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饭量也不小。”
江明递给她一双筷子，自己拿起馒头咬了一口。
秦京如心里一暖，笑着说：“你对我真好！”
说完也开心地拿起馒头，就着菜大口吃起来。
江明摇头：“不是对你好，谁帮了我，我都会这样招待。”
秦京如满不在乎：“那也一样！”
反正今天她很开心。
不仅发现江明和堂姐秦淮如说的不一样，还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
一口馒头配一口尖椒炒肉，特别过瘾。
刚才在外面还有点冷，这会儿辣乎乎的炒肉下肚，浑身都暖和了。
江明拧开保温瓶，倒了杯热水给她：“今天你来报信，我很感谢。”
“不过以后别来了。”
“你一个姑娘家，总在这儿转悠，对你的名声不好。”
“要是不喜欢傻柱，就回乡下吧。”
秦京如却摇头：“我不怕别人说闲话。”
“也不怕对我有影响。”
江明无奈：“我是说对我有影响。”
轧钢厂里有你表姐，也有不少我认识的人。
你这样整天在这儿转悠，容易让人误会。再说，我已经成家了。
不想让我媳妇多想。
明白吗？
秦京如低下头，很快又抬起脸：“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想和你多说说话。”
“而且我觉得，你比别的男人都有本事。”
“我现在就相中你了。”
“要不……我给你当二房吧！”
二房！
噗——
江明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秦京如，你脑子进水了吧？”
“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吗？”
这句话差点把江明噎死。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秦京如吗？
好家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要不是看她一脸认真，江明真要当她是神经病。
秦京如却格外郑重：“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江明彻底没脾气了：“知道还说这种话？”
“等等，该不会是你表姐让你来试探我的吧？”
秦京如怯生生地看着他：“真不是表姐的主意。”
“这是我自己的意思！”
“今天也是我自己偷跑来的，连表姐都没告诉。”
“她说……明天就要送我回乡下了。”
江明嚼着馒头打量她：“你不是正跟傻柱相亲吗？”
“秦淮如能放你走？”
“跟傻柱黄了？”
见他没有赶人的意思，秦京如松了口气。
“那倒没有。”
“不过我告诉她了，我看不上傻柱！”
“还说了……我看上的是你。”
“……”
“咳咳……”
江明连声咳嗽，总算懂了秦淮如为何急着把她送走。
这姑娘的疯劲儿，任谁见了都得发怵。
秦京如见他确实对自己没意思，心里不免失落。
她一着急，脱口而出：“我刚说的全是真心话！”
“我知道你有媳妇，还生得俊。”
“可我也不差呀！”
“只要你肯留我在身边，我保证不打扰她，绝不让她知道。”
“你……你只要在城里给我赁间屋子就成。”
话一出口，她自觉要求过分，慌忙低头啃馒头，耳根子烧得通红。
“赁屋子？”
江明这回彻底回过味来，嗤笑道：“秦京如，你是相中我的钱，眼馋我的日子，才动这心思吧？”
秦京如的心思被看穿，慌得语无伦次：“是、是有这个想法……但我真的喜欢你！”
江明看穿了她的心思，反而笑了。
他摇头说：“你知道当小妾的后果吗？”
“那就是一辈子见不得人，我随时可以甩开。”
“就这样，你还愿意？”
秦京如紧握衣角，突然抬头：“再差也比乡下强！”
“这两日的饭菜，抵得上我以前半辈子。”
“昨天那锅子，那牛奶——我做梦都没尝过这么好的味道！”
“就算现在，你随便请我吃的东西，都是我没吃过的好东西。”
她说着，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节发白。
那个半块馒头几乎被她捏变形了。
“我妈一直想早点把我嫁出去，这样家里就少一张吃饭的嘴。”
“……”
江明听完，心里有些感慨。
确实，在这些年**的日子里，能活下来的孩子已经很幸运，更别说吃饱饭了。
李秀兰不就是这样吗？家里实在养不起，才让她去投奔小时候定的娃娃亲，结果差点饿死在路上。
相比之下，秦京如虽然好一点，但日子同样艰难。
经历过这些的人，做出刚才那种近乎疯狂的行为，也不难理解。
江明轻叹一声，问：“那你为什么看不上傻柱？他的条件比你家好多了。嫁给他，至少不用担心吃喝。”
秦京如低头，声音低沉：“我不想走我表姐的老路。她嫁到城里，以为能过好日子，结果整天伺候一大家子，自己都吃不饱还得挣钱养家……她现在过得一点也不好。”
