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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晨光里的邀请函

周六的清晨空气中带着凉意,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铃被按得急促。毛利兰踩着拖鞋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白鸟任三郎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捧着一叠烫金邀请函,笑容温和得像刚晒过的棉被。

“兰小姐,早上好。”白鸟微微欠身,将最上面的邀请函递过去,“这是我在轻井泽的别墅落成派对邀请函,特意来邀请你们全家参加。”

毛利小五郎从报纸后面探出头,看到白鸟手里的邀请函,眼睛瞬间亮了:“轻井泽的别墅?白鸟你可以啊!”他一把抢过邀请函,抖开来看,“哟呵,还有珍藏的高级葡萄酒?包括1961年的拉图酒庄红酒?那可是能拍出天价的宝贝!”

“爸爸!”兰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白鸟笑道,“谢谢您的邀请,我们一定会去的。”

白鸟笑着点头,又递过几份邀请函:“还有柯南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也请务必一起来。对了,我还邀请了服部君、和叶小姐,以及目暮警官他们,人多热闹些。”

柯南蹲在玄关换鞋,听到“服部平次”四个字,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了顿——这家伙一来,怕是又要跟自己比推理了。

中午时分,少年侦探团的三个小家伙背着书包冲进事务所,元太举着便当盒大喊:“柯南,我们收到白鸟警官的邀请函啦!轻井泽的别墅耶,听说有好多好吃的!”

“还有高级葡萄酒哦。”光彦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补充,“不过我们是小孩子,不能喝酒啦。”

步美抱着柯南的胳膊晃来晃去:“灰原同学也会去吧?我们可以一起在别墅周围探险!”

正说着,灰原背着包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本精装书。她瞥了眼桌上的邀请函,淡淡道:“阿笠博士说会开车带我们去,下午三点出发。”

柯南抬头看她,发现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衬得脸色比平时柔和了些。他刚想说什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服部平次发来的短信:“小子,轻井泽见,这次推理比赛我可不会输!”

柯南失笑,回了个“拭目以待”的表情。

下午三点,阿笠博士的黄色甲壳虫准时停在事务所门口。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早就背着零食包等在路边,灰原靠在车门上,看着柯南被元太和光彦拽着往车上爬,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夜一呢?”步美突然想起什么,四处张望,“他不是说跟我们一起走吗?”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旁边,车窗降下,露出夜一清爽的侧脸。他朝孩子们挥挥手:“我爸让司机送我过去,正好可以顺路带你们一段。”

“哇!夜一君家的车好酷!”元太扒着车窗感叹。

夜一笑了笑,目光掠过灰原,递过去一个保温杯:“里面是热的可可,轻井泽那边有点凉。”

灰原愣了一下,接过来握在手里,温度透过杯壁渗进掌心,暖得恰到好处。她低声说了句“谢谢”,转身上了阿笠博士的车。

柯南坐在后座,看着夜一的车跟在后面,心里又开始不平衡——这家伙总能不动声色地刷好感。

二、别墅里的暗流

轻井泽的秋天像被打翻的颜料盘,枫叶红得透亮,银杏黄得耀眼。白鸟的别墅藏在一片松树林里,米白色的外墙配着红色的屋顶,像童话书里撕下来的插画。

车子刚停稳,服部平次就搂着远山和叶的肩膀冲过来,看到柯南就扬起下巴:“哟,工藤,你可算到了!”

“服部君,和叶。”兰笑着打招呼,目光落在和叶手里的枫叶花环上,“这个好漂亮啊。”

和叶脸颊微红,把花环往身后藏了藏:“是路上摘的枫叶做的,不值钱啦。”

白鸟站在别墅门口迎接众人,目暮警官、佐藤美和子、高木涉已经到了,正围着一张烧烤台讨论晚上吃什么。妃英理穿着干练的西装裙,手里拿着文件夹,看样子是刚从附近的温泉旅馆赶过来。铃木园子则举着相机到处拍,嘴里嚷嚷着“这别墅也太适合拍偶像剧了吧”。

