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个士兵扔掉武器跪地求饶,整支军队瞬间土崩瓦解。众人纷纷丢弃兵刃,跪地哭喊乞降。
看着折损大半后又集体投降的部队,张大目明白自己复兴\"大贤良师\"伟业的梦想已然破灭。他猛然转头,恶狠狠瞪向身旁献计的谋士。
\"都是你这混账!!!\"
\"竟敢如此欺瞒于我!!\"
谋士吓得魂飞魄散,跪地连连叩首。但盛怒之下的张大目岂会饶恕?他认定今日败局全系此人谗言所致。
\"狗东西,拿命来!\"
话音未落,张大目已挥动大刀狠狠劈下。雪亮刀锋划过,谋士顿时身首异处。临死前那张惊恐万状的脸,仿佛在后悔当初提议发动这场注定失败的进攻。
张大目见麾下兵卒尽数归降,当即抛下长刀,伏地请降。
黄巾部众纷纷弃械,荆交关隘守军见状,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这些黄巾军卒皆为大汉子民,刘耕早先已有严令——同族不可轻戮,何况彼辈多是被苛政所迫的苦命人。若能收归己用,交州人口亦可增补。
守将即刻遣兵押解降卒。虽经激战,黄巾折损甚众,然余者仍逾数万,足见当年民变之烈。
**\"快看!那些流民真被放进去了!\"**
惊呼声中,众人循声望去。交州竟在广纳流民,此景与他州迥异。于他处,流民或成累赘;于交州,却是实打实的劳力。这些背井离乡者,不过为求果腹。若能温饱,谁愿铤而走险?
欲得民心,首重民食。交州沃土千里,流民至此,先由系统农户引导安顿,继授屋舍田亩。乱世中得此桃源,纯朴农人自然趋之若鹜。
降卒们望着复开的登记处,窃窃私语:
**\"此地竟真收留流民?\"**
**\"咱们数万人,总不会全杀吧?\"**
**\"听说分到房子的人,现在都吃上粟米饭了!\"**
眼前景象冲击着张大目的认知。昔日张角宣扬\"苍天已死\",可这交州治下,分明是百姓梦寐以求的乐土。他环顾左右,昔日教众眼中尽是憧憬——这不正是他们当初揭竿时妄想的光景?
但此刻他们刚刚攻打这座雄关,尽管这些黄巾军心生向往,却仍不免为自身命运忧虑。
眼见周围教众纷纷弃械投降,所有人都渴望归顺交州,张大目只得长叹一声。他本欲夺取交州,却在目睹对方精锐之师与天险般的关隘后,终于认清双方悬殊的实力差距。
战败的黄巾军如今只能听候交州守军发落。其实众人早有心归附,只是碍于张大目在场,生怕刚迈步就会身首异处。经过这场败仗,他们彻底丧失了抵抗意志。
此时的张大目已无人理会。未投降时大家尊称他为梁帅,此刻俱是降卒,谁还在意他的身份。随着这支黄巾军溃败,数万人马被关隘守军团团围住。
同一时刻,交州境内数百斥候骑兵在发现张大目率军攻城的瞬间,已将急报送回。正在广州港选址建造研究所和铁匠铺的刘耕突然听到系统警报声,连忙打开战略地图。
只见荆交关隘处浮现数万红点,不远处的树林中更有无数敌影。\"难道溃败的黄巾军全涌向交州了?真是麻烦!\"面对地图上大片敌踪,刘耕立即召来士燮,急调广州港驻军驰援关隘。
就在大军戒备之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地图上的红点竟全部转为绿色。\"这是怎么回事?\"满心疑惑的刘耕决定亲赴关隘一探究竟,带着士燮和勇者剑士亲卫部队快马赶去.........
\"将军,如何处置这些黄巾降卒?是否要......\"关隘副将话未说完,脸上已浮现狠厉之色。守将见状却缓缓摇头。
关隘守将凝视着归顺的黄巾部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这些归降者虽遵主公诏令,却难掩其曾是叛军的事实。
\"将军明鉴!\"副将抱拳进言,\"数万降卒若尽数遣入交州境内,倒不失为充实户籍的良策。只是......\"他压低声音,眼睛瞟向俘虏群中几个被捆缚的将领,\"那些带头攻打关隘的贼首......\"
寒光在守将眼中一闪而过。正当他欲下令处置时,关外突然响起震天战鼓。地平线上,玄甲军团如黑云压境,森然兵戈映着落日余晖,令城墙上所有守军都不由自主绷直了脊背。
\"交州竟藏有如此虎狼之师!\"黄巾降卒中有人腿软跪地。他们此刻才真正明白,方才攻打关隘如同儿戏——若这支铁骑早些现身,怕是连投降的机会都不会有。
铁甲洪流在关前分列,亲卫簇拥着两骑缓缓上前。当先之人抬手的瞬间,万名守 ** 剑锵然触地,山呼海啸般的 ** 声惊飞了林中栖鸟:\"恭迎主公!\"
被看押的黄巾士卒战战兢兢抬头,只见身着墨色蟒袍的青年轻抬马鞭,绣着暗金纹路的披风在晚风中猎猎作响。这个能让百战精兵俯首称臣的年轻统帅,此刻正若有所思地扫视着他们。
\"免礼。\"刘耕声音不重,却让所有跪拜的甲士齐刷刷起身。他目光扫过关隘前黑压压的降卒,脑海中已浮现出交州田野间新增数万劳力的景象——这些精壮汉子若用来开垦荒地,可比用系统点券兑换的农民实在得多。
更妙的是,这些人将成为活招牌。当流散各州的黄巾残部听闻交州收纳降卒的消息......刘耕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腰间玉佩突然轻响,他这才注意到降卒们恐惧中混杂着好奇的目光,数百双眼睛正偷偷打量着自己这名能驱使铁血雄师的神秘主公。
