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的爆火,对楚瑶而言,不是行业黑马的惊喜,而是一根烧红的刺——狠狠扎进她的眼里,更扎进她骄傲的心里。
她捏着手下送来的《浮灯》《星火纪元》数据对比报告,指尖几乎要将纸页戳破:前者的讨论度、豆瓣评分、观众好评率,已然全面超过后者。要知道,《星火纪元》前期砸了上亿宣传,请来半个娱乐圈的流量明星,开播时声势浩大;而《浮灯》只是个“草台班子”拍的小成本网剧。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网络上开始涌现大量对比帖,结论无一例外倒向《浮灯》 ,言辞尖锐:“《星火纪元》只剩服化道堆砌,概念喊得响亮,剧情空洞如纸,全靠明星脸硬撑”“《浮灯》用细节和真诚,吊打了资本堆砌的空壳子”。
“废物!一群废物!”楚瑶再也绷不住,将平板电脑狠狠砸在办公桌上,屏幕磕出一道裂痕,她胸口因极致的愤怒剧烈起伏,精致的妆容都掩不住眼底的狰狞。她忍不了被轻视的“草台班子”压过风头,更忍不了所有人都拿《浮灯》当枪,来踩她主演的《星火纪元》——尤其是,她知道《浮灯》的背后,站着那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林曦。
“瑶瑶,别气。”顾琛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语气刻意放软,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试图安抚,“不过是部小成本网剧,热度撑不了多久,昙花一现罢了,成不了气候。”
“成不了气候?”楚瑶猛地转身,美目圆睁,声音尖利如刀,“你没看现在的舆论?所有人都拿它踩我们!《星火纪元》的后续招商已经有人撤资了,你的商业代言报价都降了——顾琛,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是谁的资源!”
这句话精准戳中顾琛的痛处。他脸色瞬间铁青,抿紧唇线,指尖不自觉攥成拳,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楚瑶的话不仅是指责,更是提醒他“依附者”的身份,而这份难堪,让他对那个“阴魂不散”的林曦,又添了几分怨怼——若不是她死咬着“原创”不放,哪来这么多事?
楚瑶深吸一口气,眼底的暴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精明与冷酷。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语气不容置疑:“李经理,我之前让你查的两件事,现在立刻给我结果——第一,《浮灯》的编剧‘浮灯’,真实身份到底是谁,查得越细越好;第二,给陆岩找点‘正经事’做做,比如他早年拍的片子有没有违规镜头,或者剧组的税务有没有‘疏漏’,别让他太闲着,挡了别人的路。”
明的打压——抢场地、散谣言、刷黑热搜已经失败,那就来暗的。她绝不会坐视《浮灯》继续壮大,更不能容忍自己被林曦、陆岩这样的“小人物”踩在脚下。挂了电话,楚瑶看着窗外的摩天大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她倒要看看,这个连场地都差点租不起的草台班子,能扛得住几次这样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