“欢迎各位。”白鸟领着众人往里走,客厅宽敞得能装下一个篮球场,落地窗外是大片的草坪,远处的湖泊像块蓝宝石。“我带大家先参观一下酒窖吧,我的珍藏都在那里。”

酒窖藏在别墅的地下一层,入口是道厚重的橡木门,推开时发出“嘎吱”的声响,带着股潮湿的木头味。里面恒温恒湿,两排高大的酒架从地板顶到天花板,摆满了贴着金色标签的酒瓶,在冷光灯下泛着幽光。

“哇——”元太张大嘴巴,指着最里面的酒架,“那个就是1961年的拉图酒庄红酒吗?瓶子看起来好古老!”

白鸟笑着点头,走到最里面的酒架前,小心翼翼地抽出那瓶红酒。酒瓶上的标签已经有些泛黄,但“chateau Latour 1961”的字样依然清晰,瓶身还沾着些陈年的酒渍,像位满脸皱纹却依旧优雅的老人。

“这瓶酒我收藏了十年,今天特意拿出来招待大家。”白鸟轻轻抚摸着瓶身,眼神温柔得像在看老朋友,“等晚宴开始,我们就开瓶品尝。”

服部平次凑过去闻了闻,咂咂嘴:“光闻这瓶塞的味道就知道是好酒,可惜我对红酒不太懂。”

“我爸爸很喜欢收藏红酒哦。”和叶在一旁补充,“家里的酒窖比这个小不了多少。”

目暮警官拍着白鸟的肩膀大笑:“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会享受了!想当年我们一起在警校训练的时候,你还说以后要住带院子的小平房呢。”

佐藤美和子指着酒架上的一瓶粉色香槟:“白鸟警官,这个是巴黎之花的限量版吧?我在杂志上见过!”

高木在旁边连连点头,眼睛里满是羡慕:“能有这样的酒窖,真是太厉害了……”

“以后我们也可以努力啊。”佐藤转头对他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攒够钱买个小公寓,带个能放下冰箱的储藏室就行啦。”

高木的脸瞬间红透,挠着头嘿嘿直笑。柯南看得清楚,这家伙的耳朵尖都红得能滴出血来。

夜一站在酒架的阴影里,目光扫过每个酒瓶的摆放角度,突然低声对灰原说:“你看,那瓶拉图酒庄红酒的摆放位置比其他瓶子靠前两厘米,而且瓶底有轻微的倾斜。”

灰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如他所说。她微微皱眉:“是有人动过吗?”

“不一定。”夜一摇头,指尖在冰凉的酒架上轻轻划过,“可能只是摆放时没放稳。”

柯南假装看酒标,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走到那瓶拉图红酒前,假装不经意地碰了下瓶身,发现瓶底的凹槽里沾着一小撮白色的绒毛——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

就在这时,毛利小五郎突然打了个酒嗝,手里的威士忌空了大半瓶。他晃悠着走到酒架前,指着那瓶拉图红酒大喊:“这瓶就是最贵的吧?让我摸摸!”

“爸爸!别乱摸!”兰赶紧跑过去拉住他,“白鸟警官说要晚宴时才开呢!”

白鸟笑着打圆场:“没关系,不过还是先让它待在酒窖里吧。我们先上去参观其他地方,晚宴六点开始。”

众人跟着白鸟离开酒窖,高木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眼那瓶红酒,小声对佐藤说:“1961年的拉图,要是打碎了,我这辈子工资都赔不起吧?”

佐藤拍了拍他的背:“放心,白鸟会小心保管的。”

酒窖的门缓缓关上,将那瓶珍贵的红酒和角落里的秘密,一起锁进了微凉的黑暗里。

三、破碎的天价红酒

六点整,晚宴的开胃菜刚端上桌,白鸟便起身笑道:“我去把那瓶拉图酒庄的红酒拿出来,给大家尝尝鲜。”

毛利小五郎立刻举双手赞成:“好啊好啊!我早就等着了!”

白鸟笑着往酒窖走,兰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爸爸,你可别喝醉了。”

“放心吧小兰,我自有分寸。”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保证,手里却偷偷又倒了杯啤酒。

然而没过五分钟,酒窖方向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白鸟的惊呼:“糟了!”

