杯茶。
“行动时间呢?”
“后天晚上”顾局一脸严肃的说。
唐婉于下午五点到达沈安,随后马不停蹄的回到市公安局。
赵敏见她第一句话就是“呦,舍得回来了。”
“那是,别的地方再好,也不如自己家里再好,怎么听说钱迪的电话最后消失在沈安火车站?”唐婉问。
“嗯。现在虽然有他的照片,也能确定是他杀了这二十九个人,但是现在找不到他人。”赵敏有些无奈的说道。
“走吧,去技术部门看看”唐婉说。
“行”赵敏跟在她的身后。
“刘同”唐婉推开门喊了一声。
“唐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要给你发微信呢。”刘同有些兴奋的说道。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刘同说“二十九具尸体的手机已经解开,在里面发现了视频。”
“什么视频?”唐婉问。
“霸凌视频”刘同说“已经通过面目复原,被霸凌的就是是钱迪,而且根据当时的校服来看,是蜀川实验中学,并且在二十九具尸体的手机里,也发现了同样的视频,加起来一共是一百多部视频。”
“哦”唐婉顿时明白了“我知道他的作案动机了,长时间的被霸凌,让他心里产生了一种独特的变态心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怀恨在心,所以产生了杀死这二十九个人想法。”
“可是,现在不知道他人在哪里啊?”刘同说。
“既然手机号最后的消失地点在火车站,那么就排查一下,近一个月的火车站,汽车站,城际大客车”唐婉下达了任务。
“好”
沈安十九中,高二三班。
夕阳下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教室的玻璃窗,落在马腾飞的课桌上。他正趴在桌上,额头抵着手臂,试图在短暂的课间补一觉。教室里嘈杂的嬉闹声、桌椅挪动的声响,似乎都与他无关。
直到——
“哗啦!”
一股刺骨的凉意猛地灌进他的后颈,水珠顺着脊背滑下,浸透了校服。马腾飞猛地直起身子,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水珠四溅。
“你们干什么?!”他低吼着,声音里压着怒意。
杜勇站在他面前,手里捏着空荡荡的矿泉水瓶,嘴角挂着轻蔑的笑。他身后站着两三个男生,同样一脸戏谑,像是看一场早已排练好的戏。
“干什么?”杜勇歪着头,语调拖长,“借点钱花花呗,别说没有啊——”他往前逼近一步,眼神挑衅,“没有的话,我揍你啊。”
马腾飞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陷进掌心。他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没有。”
杜勇嗤笑一声,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一个塑料瓶猛地朝他甩来,里面晃荡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黄——是尿!
马腾飞猛地侧身,瓶子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地上,液体溅开,一股刺鼻的味道散开。
“哈哈哈哈!”杜勇和他的跟班们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
马腾飞的呼吸越来越重,胸口剧烈起伏。他的目光死死盯在杜勇那张得意的脸上,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炸开。
“怎么?想打我啊?”杜勇挑衅地扬起下巴,甚至往前凑了凑,“来啊,试试看?”
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一瞬。
下一秒——
马腾飞猛地拽开书包,手指探进夹层,一把抓住冰凉的金属。
刀锋出鞘。
他冲了上去。
刑侦支队办公室,唐婉正低头翻看案卷。
突然,“砰!”的一声,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重重撞在墙上。
王强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汗水顺着太阳穴滑下,砸在地板上。他的警服领口湿了一片,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咋了,让狼撵了?”唐婉头也不抬,手指仍翻着文件,语气里带着惯常的调侃。
王强狠狠喘了口气,嗓音沙哑:“十九中……十九中出事了!”
唐婉的手指一顿,终于抬眼看他。
“命案。”王强喉结滚动,声音压得极低,“一个学生……把同班同学捅了。”
——“哗啦!”
唐婉手里的案卷猛地滑落,纸张散了一地。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中。
下一秒,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连外套都来不及拿,直接冲了出去。
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其他警员纷纷侧目。
王强紧跟在她身后,边跑边掏出对讲机:“指挥中心,刑侦支队已出发,现场情况再报!”
对讲机那头传来嘈杂的电流声,紧接着,一个低沉冷硬的声音切了进来——
“冯局和顾局已经在路上了。”
王强心头一震。
连两位局长都亲自出动……
这案子,恐怕比她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十九中校门口。
警车刚停稳,唐婉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喧哗声。
校门口黑压压地挤满了家长,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动着,推搡着,哭喊声、质问声、怒骂声混杂在一起,几乎要把学校的铁门掀翻。几个保安满头大汗地挡在门口,手臂张开,像一道摇摇欲坠的堤坝,勉强拦住情绪失控的人群。
“让我进去!我儿子在里面!”
“学校怎么管理的?!孩子要是有事我跟你们没完!”
校长田东站在最前面,衬衫后背已经湿透,他不停地擦着汗,声音嘶哑地安抚着家长:“各位家长冷静!警方已经来了,一定会妥善处理……”
唐婉快步穿过人群,亮出证件,田东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拉住她:“唐警官!你们总算来了!”
她简短询问了几句,田东立刻让保安放行。唐婉回头对王强打了个手势:“留一半人维持秩序,其余人跟我进去。”
顾柏站在警车顶上,拿起扩音器,声音沉稳有力:“各位家长!警方已经进入现场,请保持冷静!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或许是警察的权威起了作用,或许是家长们终于意识到堵在这里无济于事,人群渐渐散开,只剩下零星几个家长仍固执地守在门口,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愤怒。
教学楼,走廊。
原本应该充满读书声的教学楼,此刻死一般寂静。
田东一边带路,一边低声交代:“报案的是教导主任,课间时他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冲出来就看到……那孩子握着刀,眼睛通红……”
唐婉皱眉:“五个孩子之间有什么矛盾?”
“班主任提过,那四个学生……确实欺负过马腾飞,但之前只是小摩擦,批评过几次,他们后来也收敛了……”田东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自己也觉得这解释苍白无力。
高二(三)班门口。
还没走近,就听到教室里传来颤抖的哭求声:
“腾飞……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紧接着是马腾飞嘶哑的怒吼:“闭嘴!我不想听你们说话!”
唐婉停下脚步,迅速解下配枪和手铐,递给身后的赵敏。
赵敏一愣:“你这是干嘛?”
“毕竟是学生,还用不着这些。”唐婉语气平静,但眼神锐利。
她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到教室门口,声音温和却清晰:“同学,我是市局的,你可以叫我唐阿姨。”
教室里的呼吸声骤然一紧。
唐婉的目光迅速扫过角落——两个学生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身下的血迹已经凝固。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声音依然平稳:“同学,能告诉我,那两位同学还活着吗?”
马腾飞缓缓转过头,双眼血红,手里的刀微微颤抖。
“……不知道。”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