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城郭让降兵们目瞪口呆。他们在翼州、荆州见过的郡城,竟都比不上眼前这座交趾城。要知道那些可都是人口稠密的繁华之地啊!
看着众人震惊的模样,刘耕努力保持着严肃。要是让他们看见广州港的景象,怕是要惊掉下巴了。
在系统农民的帮助下,六万降兵很快便安顿下来。当刘耕将系统农田分发给众人时,获得房屋和田地的降兵们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跪地叩谢。
虽然刘耕说明这些田地需要缴纳高额赋税,但这些降兵依然感激涕零,纷纷叩拜致谢。
(李诺心中)比起交州外颠沛流离的日子,如今在交州安家落户、有屋有田的生活,那点税赋根本不足挂齿。
六万降兵全部安置完毕,众人满怀感恩之心,开始在交州扎根生活。
与此同时,刘耕派遣大批军队搜寻溃散的黄巾残部,并散布消息。
得知交州接纳黄巾军的消息后,荆州、扬州、益州三地的黄巾残兵纷纷成群结队涌向交州。
接到刘耕命令后,三处关隘敞开大门,将这些流离失所的黄巾民众全部接纳。
短时间内,大量黄巾兵力的补充使得交州人口再次激增。
对此,刘耕乐见其成。
当前交州地域辽阔,人口却远远不足。
然而就在刘耕收编黄巾残部之际,中原却突生巨变!
**持续数年的黄巾之乱终被朝廷平定。
但这场动荡彻底摧毁了大汉王朝最后的权威,十三州的世家大族与地方州牧野心勃勃,伺机而动。
黄巾之乱成为压垮大汉气运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刘耕在交州不断收容战败的黄巾流民时,时间悄然流转至公元189年,距黄巾之乱已过去五年。
此刻的大汉王朝已岌岌可危。
洛阳皇城之内,嘉德宫气氛压抑凝重,仿佛有无形之物盘踞于宫殿上空。
\"阿父……\"
\"朕大限将至,却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龙榻上的汉灵帝刘宏面色苍白,往日的荒淫无度之态尽褪,竟透出几分明君气概。
这位曾试图力挽狂澜的 ** ,此刻满眼都是不甘。
侍立榻前的张让闻言,面露兔死狐悲之色,颤巍巍跪倒在龙榻边。
世人皆知灵帝视张让如父,许他\"一人之下\"的尊荣。
但张让心里清楚——待刘宏驾崩,自己与赵忠等人必难逃一死。
这朝堂之上,盼着他们命丧黄泉的又何止一二?
眼见皇帝气息渐弱,张让悲痛欲绝,以头抢地哭喊道:\"陛下!保重龙体啊!\"
大汉天子乃天命所主,岂会轻易离世!\"
\"慎言!\"
张让小心翼翼地劝慰着刘宏,却见天子神色平静地摇了摇头。
\"阿父,朕自知大限将至。\"
\"朕最牵挂的,是大汉的江山社稷啊!\"
刘宏话音方落,苍白的脸上突然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张让见状心头一紧——作为侍奉过两朝 ** 的内侍,他太清楚这分明是回光返照之兆。
眼见天子气息愈发平稳,张让顿觉不妙。
'糟了!灵帝陛下!'
就在此时,原本病榻缠身的汉灵帝突然挺直了身躯,浑浊的双目突然精光四射。刘宏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状况。
\"阿父,朕时日无多。\"
\"朕要你替朕办最后一件事!\"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鬼魅般出现在嘉德殿内。张让惊骇莫名,没想到天子身边竟隐有如此高手。
\"老奴万死不辞!\"
刘宏微微颔首,示意来人。那人立即从书架上取下一卷空白诏书。此刻张让才认出,此人正是消失多年的剑圣——帝师王越。
只见刘宏正襟危坐,提笔挥毫。此刻的天子全无往日昏聩之态,反倒显出几分中兴之主的气度。可惜面对世家大族的掣肘,这位 ** 终究只能戴着昏君的帽子走完一生。
待笔墨干透,张让连忙捧来玉玺。当他瞥见诏书中\"吾儿刘耕亲启\"字样时,顿时如遭雷击。
'居然是被废黜的大皇子!'
众人皆以为天子早已放弃这个儿子,谁曾想......
