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错误错误。”
小柯遇到了他从未见过的人工高智能AI，机器反复显示的错误错误，好像从人工智能变成了人工智障。
叶辞赫微微皱了皱眉，从实验台的抽屉里面拿出一盒烟点上。
他微微低垂眉眼，冷声问道：“小柯，到底遇到什么东西了？”
“检测疑似是凛月系统。”没有情感的机器，也应在周围响起。
叶辞赫闻言，夹着烟的手指猛地一颤，烟灰簌簌掉落在地，他却浑然不觉。
他整个人像是被瞬间定住，瞳孔急剧收缩，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凛月系统……”
他眼眶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微微泛红，在脑海里回忆着，连手指的烟积了灰掉落在地上也浑然不知。
凛月系统，是她，江老师。
时间又是转到了一年的夏天，穿着实验服的白褂的女人将他从那个灰暗的家庭里面拉了出来，给了他的身份。
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看着他。
“叶辞赫，你很有天分，是块搞科研的料子。”她摸着他的头，笑容温暖而充满力量。
一个被奉为传奇的女人，或者说她的出现本就是一个传奇，出身贫民窟，后被老牌贵族江家领养，由此开启了她传奇的一生，一生致力于改善民生环境，用科技造福人类。
而叶辞赫就是被光照亮的人，原本叶家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二流家族，而叶辞赫也不过只是一个私生子，能被随手抛弃的那种。
却在后来依靠自身的实力，成了明面上叶家独一无二的嫡出少爷，依靠的就是过硬的科研实力和顶级的脑子。
而这份科研实力来自于她。
在那个时候，实验室是权贵的标配，却是普通人难以触及的天花板，知识的殿堂只对有权有势家的孩子开放。
叶辞赫按下按钮停止梦境系统，冷声命令：“查一下江雾雨。”
“主人，该人物没有存在。”
叶辞赫眼神微微一震：“不可能。”
怎么可能？老师，她怎么可能……
他颓然地向后靠在控制台上，低着头，烟雾缭绕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声音沙哑而充满了宿命般的纠缠：“江雾雨……江临月……”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另外一边谢家老宅。
“家主，”老管家躬身站在不远处，声音恭敬而低沉，“有人在动用高级权限，试图深挖夫人的过往信息，被我们的人拦截了。”
谢墨霆摩挲书签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皮都未抬，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压：“查到源头了？”
“暂时没有，我现在让人去查。”管家谨慎地回答，与此同时，从口袋里掏出对讲机，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办事。
谢墨霆默认了接下来的动作，他问的随意，下额角却轻轻地紧绷起来：“江临月去哪了？”
管家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江少爷的行踪……不太固定。”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而且，最近江少爷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
“哦？”谢墨霆终于抬起眼，深邃的目光落在管家身上，带着审视，“哪里不一样？”
管家深吸一口气：“学院里有些传闻。关于江少爷的私人交往。”
谢墨霆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指尖的书签被捏得更紧了些：“跟哪家的小女生？”
管家低下头，声音更轻了：“不是女孩子……是，几位男同学。”
空气骤然凝固。谢墨霆静默地盯着管家，瞳孔里暗流涌动。
谢墨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管家，等待下文。那目光平静，却让管家感到无形的压力。
“主要是……地下城王家的两位少爷，还有一位特招生叫徐明钰，江少爷似乎对他颇为照顾。”管家硬着头皮汇报，感觉谢墨霆看他的视线，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变得越来越阴冷。
谢墨霆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哪个王家？”
管家默默的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语气变得越发恭敬起来：“地下城的王家，之前提供给谢家军火的那个。”
管家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谢墨霆的神情，颤颤巍巍道：“一个叫王振宇，是大少爷，江少爷公认的正牌，还有一个叫王竟池，是二少爷，在学院里面宣传，他跟江少爷关系不错。”顿了顿抬眼偷偷打量着谢墨霆的神情，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汗“还有一个贫困生，江少爷几次三番出手去帮他的。”
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谢墨霆，抬眸扫了他一眼，道：“还有？”
管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低气压，一气不自觉，变得有些颤颤巍巍：“那个……周家的那位，好像说……”
谢墨霆对此不屑一顾，冷笑一声：“这几个身份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
管家顿了顿，继续补充道：“还有一个是之前江少爷和沈家那位传出的绯闻。”
这个沈家怎么说也是排得上号的，总归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
谢墨霆微微叹了口气，眼眸深邃，权衡利弊：“沈熠？”
他微微颔首点评：“年纪虽然老了点，但也还算温润懂事。”
管家闻言，摇头否认：“不是，是沈清让。”
谢墨霆：“…………”
长久的静默在书房蔓延。谢墨霆忽然转动手中的书签，灯光在棱角上折射出冷光：“谢言澈最近在做什么？”
管家后背瞬间绷直：“最近……和江少爷关系有些微妙。”
“怎么说？”
“谢总特意吩咐过……”管家低下头，“让我们闭嘴。”
谢墨霆闻言冷声质问：“这个谢家是谢言澈的还是我谢墨霆的。”
管家沉默了，抬手擦了擦自己的汗，高情商的回道：“回家主，无论这个谢家姓哪个谢，他都是谢谢的谢。”
谢墨霆听着这话，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你跟了我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