黄巾降兵们望着眼前气度不凡的锦衣少年,忍不住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你们瞧,这位公子哥儿肯定来历不小!\"
\"保不准是交州牧家的少爷。\"
\"指不定是哪家豪门子弟!\"
\"就不知他要怎么发落咱们......\"
刘耕扫视着这群降兵,目光却牢牢锁定藏在人堆里的张大目。对这个率众进犯交州的黄巾梁帅,他心中只有厌恶。
\"把那人拖出来!\"
张大目闻言浑身一颤,拼命往人群里钻。可四周的黄巾士卒哪容他连累自己,纷纷避让开来。
\"不!不是我主张攻城的!\"
\"饶命啊大人饶命!\"
两名持剑侍卫架起瘫软的张大目时,刘耕失望地皱了皱眉。眼前这个怂包与能接关羽三刀的管亥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大人开恩!爷爷饶命啊!\"
士燮厉声喝止:\"放肆!这可是当今大皇子殿下!\"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降兵们目瞪口呆。他们猜过少年身份,却万万没想到竟是天潢贵胄。皇子这等云端上的人物,寻常百姓穷尽一生也难得一见。
\"老天爷!竟是皇子殿下!\"
《皇权之威》
众人得知刘耕身份后,降军阵营顿时骚动起来。
\"呸!不过是个流放交州的废太子,早与龙椅无缘了!\"
\"住口!即便落魄的龙子,也轮不到尔等贱民妄议!\"
在庶民眼中,这位被贬的大皇子仍旧是云端上的贵人。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无缘得见天家血脉。
寒光闪烁的剑锋抵在张大目颈间,刘耕漫不经心地擦拭着佩剑:\"要我饶命?且说说你有何用?\"
被两名精锐剑士钳制的贼首浑身剧颤。数万部众已尽数跪降,他确实拿不出任何筹码。见对方迟疑,刘耕眼中划过一丝不耐。
\"看来是没有。\"
\"永别了。\"
噗嗤——
两柄利刃同时贯穿胸膛。张大目瞪圆的瞳孔里,最后倒映着剑士冷硬的铁甲。鲜血顺着剑槽喷涌,他那双还在抽搐的手终究无力垂下。
刘耕转身面对黑压压的降卒,靴底碾过地上蔓延的血迹:\"此獠身为黄巾贼首,所过之处十室九空。要留在交州,就先拿他的人头做投名状!\"
俘虏群中响起压抑的骚动。没人去看那具逐渐冰冷的 ** ,所有目光都紧盯着皇子腰间象征赦免的玉牌。
\"愿归顺者,可获交州户籍。\"
\"想走的,现在踏出这道营门——\"
话音落下,旷野静得能听见旌旗猎猎。数万人如同钉在地上的木桩,竟无一人挪动半步。刘耕唇角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这场意料之中的沉默,正是他想要的答案。
“我们不走!!”
“殿下,我们跟定您了!”
“殿下收下我们吧!!”
“我们要为交州效力!”
“大皇子殿下请让我们留下!”
比起继续 ** 当过街老鼠般的黄巾贼,整日食不果腹,不如就此归顺交州。
有大皇子麾下雄师劲旅坐镇,至少交州地界不会(此处模糊),安稳日子有指望。
再者说,这交州本是大皇子封邑,殿下总不会让治下子民饿着肚子。
眼见越来越多人喊出留下,原本迟疑的黄巾士卒也纷纷改口,最终六万降卒无一离去。
扣除战损,整整六万黄巾青壮就此归附交州。
望着归顺的黄巾部众,刘耕面上浮现欣慰笑容。
“好!既入交州籍——”
“尔等便是本皇子子民,我刘耕身为皇长子,岂会坐视百姓饥寒!”
“众人先登记户籍,稍后自有人引往安置之所!”
随着刘耕令下,驻守关隘的长枪兵立即组织降卒分批登记造册。
这些外来百姓与系统产出终究不同:
忠诚存疑,难保混入细作,为防意外必须建立户籍档案。
日后分发田宅时也能避免混乱。
待六万人登记完毕,刘耕便偕同士燮及援军,率领这批新附之民离开关隘。
士燮为防降卒中藏有歹人,特令重兵将刘耕护卫得密不透风。
见四周森严戒备,刘耕不由失笑。
这士燮老儿虽忠诚满值,堪称死忠,却总对主公安危过度紧张。
不过刘耕倒浑不在意——
若真有人敢犯,近前这些勇者剑士瞬息便能教其灰飞烟灭。
“启程!”
“该带他们去交州安家了~”
当六万降军随主力穿过关隘时,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平整如郡城官道的康庄大道,赫然铺展在众人面前。
\"哇!这儿居然有条路!\"
\"这路面也太光滑了,我只在广宗城里见过这样的啊!\"
\"快看!这条路一直延伸到关口,这也太长了!\"
\"不得了!难道整个交州都是这样修路的吗?\"
脚下的石板路让黄巾降兵们惊叹不已。谁曾想城里的道路竟能修到城外,这般气派,怕是都城洛阳也做不到。
走在平整的路面上,行军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原本要走一整天的路程,如今不到两个时辰就抵达了目的地——曾经的郡治交趾城。虽然广州港已成为新的中心,但刘耕并未忽视交趾的发展。
\"老天爷!这城墙!\"
\"这真是交州吗?\"
\"怎么变化这么大?莫非都是大皇子殿下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