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动了点小计谋,就让李主任上了钩。当天晚上,李主任召集另外四位副主任开了紧急会议,根据群众举报和揭发信,四人列举了许大茂的种种违规行为。
一大早,李主任就把罢免许大茂的报告送了上去,很快得到了批复。
在戈命工作中,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于是,许大茂彻底完了。
李主任一回到厂里,就让人把许大茂控制起来,随后与四位副主任一起进行审讯。
许大茂原本想着,昨晚养精蓄锐,今天能和秦淮如好好谈谈生命的真谛,没想到还没谈成,自己的职位就没了。
一开始他一脸茫然,自己虽然平时有点嚣张,但该送的礼从没少过。
后来他想到之前与其他副主任之间的矛盾,以为是他们联手陷害自己,却根本想不到,让自己从高处摔进泥潭的真正幕后,竟然是那个平时不起眼的厨子。
许大茂很清楚自己做过多少坏事,如果真的被查到底,等待他的绝不仅仅是被撤职那么简单。
作为曾经的戈委会副主任,他深知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所以在面对李主任的审讯时,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许大茂的底牌有两张,一张是他担任副主任这几年明里暗里捞到的好处。
虽然秦京如是许大茂的妻子,但她对许大茂到底有多少钱一无所知。
另一份证据是他和李主任联手陷害娄家的记录。虽然娄晓娥一家因为李放的提醒提前逃走了,连家具都没来得及带走,只带走了最值钱和最私密的东西,但还是被许大茂这个内鬼和李主任联手狠狠咬了一口。
不得不说,许大茂虽然正事做不好,但在搞鬼上确实有两下子。
这两张底牌一亮,李主任原本想严厉处置许大茂的念头就动摇了。
一方面他确实贪图许大茂交出的好处,另一方面也不想逼得对方无路可走。
于是经过一番装模作样的调查后,许大茂虽然失去了原来的放映员工作,但并没有真正被批斗,只是调到了厂电影院卖电影票,工资也只降到了以前放映员的水平。
那四个副主任原本还想彻底收拾许大茂,但看到李主任对他处理得这么宽松,立刻明白两人之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再加上许大茂成了售票员,彻底没了翻身的可能,四个副主任也就看在李主任的面子上收手了。不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总是带着人去厂电影院检查,不仅经常让许大茂跑来跑去,还时不时骂他几句,也算是出了口气。
李放并不知道四合院那边又上演了一出“逆袭”的好戏,他正在适应新的生活。
早上吃过饭后,葛二炮带着老车板子——也就是当初接李放的那个车大爷,赶着驴车来到了林场,还有兴高采烈的瑛子。
“二大爷、车板爷,你们先进屋喝点水,我先把东西搬到车上。”
“瑛子,厨房里有烟有茶,还有瓜子花生,炉子上烧着水,你去帮我招呼一下。”
“好的!”瑛子高兴地跑进了屋子。
她就喜欢李放哥不把她当外人使唤,越使唤她就越开心。
“二炮,可惜瑛子还小,不过没关系,再等三五年也没事。”车板爷年纪大了,心思又活泛,哪里看不出瑛子那掩饰不住的高兴,绝不仅仅是因为认了个师父。
“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咱们当长辈的别去掺和。”葛二炮倒是看得开。
他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和李放处好,就算不行,也能借着李放的本事,把瑛子带出这个生活了一辈子的乡下。
只要能实现一个愿望,葛二炮就满足了。
车板爷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结果话还没出口,就看见李放扛着一头黑瞎子走了出来。
黑瞎子个头很大,李放扛在身上,前爪和后腿还拖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这是……黑瞎子?”车板爷差点被吓一跳。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让他住在这儿了吧?”葛二炮笑着点了一锅烟。
“我算是明白了,小李同志可不是一般人啊。”车板爷点头说道,“有他这样的人在林场看着,别的不说,以后咱们村人进山也更安心。”
“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他在,村里也安全多了。”葛二炮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这时,李放走到驴车旁,驴子闻到黑瞎子的气味,立刻不安起来。
车板爷赶紧上前安抚,最后拿出一根胡萝卜才让驴子平静下来。
李放知道小白打的这头黑瞎子很重,但放下来时却非常轻巧平稳。
车板爷年纪大了,看到这一幕,对李放的力气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这么好的力气不去种地真可惜。”车板爷忍不住说道。
“我们这边适合种地的地方本来就少。”葛二炮却不以为然,“李放这样的力气应该上山打猎,你等着瞧吧,靠着这片老林子,他能发大财!”