众人脸色一变,纷纷往酒窖跑。推开橡木门时,只见白鸟蹲在酒架前,手里捏着块破碎的玻璃,脸色惨白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酒架最下层的位置空荡荡的,地上散落着一地玻璃碎片,暗红色的酒液像条小溪,在地板上蜿蜒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怎么了?”目暮警官冲过去,看到地上的碎片,倒吸一口凉气,“那瓶1961年的拉图……”

“碎了。”白鸟的声音发颤,指着地上的碎片,“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它掉在地上,已经碎成这样了。”

毛利小五郎酒意醒了大半,蹲下身检查碎片:“奇怪,这酒架很稳啊,怎么会掉下来?”

“会不会是被人打碎的?”园子指着酒窖的门,“我们参观完酒窖到现在,刚好一个小时,期间没有外人进来过,所以凶手一定在我们中间!”

“凶手?”步美吓得躲到灰原身后,“可是打碎一瓶酒而已,算不上凶手吧?”

“但这瓶酒价值连城啊!”光彦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打碎的!”

柯南蹲在碎片旁,指尖捏起一块沾着酒液的玻璃,发现边缘有不规则的划痕,不像是自然掉落造成的。他抬头看向酒架,发现最下层的木板上有个小小的爪印,像是某种啮齿动物留下的。

“白鸟警官,”柯南仰起头,用稚嫩的声音问,“酒窖里有老鼠吗?”

白鸟愣了一下,摇摇头:“应该没有吧?我特意请人做过防鼠处理……不过轻井泽的山里确实有不少野鼠。”

服部平次摸着下巴,绕着酒架转了一圈,突然指着墙角的通风口:“这里的铁丝网有个小洞,老鼠说不定是从这里钻进来的。”

众人凑过去看,通风口的铁丝网果然破了个指甲盖大的洞,边缘还有新鲜的咬痕。

“这么说,是老鼠碰掉了酒瓶?”高木挠着头,有点不敢相信,“可这也太巧了吧?”

“不一定。”毛利小五郎突然站起来,双手插腰,摆出招牌姿势,“我看是有人故意打碎酒瓶,然后嫁祸给老鼠!凶手就是你——白鸟!”

“哈?”白鸟愣住了,“我为什么要打碎自己的珍藏?”

“因为你根本没有1961年的拉图!”毛利小五郎得意地推理,“你怕被我们发现是假货,所以故意打碎,来个死无对证!”

“爸爸!”兰气鼓鼓地拽他的胳膊,“白鸟警官怎么会做这种事!”

目暮警官咳嗽一声,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从我们离开酒窖到现在,谁去过酒窖附近?”

众人面面相觑。佐藤美和子举手:“我和高木去花园散步,路过酒窖门口,但没进去。”

“我和和叶一直在客厅吃点心。”服部平次指了指桌上的空盘子。

妃英理推了推眼镜:“我在书房看文件,有监控可以证明。”

园子晃了晃手机:“我在拍别墅的风景,照片的时间可以作证。”

阿笠博士挠着头:“我带着孩子们在草坪上放风筝,没靠近过主楼。”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毛利小五郎身上。元太指着他说:“毛利叔叔中途说要去洗手间,离开了大概十分钟!”

毛利小五郎顿时跳起来:“我那是去洗手间!不是去酒窖!”

“可是洗手间在二楼,酒窖在地下一层,方向完全相反哦。”光彦拿出笔记本,认真地说,“我们看到你往楼梯口走了。”

“我……我那是记错路了!”毛利小五郎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辩解,“我喝多了,一时分不清方向……”

“这么说来,毛利先生的嫌疑最大啊。”目暮警官摸着下巴,表情严肃。

“不是我!”毛利小五郎急得团团转,“我对天发誓,我没碰那瓶酒!”

柯南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嘴角偷偷勾起——这大叔,每次都能完美把自己绕进去。

四、猫鼠游戏

“好了,大家先别吵。”服部平次突然开口,蹲下身检查通风口,“如果是老鼠干的,那它现在可能还在酒窖里。”他转头对夜一说,“喂,工藤家的小子,要不要一起抓老鼠?”

