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言云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用指尖戳了戳张海客结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哦对,还有一句话,张海客啊你这脸就够好看了,可不要整成吴邪的模样。\"
她仰头时发间茉莉香掠过张海客鼻尖,拍肩的动作带着长辈般的亲昵。
张海客疑惑,张海客不解
张海客脸上瞬间写满问号,浓眉几乎拧成麻花:\"什么整容,还是吴邪的样子?!!\"
他猛地抬手,冲锋衣下摆带翻了桌上茶盏,琥珀色茶水在红木桌面蜿蜒成诡异纹路。
柯言云倚在黑瞎子怀里挑眉:\"嗯哼,可不要随随便便整啊,吴邪这人邪门着呢……\"
尾音还未消散,雕花木门突然被撞开,卷进一阵带着糖葫芦甜香的风。
\"言言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吴邪顶着一头乱发闯进来,棒球帽歪戴在头上,活像刚从斗里爬出来的小狐狸。
胖子举着两串糖葫芦跟在后面,油光发亮的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把裹着糖霜的山楂硬是塞到张起灵手里
\"小哥,看我过来的时候买的糖葫芦,还有给妹子的!\"
柯言云接过糖葫芦咬下一颗,糖壳碎裂的脆响里,她扬着沾了糖渣的嘴角:\"我说的可是实话吴邪,你难道不是吗?\"
吴邪瞬间蔫了下去,抓着后脑勺干笑两声,帽檐下露出的耳垂微微发红:\"你是对的……\"
顿时间众人听到这个立马笑出声,震得满屋子的古董摆件都跟着轻颤。
柯言云转着手里的糖葫芦,目光扫过吴邪瞬间垮掉的脸,语气不容置疑:
“正好你来了,也省着我去找你了,吴邪。为了提高你的体质,我准备让南瞎北哑俩人训练你。”
糖霜在她唇边化开一抹晶莹,却掩不住话语里的强硬。
“什么!还来啊!”
吴邪差点把手里的糖葫芦甩出去,炸毛般后退半步,撞得身后胖子手里的糖画晃悠,
“上次被小哥逼着跑十公里,现在想想腿还酸呢!”
柯言云将竹签子往桌上一放,神色骤然冷下来:
“因为后面你要面临的相比之前的可不是一个级别。古潼京哪怕我不让你们去,但保不齐汪家人做出什么我们想象不到的事。”
她眼角余光瞥见张海客若有所思的表情,又加重语气:“你以为张家和汪家博弈这么久,是小孩子过家家?”
黑瞎子突然揽住柯言云的腰,墨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促狭:“媳妇儿,确定是现在吗?”
他故意拖长尾音,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腰间软肉,“能不能晚几天?或者……想让哑巴训练他。”
“怎么着黑爷,我这个被训练的都没说什么,你抱怨什么?”吴邪梗着脖子反驳,脖颈涨得通红。
黑瞎子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红本本,在空中潇洒甩了个弧度,烫金大字在落地灯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嘿,这你可就不懂了吧,瞎子我现在可是有证人士。”
结婚证封皮拍在柯言云手心时发出清脆声响,他挑眉看向众人,“总得留点时间陪我家合法配偶办婚礼还有度蜜月吧?”
张海客盯着结婚证,喉结上下滚动:\"合着刚才在柯家...是去提亲?\"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看向柯言云,后者优雅地抿了口茶,耳尖却悄悄红了一片。
柯言云被逗得扑哧笑出声,伸手要抢结婚证:\"显摆什么?民政局盖的章又不会跑。\"
吴邪盯着结婚证上两人的合照,突然哀嚎一声瘫在沙发里:\"得,作为单身的我还是去训练场虚度光阴吧......\"
柯言云看着吴邪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沙发上,眉眼弯成月牙,笑得温柔又带着几分调侃:
“好啦好啦,晚几天开始行了吧。看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她上前两步,伸手在吴邪头顶轻轻揉了揉,像安抚炸毛的小狗。
吴邪瞬间来了精神,猛地坐直身子,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活像只得到骨头的小狗:
“真的?言言你可不许反悔!”说着还伸出小拇指,“我们拉钩!”
胖子在一旁笑得直拍大腿:“哟,天真,你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柯言云也被吴邪的样子逗乐了,无奈地勾起嘴角,伸出小拇指和他勾在一起:“好好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她顿了顿,语气又变得认真起来,“不过说归说闹归闹,训练这事可不能一直拖着,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事情聊的差不多了之后,张海客就会海外张家这边,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发现自己这里都快被汪家遍布了。
赶忙暗地里找些心腹,把那些汪家人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监视起来。
黑瞎子这边就开始准备结婚的准备,势必要把那些求娶的步骤都走了一遍。
晨光刚爬上四合院的飞檐,黑瞎子就已经蹲在后院研究《三礼通论》。
他膝盖上摊开的古籍边角卷起毛边,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批注,连\"纳采要用雁\"这种备注都用荧光笔标得醒目。
太阳暖光下,他戴着墨镜逐行勾画,指节叩在\"六礼完备,方显诚意\"的字句上,墨色批注如群蚁排衙:纳采当用苏绣鸳鸯锦,问名需配和田玉庚帖。
管家抱着民国婚俗图鉴进来时,正撞见他用红绳将二十八件聘礼样品串成风铃,琉璃如意坠子在穿堂风里叮咚作响。
蝉鸣攀上老槐树的枝桠时,柯言云与霍秀秀正倚着朱漆回廊的美人靠。
霍秀秀指尖转动着团扇,扇面上新绘的并蒂莲随着动作轻颤:\"言云姐姐,你家那位,怕是要把整个北京城的婚俗都搬过来。\"
话音未落,院中央传来黑瞎子扯着嗓子的指挥声,惊飞了树梢小憩的麻雀。
此刻黑瞎子正踩着雕花长凳,给屋檐悬挂的宫灯系红绸。
他后颈被日光晒得发红,工装裤口袋里还别着支卷尺,活像个装修队包工头。
解雨臣立在下方,素白袖口沾满金粉,正帮他调整灯笼间距——这位解家当家的此刻屈尊当起了监工。
张起灵沉默地站在八仙桌旁,黑衣与阴影融为一体,唯有骨节分明的手在裁剪喜字。红纸碎屑落在他肩头,被路过的风轻轻卷起。吴邪则瘫在太师椅上哀嚎,手里捧着的《婚俗大全》比他的脸还惨白:\"黑爷!这合八字还要算星轨?您直接让我去考个天文学硕士得了!\"
王胖子扛着整匹的云锦绸缎从月洞门进来,嘴里还叼着根烟:\"天真你少废话,把那边的鎏金食盒擦擦!\"
他转头瞥见回廊下的柯言云,立刻换了副谄媚笑脸:\"妹子您瞧,胖爷我这活干得地道不?\"
柯言云抿着茶轻笑,茶盏里的茉莉在涟漪中沉浮:\"照这架势,婚礼当天怕是要惊动整个京城。\"
霍秀秀掩唇而笑,扇面掩住的眼角藏着促狭:\"何止是京城,我听说黑爷可是连舞狮队都订好了。\"
话音未落,黑瞎子突然转身,墨镜后的目光隔着满院彩绸直直撞进她眼底,抬手比了个夸张的爱心,惊飞了檐角两只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