这话车板爷还真信,那头黑瞎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东西跟猪一样,全身都是宝。
熊皮是最好的皮货之一,供销社的收购价一直很高。
还有更值钱的熊胆,是种稀有的珍贵药材。
李放上辈子就听说过活熊取胆的新闻,价格甚至比熊皮还高。
还有四只熊掌,是满汉全席里的高档食材。
剩下的熊肉、熊骨、熊筋和熊油,虽然味道有点腥,但对岗岗营子的村民来说已经是好东西了,不管多难吃,也比吃玉米面窝头强。
结果车板爷还没进屋,就看见李放又拎着狍子、獐子、鹿、野猪等野味出来。
知道内情的葛二炮没太惊讶,他知道这些都是那头巨狼打来的。
可对不知情的车板爷来说,这哪是去打猎,简直是在山里进货啊。
不一会儿,板车上就堆满了猎物。有些是李放昨晚在游戏世界里打的,搬运时偷偷塞了进去,反正有小白挡着,葛二炮和瑛子应该会帮忙掩护。
“二炮,这些都是李知表一个人打的?”车板爷看着满车的野味,连心疼驴都顾不上了。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让他守在这儿?”葛二炮果然没怀疑什么,下意识认为这些猎物都是小白的功劳。
把最后一只狍子扔上车后,李放拍了拍手。
“贰大爷,您怎么不跟车板爷进屋喝茶啊?”
“茶什么时候都能喝,先办正事。”葛二炮摆了摆手,“就这些了吗?”
“暂时就这些。”李放点点头,“贰大爷,供销社那边都收吗?”
“收,怎么不收!”车板爷接过话,“你这次打的猎物都快赶上整个屯子进山的收获了,而且全是大货。”
“小点的也有,不过我留着自己吃了。”李放笑着补充。
“老话说得没错,有本事的人走到哪儿都吃得开。”车板爷连连感慨。
“瑛子!瑛子!”葛二炮朝屋里喊了一声。
“爷爷,你们怎么不进来啊,茶都泡好了。”瑛子连忙走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要不是个子小,脸也显得小,倒真有点主妇的模样。
“没事,你把茶装上,趁早把李放的事办了。”葛二炮本来不想喝茶,但既然泡好了,总不能浪费。
岗岗营子的村民靠山吃山,平时只能喝点山茶或野茶,很多甚至不算茶,真正的茶叶很少能喝到。
其实四合院那边也差不多,平时都是白开水,就算家里条件好如壹大爷易忠海,也只是喝些高末、高碎,好茶不仅买不起,也没票买!
等瑛子把茶水装进葛二炮和车板爷自带的水壶里,却没有跟着回屯子。她想帮自己的李放哥好好收拾一下屋子,顺便把自己睡的那间也整理出来。
“瑛子,碗橱里有我从四九城带的点心,还有糖果肉什么的。”
“缸里还有棒子面,杂屋还有剩下的野味,想吃什么自己弄。”
“中午我可能不回来吃饭了,等办完事再回来。”
“对了,忘了给你介绍一下,大花!小花!”
随着李放的喊声,两只丑萌的变异鬣狗从后院跑了出来。
“这是什么?”看着从没见过的鬣狗,瑛子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是鬣狗,不是什么。”李放说完觉得没用,便说:“算了,回头我写给你。现在先带你认识它们俩,如果有急事,让大花和小花去屯子里找我,它们能找到。”
说完又让大花小花坐下,两只鬣狗很听话,叫干啥就干啥。
没多久,它们就记住了瑛子的味道,也明白了李放的意思,他不在的时候就听瑛子的。
“这两只不用喂,它们自己会出去找吃的,平时别管它们就行。”李放又叮嘱了一句,“要是有人来,它们会提醒你,到时候你发出正确的指令,不用担心它们听不懂。”
“明白!”瑛子眼睛亮亮地点点头。
至于这两只丑萌的鬣狗是从哪来的,她根本没去问,直接脑补成跟小白一样的来历。
其实还真没想错,这些确实都是来自游戏世界。
李放骑上瑛子的马,跟着葛二炮和车板爷往村里走时,葛二炮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李放,象牙屯不是少了两个知青吗?还好还有一个活着。”
“支书的意思是问你们,要不要派个代表去看看。”
“行啊,这事我来办。”李放答应得干脆,“说不定那名知青还是我认识的,回头我带点东西替村里去看他,反正有马,去得快回来也快。”
他一直想知道棒梗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能活下来。以他的身体状况和几乎没进过山的经验,根本不可能这么幸运。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两个死去的知青,是不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