夜一挑眉,没理他,只是对灰原说:“你去拿个装老鼠的笼子,我去厨房找些面包屑当诱饵。”

灰原点点头,转身往外走。柯南跟上去,低声问:“你觉得是老鼠干的?”

“可能性很大。”灰原的声音很轻,“酒架上的爪印和通风口的洞能对上,而且那瓶酒的摆放位置确实不稳,老鼠稍微一碰就会掉下来。”

两人走到厨房,灰原打开储物柜,翻出一个捕鼠笼。柯南注意到她的手指在笼门的弹簧上顿了顿,忽然说:“你以前抓过老鼠?”

灰原瞥了他一眼:“在组织的实验室里,经常有老鼠钻进通风管。”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却让柯南心里一紧。

夜一拿着面包屑走进来,看到捕鼠笼,扬了扬下巴:“走吧,去酒窖。”

酒窖里,服部平次正蹲在通风口旁,用手电筒往里照。看到夜一和灰原拿着笼子进来,他笑道:“你们来得正好,我好像听到里面有动静。”

夜一把面包屑撒在捕鼠笼里,轻轻放在通风口前,然后拉着灰原退到酒架后面。柯南和服部平次也躲到旁边,四个人屏住呼吸,像在进行一场秘密行动。

过了大概三分钟,通风口的洞里探出个小小的脑袋,灰色的皮毛,黑豆似的眼睛,正是一只野鼠。它警惕地嗅了嗅,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小心翼翼地钻出来,直奔捕鼠笼里的面包屑。

“就是它!”服部平次压低声音。

眼看老鼠钻进笼子,夜一突然按下机关,笼门“啪”地一声关上。老鼠在里面惊慌地乱窜,撞得笼子哐当响。

“抓到了!”步美趴在酒架后面,兴奋地小声喊。

白鸟走过来,看着笼子里的老鼠,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小家伙钻进酒窖,碰掉了酒瓶。”

毛利小五郎顿时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我就说不是我吧!看吧,是老鼠干的!”

目暮警官看着笼子里的老鼠,无奈地笑了:“真是没想到,让我们紧张半天的‘凶手’居然是只老鼠。”

佐藤美和子拿出手机,对着老鼠拍了张照:“回去可以告诉千叶,我们今天破了个‘老鼠碎酒案’。”

高木凑过来看,突然指着老鼠的爪子:“你们看,它的爪子上还沾着点红酒渍呢!”

真相大白,众人都松了口气。白鸟让人清理了酒窖的碎片,虽然心疼那瓶红酒,但也没太在意:“算了,碎了就碎了,反正派对的重点是大家开心。”

五、耳语的小道

晚宴重新开始,虽然少了天价红酒,但烧烤架上的牛排滋滋作响,汤锅里的寿喜烧冒着热气,气氛很快又热闹起来。毛利小五郎抱着啤酒罐,和目暮警官猜拳;服部平次和和叶抢最后一块烤鱿鱼,闹得不可开交;高木拿着相机,偷偷给佐藤拍了张吃冰淇淋的照片,被发现后脸红得像番茄。

柯南坐在角落,看着兰和妃英理坐在草坪上聊天,夕阳落在她们身上,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兰突然指着远处的小路,笑着对妃英理说:“妈妈,你还记得吗?我和新一以前来轻井泽,走过那条被叫做‘耳语的小道’,他还说那里的风声像在说悄悄话呢。”

妃英理笑着点头:“当然记得,那时候你非要拉着新一比赛跑步,结果摔了一跤,哭着说再也不理他了,结果第二天又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兰的脸颊微红,嗔道:“妈妈!别说了啦!”