一百八十
一个惊人的谋划在张让脑海中闪现。他猛然发觉,自己竟已认不出陪伴多年的刘宏。这位从小看到大的 ** ,城府之深远超想象。
注意到张让的失态,刘宏心知肚明。但他毫不在意——区区宦官,岂能左右皇家大事?尽管大汉已不复当年\"虽远必诛\"的威势,刘氏王朝的根基仍在。
眼见张让盖上玉玺,刘宏转向侍立一旁的王越。
\"帝师,朕要托付你最后使命!\"
\"将这道诏书送往交州,交予朕那痴儿。此事非你不可。\"
王越确是理想人选。其剑术冠绝三军,勇武无人能及。更难得的是,这位昔日能在万军中取敌首级的剑客,对功名有着异乎寻常的渴望。可惜碍于形势,刘宏只能赐其\"帝师\"虚衔。
\"臣领命!\"
王越郑重收好诏书,正要告退,却听刘宏又道:
\"事成之后,你便留在痴儿身边。\"
\"以你之能,想必能谋个一官半职。\"
闻听此言,素来沉稳的王越眼中闪过喜色。他毕生所求,正是功名利禄。如今夙愿得偿,当即激动叩拜。
刘宏挥了挥手:\"速去交州。\"
待王越离去, ** 独坐深宫,遥望南方。
'痴儿,望你体谅为父苦心。'
密诏送出后,刘宏只觉身子日渐沉重,仿佛随时会长眠不醒。自知时日无多,他加紧布局。
\"阿父不必多虑。\"
\"朕驾崩后,尔等尽心辅佐新君,可保性命无忧!\"
\"然太子之位,朕欲立协儿继承。\"
汉灵帝刘宏气若游丝地说完这番话,侍立一旁的张让眼中精光骤现。他深知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集团与大将军何进势同水火,此刻听闻皇帝要废长立幼,心中暗喜。
若能扶持刘协登基,便是从龙之功。何况三朝老臣的身份,新君定不会为难自己。张让偷眼打量龙榻上的君王,却发现刘宏已无声息。
\"陛下驾崩了——\"
随着这声惊呼,嘉德宫内顿时乱作一团。时值公元189年,汉灵帝猝然离世,未留传位诏书。按祖制当立长子,除流放交州的刘耕外,何进外甥刘辩便成首选。
屠户出身的大将军何进即刻调集五千羽林军,携袁绍等人以\"清君侧\"为名,在灵柩前拥立刘辩继位。
永乐宫中的董太后闻言大怒,在张让暗中献策下,立刻封刘协为陈留王,并擢升其兄董重为骠骑将军。
阴影中的张让却露出讥诮之色。他看透了这群权贵的把戏——十常侍不过是随时可弃的棋子。为求自保,他必须完成 ** 最后的布局。
朝堂之上,张让推波助澜间,何进 ** 与董氏外戚终成水火之势,刀兵相见。
深宫妇人岂是执掌兵权的何进敌手?转眼间,董太后被遣往洛阳郊外,其兄董重的府邸亦遭围困。眼见穷途末路,董重只得在府中自绝性命。
然十常侍犹在。袁绍作为大将军心腹,接连献上诛宦之策。偏生何皇后庇护阉党,令何进一时束手无策。袁绍又献新计:\"不若召四方猛将入京,共诛宦官?\"何进闻言,眼前豁然开朗。
阶下忽闻嗤笑。曹操按剑而立:\"诛杀阉首,一狱吏足矣,何须兴师动众?\"何进闻言怒视——若这般容易,本将军早将张让等人碎尸万段,何至于此!
见良言逆耳,曹操拂袖而去。踏出大将军府时,望着满天星斗,不禁嗟叹:\"祸乱天下的,必是这个愚夫!\"
洛阳诏书飞驰西凉。董卓展卷览毕,转递身旁李儒。这位女婿兼谋士读罢诏书,竟抚掌大笑。董卓纳闷间,李儒笑问:\"岳父以为西凉铁骑比之朝廷禁军如何?\"
\"自然所向披靡!\"
\"那岳父自比 ** 刘宏又当如何?\"
董卓傲然捋须:\"老夫少年从军,征战半生,坐拥雄师,岂是昏君可比?\"话音未落,忽见女婿脸上掠过狐狸般的笑容。
董卓仔细揣摩着这番话,内心深处的欲望如野火般迅速蔓延。
\"文优!辅佐于我!\"
\"你可是我若水小说群首发的乘龙快婿,我膝下无子只有女儿,你便是我董卓的亲骨肉!\"
\"待大事成就,待我百年之后,这位置就是你的!\"
想到那至高无上的 ** 宝座近在咫尺,董卓激动得浑身颤抖,热切的目光投向李儒。
见董卓已动心念,李儒不再迟疑。
二十万西凉雄师整装待发之际,李儒亲笔撰写奏表,申明西凉军忠心耿耿只为肃清君侧,以此消除朝臣疑虑。
然而董卓的野心岂是肃清君侧就能满足?在他心中,那原本遥不可及的龙椅此刻已触手可及。
果然,何进见到李儒的奏章后,立即下令董卓率军入京铲除阉党。
殊不知,这正是大汉王朝倾覆的开端!
\"诸位,何进这屠夫竟引外兵入京!\"
\"我等该如何是好?\"
\"若再坐以待毙,只怕都要命丧于此!\"
得知董卓大军正向洛阳进发,宫中的张让等人慌忙聚首商议。
说是商议,实则其余八人都在等张让、赵忠二人定夺。
世人所谓十常侍,真正掌权的不过张让、赵忠二人。
其余八人不过是依附二人作恶,才落得千夫所指的下场。
如今项上人头岌岌可危,八人皆眼巴巴地望着张让二人。
他们的性命此刻全系于这二人之手。
看着这群庸碌之辈,张让与赵忠相视苦笑。
灵帝在位时他们权倾朝野,如今新帝登基,能保住性命已是托赖何太后开恩。
十人若能紧紧依附何皇后,性命便可无虞。
然而何进这厮竟调遣外兵入洛阳,那些外兵的底细,久随汉灵帝的张让等人再清楚不过。
名义上是汉室军队,实则全被各路诸侯掌控,而这些诸侯个个心怀鬼胎。
想到此处,张让等人面露忧色,一时无措。
董卓进京已成定局,他们难以阻拦。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杀了何进!\"
\"只要他一死,我们便可拟旨令董卓退回凉州!\"
\"届时扶持刘辩继位,至少能保全性命!\"
十常侍中一人目露凶光,其余人纷纷赞同。
唯有除掉何进,方能 ** 眼下困局。
决心既定,十常侍迅速动用宫中势力,借何皇后之手召何进入宫。
何皇后自恃大权在握,又因儿子登基为帝,未起疑心——此时谁会加害她的兄长?
然而正是这对兄妹的狂妄,给了十常侍可乘之机。
\"这蠢货竟孤身前来,天助我也!\"
\"准备动手!\"
\"杀了这屠夫,我们就能活命!\"
见何进独自踏入殿中,张让等人喜形于色。
本以为需费周折,没想到此人傲慢至此,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