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基地的深夜静得能听见营养液的滴答声。
林夜盘腿坐在房间里，融合后的“起源星图”碎片在掌心发烫——VII、VIII、Ix三枚密钥已彻底交融，暗金色晶体里流转着星灵族的记忆碎片：冰原上的永恒冻土、观察者的规则触须、还有他们最后的呐喊：“变量，用不确定性撕开它的帷幕！”
“叩叩。”
门被轻轻敲响，苏芸的声音带着疲惫：“林夜，联邦月球基地的紧急通讯——他们的深空探测器在柯伊伯带被摧毁了，最后传回的画面是……一扇正在打开的星门。”
林夜睁开眼，晶体里的星图突然跳动起来，指向月球背面的某个坐标：“星门？荒牙族的母巢就在柯伊伯带，他们和观察者有勾结。”
“不止如此。”苏芸调出全息投影，月球背面的星门清晰可见——那是座由黑色金属铸造的门，门楣上刻着和铁血星河帝国一样的规则符文，“探测器拍到门里有荒牙族的战士，还有……观察者的能量投影，像一团蠕动的黑雾。”
霍震岳扛着脉冲炮冲进来，暴熊王跟在后面，斧刃上还沾着南极的冰碴：“老子就说那帮杂碎没安好心！走，去月球把他们的狗窝端了！”
“冷静点。”贞德抱着医疗箱站在门口，圣光披风扫过地面的阴影，“月球基地的防御系统已经被观察者干扰，联邦派去的救援队失踪了三个小队。”
林夜站起身，将密钥收进胸前暗袋：“我们去。”
“你疯了？”霍震岳瞪圆眼睛，“月球现在是个火药桶！”
“正因为是火药桶，才要去。”林夜指尖划过星图，“观察者的本体要来了，星门是它的前哨——我们必须在它站稳脚跟前，毁了这扇门。”
三天后，“昆仑号”撕开月球背面的尘埃云。
透过舷窗望去，那扇黑色星门像道狰狞的伤疤，嵌在月球的环形山里。门周围漂浮着荒牙族的兽骨残骸，还有一些烧焦的联邦战机碎片——显然这里刚经历过战斗。
“降落。”林夜下令。
“昆仑号”缓缓降落在星门旁的平地上，舱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带着硫磺味的能量风扑面而来。霍震岳的脉冲炮立刻对准星门，暴熊王的能量斧劈碎迎面而来的能量箭，贞德的圣光在队伍前方撑起屏障，挡住了腐蚀性的黑雾。
林夜走在最前面，掌心的密钥微微发烫——他能感觉到，星门后面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还有观察者的意志，像条冰冷的蛇，顺着他的能量脉络往上爬。
“小心！”苏芸的警报响起。
地面突然裂开，几只荒牙族的“地穴蠕虫”钻了出来，它们的身体覆盖着金属鳞片，嘴里喷出腐蚀液。霍震岳的脉冲炮轰出反金属光束，蠕虫的鳞片被熔化，露出里面的血肉，暴熊王的能量斧劈断它们的尾巴，贞德的圣光净化了腐蚀液。
“这些虫子被观察者改造过！”林夜踢开一只蠕虫的尸体，“它们的鳞片能吸收能量！”
话音未落，星门里传来低沉的咆哮，一群荒牙族战士冲了出来——他们的身上缠着黑色触须，眼睛是纯粹的黑雾，手中的武器是镶嵌着规则符文的骨刃。
“是观察者的傀儡！”林夜喊着，混沌星核的力量涌出来，化作一道紫金色的盾牌，挡住骨刃的攻击，“它们的意识被锁在触须里，必须斩断连接！”
霍震岳的脉冲炮对准战士的触须根部，反金属光束轰进去，触须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战士的动作瞬间僵硬。暴熊王的能量斧劈向战士的胸口，斧刃砍中触须的核心，黑雾炸开，战士倒在地上，身体慢慢融化成一滩黑水。
林夜冲向星门，密钥发出强烈的光，贴在星门上。暗金色的纹路顺着门体蔓延，星门发出刺耳的嗡鸣，黑色符文开始消散。
“它在抗拒！”苏芸的声音发抖，“观察者的意志在加固星门！”
“那就用更强的力量！”林夜怒吼，混沌星核与密钥彻底融合，一道金色的光束从他掌心射出，劈在星门中央——
星门发出撕裂的惨叫，黑色雾气涌出来，化作观察者的虚影：它没有实体，只是一团蠕动的黑雾，里面藏着无数双眼睛。
“变量……你竟敢毁我的前哨……”观察者的声音像无数个虫子爬过皮肤，“我要让你和这个星球一起，成为宇宙的尘埃！”
虚影伸出触须，向林夜缠过来——触须上带着规则的力量，能扭曲空间。林夜侧身躲避，触须撞在圣光屏障上，发出剧烈的爆炸。
“霍震岳！用反物质炮轰它的核心！”林夜喊着，混沌星核的力量涌向霍震岳的炮管。
霍震岳点头，脉冲炮对准观察者的虚影核心，反物质能量束轰出去——虚影发出凄厉的尖叫，核心处出现一个缺口，黑雾开始消散。
“贞德！净化残余的意志！”林夜补充道。
贞德的圣光化作金色的火焰，裹住虚影的缺口，黑雾发出滋滋的溶解声，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星门终于安静下来，门上的黑色符文彻底消失，露出后面的空间——那是片扭曲的虚空，能看到地球的轮廓，还有无数漂浮的规则碎片。
“我们毁了观察者的前哨。”苏芸松了口气，“但……”
“但它已经来了。”林夜望着虚空，掌心的密钥再次发烫，“它的本体，就在地球的另一端。”
返回“昆仑号”的路上，月球背面的风突然变了。
林夜站在甲板上，望着逐渐远离的星门，晶体里的星图显示出新的坐标——地球南极的冰盖下，还有一座未被发现的星灵遗迹，里面藏着“火种密钥x”，还有……星灵族关于“如何彻底杀死观察者”的记忆。
“接下来要去南极。”林夜转身走进舱门，“找到最后一把密钥，然后……终结它。”
霍震岳扛着脉冲炮跟上：“老子早就等不及了！要让那团黑雾知道，华夏战神的拳头，比任何规则都硬！”
暴熊王咧嘴笑：“还有老子的斧子！”
贞德和苏芸跟在后面，圣光与分析仪的光交织在一起，照亮了通往南极的路。
月球背面的星门残响还在耳边回荡，但林夜知道，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