柯南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段记忆突然清晰起来——那年夏天,兰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跑在前面,笑声像风铃一样脆。他追上去,不小心撞到她,两人一起摔在满是落叶的小路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兰的发梢和他的手背上,暖得像融化的蜂蜜。她当时气鼓鼓地捶他,眼里却闪着光,嘴里念叨着“都怪你跑得太快”,后来却偷偷把口袋里的橘子糖分了他一半,糖纸在风里飘成小小的蝴蝶。

夜一不知何时站到了柯南身后,手里拿着个小巧的拍立得相机,指尖夹着张泛黄的照片。他轻轻碰了碰兰的肩膀,将照片递过去,语气带着点刻意的随意:“未来嫂子说的是这个吗?”

兰疑惑地接过来,照片上的画面瞬间让她屏住了呼吸——镜头里,年少的她正趴在落叶堆里,裙摆沾着几片枫叶,脸颊鼓鼓的像只气鼓鼓的小河豚;而旁边的新一正半跪着,手里捏着颗剥开的橘子糖,嘴角弯成狡黠的弧度,阳光在他毛茸茸的发顶上跳跃。背景里的小路铺着厚厚的落叶,正是记忆里的“耳语的小道”。

“这、这是……”兰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眶突然有些发热,“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那天刚好跟着叔叔来轻井泽办案,”夜一挠了挠头,眼底藏着笑意,“远远看到两个小鬼头在路边打闹,觉得有意思就拍下来了。后来才知道是你们——毕竟新一哥小时候那副得瑟样,太好认了。”

柯南在旁边听得嘴角抽搐——这家伙居然偷偷拍了他的黑历史!还“得瑟样”?明明当时是兰先抢了他的漫画书跑在前头的!

妃英理凑过来看了眼照片,忍不住笑出声:“瞧瞧这表情,跟现在一模一样。”她看向柯南,眼神带着点调侃,“柯南你看,新一小时候就这么调皮。”

柯南赶紧低下头假装研究地面,耳朵却红得发烫。

“夜一君居然还留着这个。”兰把照片按在胸口,指尖轻轻摩挲着边缘,声音软得像,“那时候我总觉得这条小路的风声真的在说话,比如‘兰快跑,新一要追上来啦’,或者‘新一其实是想把糖给你哦’。”

“说不定真的在说呢。”夜一望着那条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小道,“风里藏着好多没说出口的话,等我们长大回头看,才听得懂。”

灰原端着两杯果汁走过来,递了一杯给夜一,目光扫过兰手里的照片时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转向柯南:“某人刚才还说别人幼稚,自己小时候不也一样。”

柯南接过果汁猛灌了一口,差点被呛到——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远处,服部平次正举着烤串跟和叶打赌,说能一口吞下三串,结果刚塞进去就被辣得直吐舌头,逗得和叶笑得直不起腰;高木举着相机追着佐藤跑,想拍她被晚霞染红的侧脸,却被佐藤笑着抢过相机,反过来拍他被树枝勾住头发的糗样;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已经喝得满脸通红,正搂着肩膀吹嘘当年在警校抓小偷的英勇事迹,虽然细节说得前后矛盾,却没人忍心戳破。

阿笠博士把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叫到一起,从背包里掏出新做的发光手环:“这是能感应萤火虫光芒的手环,晚上去小道散步时戴上,说不定能引来真正的萤火虫哦。”

“哇!真的吗?”步美立刻举起手环晃了晃,手环上的绿光像呼吸般明灭着,和远处飞舞的萤火虫渐渐融到了一起。

兰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收进钱包,抬头时正好对上柯南看过来的目光。她笑着朝他挥挥手,夕阳落在她眼里,像盛着整个夏天的星光。柯南突然觉得,那些藏在风里的耳语,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或许早就像这照片里的阳光一样,悄悄住进了心里最暖的地方。

夜一撞了撞他的胳膊,递过来一串刚烤好的玉米:“想什么呢?再不吃就被元太抢光了。”

柯南咬了口玉米,甜香混着晚风钻进喉咙。远处的小道上,风穿过树叶的声音沙沙作响,仔细听,好像真的在说——“今晚的星星,和那年夏天一样亮呢。”

