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街角的尘土,元菱轩还叉着腰站在路灯下,骂得正酣,尾音里还带着未消的哽咽与不甘。
“自私自利的家伙,以为装装样子我就会回头?做梦!”
话音未落,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凌厉的风。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一股带着凉意的掌心就死死扣住了他的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元菱轩瞳孔骤缩,刚要挣扎着转头,太阳穴就被一个坚硬冰冷的物体狠狠砸了一下——是对方攥紧的拳头,带着不容置喙的暴戾。
“唔!”剧痛瞬间炸开,沿着神经蔓延至整个头颅,元菱轩眼前猛地一黑,骂声戛然而止。
他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双腿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扣着他后颈的手顺势揽住他的腰,将人稳稳架住。
苏槐叙的呼吸带着压抑的怒火,喷在他的耳廓,滚烫又冰冷。
他看着怀里人眼睫轻颤、脸色瞬间惨白的模样,眼底翻涌的怒火里掺了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却还是狠下心,指尖在他后颈的穴位上又补了一下。
元菱轩闷哼一声,彻底失去了意识,脑袋无力地靠在对方的肩头,长长的睫毛垂落,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水光。
苏槐叙低眸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胸口的怒火与心疼交织,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将人打横抱起,动作与刚才的暴戾截然不同,带着几分轻柔。
怀里的人体重不算轻,却被他稳稳托着,黑色的西装外套自然垂落,盖住了元菱轩露在外面的胳膊。
苏槐叙快步走向停在暗处的车,皮鞋踩在石板路上,脚步声被夜风吹散。
拉开车门时,他特意用胳膊护住元菱轩的头,将人轻轻放在后座,还顺手扯过旁边的毛毯,盖在他身上。
车子发动的瞬间,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熟睡的人,眼底的怒火渐渐褪去,他知道自己这样很混蛋,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人离开——哪怕是用这种强硬的方式,也要把人留在身边。
屈望榭揣着手机,一路风驰电掣冲回家,刚拧开门锁,就被客厅里的低气压冻得打了个寒颤。
宋兰斋坐在沙发上,白大褂还没来得及换,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冷硬的手腕,指尖把玩着一支医用针管,眼神平静得吓人——这是他生气到极致的模样。
“回来了。”
宋兰斋抬眼,“过门禁四十分钟,屈望榭,你倒是越来越大胆。”
屈望榭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切换疯批模式,非但没认错,反而几步凑过去,蹲在宋兰斋脚边,指尖勾住他的裤腿
“完了,医生生气了,看来免不了一顿毒打。”
他笑着,舌尖舔了舔下唇,语气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兴奋,“不过没关系,还是老办法——你尽管打,打到我没力气,看最后是谁折腾谁。”
宋兰斋眸色一沉,捏着针管的手微微用力,起身拽住他的衣领,将人狠狠按在墙上。
“看来沙发没睡够,还想找罪受。”
手掌落下时带着力道,却避开了要害,只是狠狠拍在他的后背,带着惩罚的意味。
屈望榭却不躲不闪,反而笑得更疯:“再重点!宋兰斋,你没吃饭吗?这点力气,还想让我求饶?”
他反手扣住宋兰斋的手腕,猛地发力将人推倒在沙发上,自己压了上去,疯批劲儿彻底上来,“既然要打,不如床上来得痛快。”
他拽着宋兰斋往卧室走,动作又急又狠,却在碰到对方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时,下意识放轻了力道。
将人扔到床上后,他俯身压上去,双手按住宋兰斋的肩膀,眼底满是偏执的占有欲。
“医生,今天要么你把我打服,要么……我折腾到你没力气反抗。”
疯批的嚣张里,藏着一丝不敢宣之于口的依赖——他就喜欢宋兰斋对他专属的“狠”,那代表着对方眼里有他。
宋兰斋冷冷看着他,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带着惩罚的意味,却没真的弄疼他。
“不知死活。”
嘴上说着狠话,身体却没真的反抗,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纵容——他太清楚,这疯批的骨子里,不过是想被他多看几眼。
宋兰斋手腕一翻,挣脱屈望榭的钳制,反手扣住他的肘关节,力道狠戾得几乎要拧断骨头:“疯够了没有?”
屈望榭疼得闷哼一声,眼底却燃着更烈的疯劲儿,腰身猛地一拧,用膝盖顶开宋兰斋的腿,顺势将人压在身下,拳头带着风擦过宋兰斋的耳侧,砸在床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没疯够!医生不疼我,只能自己找疼了!”
宋兰斋眼底寒光乍现,抬脚踹向他的腰腹,力道又快又准:“不知好歹!”
屈望榭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伸手拽住他的脚踝,将人往床边拖了拖,另一只手扯住他的白大褂,纽扣崩飞了两颗,露出冷白的肌肤。
两人在床上扭打起来,拳头带着气劲挥落,却都默契地避开了要害——宋兰斋的掌风落在他的后背、大腿,带着惩罚的钝痛
屈望榭的动作又急又野,却只敢攥着他的手腕、扯着他的衣摆,疯批的嚣张里藏着不敢逾越的底线。
床单被揉得凌乱,两人滚到床角,宋兰斋膝盖顶住屈望榭的胸口,呼吸微促,额角沁出薄汗:“服不服?”
屈望榭仰头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突然低笑出声,疯劲儿里掺了点狡黠,猛地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将人拽下来,翻身再次压上去,这次却没再动手,反而俯身咬住他的耳廓。
“服?除非医生让我欺负回来。”
宋兰斋刚要挣扎,屈望榭就用膝盖压住他的腿,双手按住他的手腕,将人牢牢困在身下。
他低头,吻落在宋兰斋泛红的脸颊、紧绷的下颌,动作又狠又缠绵,带着疯批独有的占有欲:“医生刚才打我那么狠,现在该我了。”
他褪去两人的衣物,指尖划过宋兰斋冷硬的线条,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在对方蹙眉时,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被窝里的温度渐渐升高,宋兰斋的挣扎越来越弱,呼吸从平稳变得急促,眼底的冷意被染上薄红,最后只能攥着床单,任由身上的人带着疯劲儿折腾。
屈望榭吻着他汗湿的额发,动作又急又沉,嘴里还低低呢喃。
“医生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直到两人都耗尽力气,他才瘫在宋兰斋身边,紧紧搂着人,下巴抵在他的肩头:“下次再让我过门禁,还这么欺负你。”
宋兰斋闭着眼,浑身脱力,却还是抬手,轻轻按在他的后背上,声音带着未散的沙哑,却没了之前的冰冷。
“下次再晚归,打断你的腿。”
语气狠戾,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将人往怀里带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