“……”
——
江明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姑娘，到底是天真还是现实？也许两者都有吧。
她才十六七岁，阅历不深，看到好日子就想牢牢抓住。
说她有心机吧，其实没有；说她耍手段，她也不会。
所以，她就想走捷径，找个当小妾的出路。
想明白这些后，江明也有点感慨地说：“但你和秦淮如的情况不同，你姐姐那样，是因为失去了丈夫。”
“如果你嫁给傻柱，应该不会遇到这种事。”
“至少你能过得比她好。”
秦京如看着他，说：“那是遇见你之前的事。我姐姐虽然没明说，但你和傻柱明显不对付。”
“以后肯定还会闹腾。”
“不管本事还是别的，他都不如你，我才不要跟他。”
“如果跟着他，以后说不定会过得比我姐姐还惨。”
江明听了这话，无奈地笑了笑：“你是夸我吗？”
不得不说，这姑娘看得挺清楚，比秦淮如还要明白。光是这一点，就比很多女孩子强。
秦京如偷偷看了他一眼：“我要是夸你，你就答应当我小老婆吗？”
“咳咳咳……”
江明被她这句话呛得不知所措。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真是厉害，他还是头一回被一个女人这样追问，非要当他的小老婆。要是这事传出去，肯定会让不少人惊讶。
“这个……我得再想想！”
江明赶紧喝口水，掩饰尴尬。
秦京如一下子激动起来，兴奋地问：“真的吗？你这是同意了？”
江明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说考虑一下。”
秦京如眼神期待地问：“那你得考虑多久？”
江明假装思考了一下，慢慢说道：“这事我还得再想想，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他心里暗笑，虽然多几个女人是件好事，但他可不是那种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人。
就像对秦淮如那样，只有在没有后患的情况下，他才会行动。在没把握之前，他绝不会让这些事影响家庭的和谐。这是他的底线。
否则的话，像许大茂那样的人，早就把陈雪如也弄到手了。
而且，他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妻子年轻漂亮，温柔体贴，几乎集所有女性的优点于一身。有这样一个贤内助，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秦京如半信半疑地问：“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她盯着江明的脸，试图看出什么。
但江明年纪虽小，却早已是老练之人，怎么可能让她看出来破绽。
“快吃饭吧，同事们马上就要回来了。”江明转移话题，“再不吃菜都凉了，味道就不好了。”说完自己先吃了起来。
见他没正面回答，秦京如犹豫了一下，最终没再追问，也低头吃饭。
果然，两人还没吃完，肖明等人就洗完饭盒回来了。看到桌上丰盛的四道菜和大馒头，免不了又是一阵羡慕。
秦京如很识相，看到同事们回来便不再说话，这点让江明很满意，觉得她是个明白人。
吃完饭，秦京如主动帮江明洗好饭盒，然后离开了轧钢厂。
“小江，你太不够意思了！”同事们打趣道，“明明说好只做一道菜，结果我们一看竟是四菜一汤。”
肖明搭着江明的肩膀，笑着说：“你对兄弟和对媳妇的区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
“早知道你伙食这么好，我们早该来蹭饭了。”有人附和。
“就是，说是买馒头，结果还打包三个菜回来。”
“太不讲义气了！”
“下次必须请我们吃四菜一汤。”
大家七嘴八舌地起哄，一提到吃就特别兴奋。
江明痛快地答应：“没问题！我媳妇前两天还说想请你们吃顿饭呢，就是你们老定不下时间。要不这样，你们挑个日子来我家涮火锅。”
火锅确实是最适合聚会的，准备起来方便，大家围坐一桌就能开吃。
“真的假的？江明你可别哄我们。”有人半信半疑。
“就是，我这小心脏可经不起玩笑。”另一个人附和。
江明笑着说：“不就是顿饭嘛！正好你们不是一直想去我家看看？这次两全其美。”
肖明看他态度真诚，兴奋地拍板：“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全队都去，既见弟妹，也看看你天天吹嘘的厨艺。”
“对，早就馋江明做的饭了，这次可得好好尝尝火锅。”众人纷纷响应。
听到这话，大家都乐了。
肖明抬手说道：“行了，先把正事定下来。看哪天大家都方便。”
“得找个大家休息的日子。”有人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