夜一和灰原并肩站在露台角落,望着院子里喧闹的人群,晚风掀起两人衣角,带着草木与烤物的香气。

“你看毛利先生和妃律师,”灰原轻抿果汁,目光落在不远处——毛利小五郎正举着酒瓶跟妃英理比划,说自己当年在案发现场如何“一眼识破真凶”,妃英理嘴角噙着无奈的笑,伸手替他扶正歪掉的领结,指尖不经意划过他脖颈时,小五郎瞬间涨红了脸,话都说不利索了。“明明前阵子还在为洗衣机摆放位置吵了半小时,现在倒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夜一低笑一声,视线转向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那边。平次正笨拙地给和叶递烤好的鱿鱼,油汁滴在手指上,他慌忙用嘴去舔,被和叶拍开手背:“笨蛋,用纸巾啊!”说着抽出纸巾替他擦拭,指尖触到他皮肤时,两人都顿了顿,随即各自别过脸,耳根却同时泛起红潮。“年轻真好,连吵架都带着甜味。”

灰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撞见高木被佐藤拽着胳膊往这边走。“夜一先生,灰原小姐,”佐藤手里举着两串烤鸡翅,笑容爽朗,“你们别总待在这儿呀,元太他们快把烤肠都分光了。”高木在她身后连连点头,手里捧着个装满零食的盘子,眼神里却藏着点小委屈:“佐藤警官,其实我刚才看到白鸟警官的别墅照片了,好大的院子,还有露天泳池……”

佐藤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语气带着嗔怪却满是温柔:“咱们那小公寓怎么了?阳台上能种满你喜欢的多肉,厨房够我做你爱吃的寿喜烧,不是挺好吗?等以后攒够了钱,再换带院子的,到时候给你搭个花架,怎么样?”高木眼睛一亮,刚才的羡慕劲儿全没了,连连点头:“嗯!听佐藤警官的!”

夜一和灰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灰原转身往屋里走:“走吧,再不去,别说烤肠,估计连竹签都剩不下了。”

客厅里,阿笠博士正被少年侦探团围着,展示他新做的“自动点歌机”——只要说出歌名,机器就会播放伴奏。步美刚喊出“《葫芦娃》”,欢快的旋律就响了起来,元太跟着节奏晃脑袋,光彦则在旁边纠正:“博士,这个调有点跑了!”

兰端着水果盘走过来,看到夜一和灰原,笑着招手:“快来,园子刚才打电话说,卡拉oK包间订好了,让咱们现在过去呢!”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KtV走,路过白鸟家别墅外围时,高木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佐藤悄悄拉了拉他的手,低声说:“等下次有机会,咱们借园子的游艇出海,比待在别墅里有意思多了。”高木顿时笑开了,用力点头:“嗯!”

包间里灯光昏暗,屏幕上正放着老歌的mV。铃木园子抢过话筒,冲夜一和灰原挤眉弄眼:“哟,两位躲在角落说什么悄悄话呢?不如合唱一首?”她随手点了首对唱情歌,旋律响起时,夜一挑眉看向灰原,眼里带着询问。

灰原放下包,拿起另一支话筒:“偶尔唱一次也无妨。”

前奏渐起,夜一的嗓音低沉温润,像晚风拂过湖面;灰原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柔意,两人配合得意外默契。园子在下面拍着巴掌起哄:“哎哟——这默契,说你们没点什么故事,谁信啊?”

夜一笑着瞥了她一眼,唱到副歌时,悄悄往灰原那边靠了靠,话筒离得更近了些。灰原没有躲闪,尾音的转音处理得恰到好处,与他的声线完美融合。一曲终了,包间里掌声雷动,柯南捂着嘴偷笑,兰在旁边拽了拽他胳膊:“别捣乱啦。”

“什么故事都没有,”灰原放下话筒,语气平淡,“只是刚好会唱这首歌而已。”夜一附和着点头,递给她一杯温水:“嗓子干吗?”这自然的举动落在园子眼里,又成了新的八卦素材,她凑到兰耳边嘀咕:“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兰笑着摇摇头,拿起话筒:“接下来这首我要跟柯南合唱!”屏幕上跳出《童年》的歌词,柯南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接过话筒。稚嫩的童声与清亮的女声交织,唱到“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时,所有人都跟着轻轻哼唱,连总爱唱跑调的毛利小五郎,都难得地跟上了节奏。

服部平次抢过话筒,非要跟和叶对唱《浪花节》,浓重的关西腔把歌词唱得别有风味,和叶一边笑他跑调,一边却认真地配合着;高木点了首《勇气百分百》,唱到高潮时,佐藤在下面给他打拍子,眼神里满是鼓励;妃英理被众人起哄着唱了首古典乐改编的歌曲,清冷的声线惊艳了全场,毛利小五郎在下面喊得最大声:“英理,好样的!”

夜一和灰原坐在角落,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灰原拿起一块西瓜,递到夜一面前:“尝尝?挺甜的。”夜一接过来,咬了一大口,汁水顺着嘴角流下,灰原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指尖不经意碰到他下巴,两人都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其实这样也不错,”灰原望着屏幕上滚动的歌词,轻声说,“比一个人待在实验室有意思。”

夜一点头,看向她时,眼里带着柔和的光:“以后可以常这样。”

园子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举着手机假装拍照:“哎哟哟,又在说什么悄悄话?是不是在约下次什么时候再合唱啊?”

夜一挑眉,伸手揉了揉园子的头发:“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园子“哼”了一声,转身又去招惹服部他们了。

包间里的歌声、笑声、起哄声此起彼伏,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柯南靠在沙发上,看着夜一和灰原偶尔交换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笑靥如花的兰,偷偷拿出手机,给阿笠博士发了条信息:“今晚的手环没白戴,萤火虫和歌声一样亮呢。”

博士很快回了个笑脸:“明天带你们去看新做的星空投影仪哦。”

夜一拿起话筒,点了首 instrumental(纯音乐),旋律缓缓流淌,包间里的喧闹渐渐平息。灰原望着屏幕上闪过的风景画面,轻声说:“这曲子叫《晚风》。”夜一点头,原来她也知道。

月光悄悄爬上窗台,与包间里的灯光交织,将所有人的笑脸映得格外温暖。或许就像这旋律一样,无需过多言语,陪伴本身就是最动听的歌。

唱到后半夜,元太和光彦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嘴角还沾着零食碎屑;毛利小五郎趴在桌上,打着轻微的鼾声,妃英理替他盖上了外套;服部和平次头靠头,大概是唱累了,难得没拌嘴;高木和佐藤并肩坐着,一起看屏幕上的老歌mV,时不时低声说句话。

夜一和灰原起身,打算悄悄离开,让大家好好休息。走到门口时,兰追了出来:“路上小心,明天来我家吃早饭啊!”

“好,”夜一笑着点头,“一定到。”

灰原回头看了眼包间里的景象,轻声说:“晚安。”

晚风带着凉意,吹起两人的头发。夜一脱下外套,披在灰原肩上:“晚上凉。”灰原没有拒绝,拢了拢外套,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

“刚才那首《晚风》,”灰原忽然开口,“是我妈妈以前常听的。”

夜一顿了顿,放慢脚步:“我爸爸也很喜欢,说听着像小时候老家院子里的风声。”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再多说,只是并肩走着,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像一幅安静的画。远处传来KtV包间里隐约的歌声,还有少年侦探团梦里的呓语,整个世界都浸在温柔的夜色里,连空气都带着甜意。

第二天一早,兰家的餐桌上摆满了食物:味增汤冒着热气,煎蛋金黄诱人,纳豆旁边摆着新鲜的草莓。柯南坐在儿童椅上,看着夜一和灰原走进来,笑着招手:“夜一哥哥,灰原姐姐,快来吃早饭!”

妃英理已经去了律所,毛利小五郎还在赖床,兰把最后一碗汤端上桌:“快坐吧,我特意多做了你们的份。”

夜一和灰原坐下,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听着柯南叽叽喳喳讲昨晚梦到萤火虫手环的事,忽然觉得,这样平凡又温暖的日常,或许就是最好的时光。而那些藏在风里的话,那些没说出口的默契,都在这样的清晨里,悄悄扎了根,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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