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故意装作没看见,就是想看看她能搞什么名堂。
没想到被院里的林家嫂子揭穿了,要不是她那么一嗓子,怕是她能绕到天黑。
“盯着咱们吃的东西?”
李秀兰这才反应过来。
却露出一丝诧异:“她怎么馋成这样?”
“咱们这火锅有什么可盯的。”
江明笑着问:“要是看见我在屋里涮肉,你馋不馋?”
“我……”
李秀兰顿时说不出话来。
是,如果她还在老家的时候,看到有人在眼前热气腾腾地涮肉,肯定也会馋得咽口水。
可绝不会像贾张氏这样。
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想看又不敢过来。
江明咧嘴一笑:“这就对了。”
“现在知道这火锅的厉害了吧。”
“这香味一飘出来,别说小孩,大人也得流口水。”
“瞧见没,三大爷家连门都关得严实。”
“就怕咱们这火锅的味道飘进去,把他吃什么都给毁了。”
李秀兰听了,抿着嘴轻轻笑了。
“真有这么厉害?”
“不信?”
江明挑了挑眉:“你要不信,现在站门口喊一声。”
“就说谁来我家吃火锅。”
“我敢打赌,全院的人都会冲过来。”
李秀兰被他逗笑了,眼波流转,白了他一眼。
但还是扬起下巴说:“我才不上当呢。”
江明也笑了:“那咱们赶紧吃吧。”
朝大门努了努嘴:“顺便把门关上,开着门吃有点凉。”
说完,两人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
中午这一闹,闫富贵下午果然没来喝茶,江明本来就是随口一说。
倒也清净了不少。
院子里依旧热闹。
只是孩子们都跑到中院玩去了。
前院再也没人影了。
“秀兰,咱们中午是不是太过分了?”
“孩子们都不在咱门口玩了。”
江明揣着手炉站在门口。
总觉得孩子们躲到中院,全怪自己中午那出恶作剧。
“不会吧?我们没惹他们。”
李秀兰一边收拾晚饭的食材一边回答。
江明摸了摸鼻子——确实没欺负人,但那香味儿还是让人记恨。
院子里的人真小气。
吃顿火锅都能让他们不高兴。
“唉……看来大家还是对我们有意见!”
江明自言自语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关上门,走进了里屋。
李秀兰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感慨。
不过今天是除夕,要做的事情多得很,哪有空管这些闲事。
江明一进屋就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心地打开了娱乐模式。
还是里屋舒服!
暖气暖着,还能偷偷玩电脑。
还有比这更惬意的吗?
——
后院也有人躲在屋里不敢露脸。
江明是不想出去,傻柱却是真的不敢出门。
前天刚出来,昨天就被打了,今天虽然肿消了些,但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尤其是那只黑眼圈,活像独眼龙,没个十天半月根本好不了。
这副样子怎么见人?
除非他彻底不要脸了。
他只能靠着床头,听着外面的热闹声。
没多久,许大茂那讨厌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接着,何雨水拿着一个熟鸡蛋走进来:“哥,许大茂找你,有话要说。”
“你要不要出去?”
傻柱一听,气得额头直冒青筋:“让他赶紧滚!”
他不相信许大茂会有什么好意。
这小子主动找上门,肯定是听说他挨打了,专门来笑话他的。
这种人什么心思,谁不清楚?
最爱的就是趁人倒霉的时候踩上一脚。
“行,我马上让他走!”
“你快用鸡蛋敷一下,这样消肿快些。”
“……”
何雨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火,但还是把鸡蛋递给他,让他赶紧消掉黑眼圈。大年三十,顶着个黑眼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哥哥昨天到底做了什么,才回来一天就弄成这样。看到他这副模样,她也吓了一跳。
过年连个准备年夜饭的人都没有,还得她自己动手。这大概是她过得最冷清的一个年了。
何雨水刚出门,傻柱就听见许大茂得意的笑声。
“雨水,你哥不是在屋里吗?怎么不出来!听说昨天被人打了,伤得重不重?就算眼睛被打青了,也不至于不敢见人吧。晓娥从家带了一筐橘子,还想分几个给他尝尝呢,真是太可惜了。”
许大茂语气里带着讽刺,光听声音就能想象他那副得意的模样。
“这个**,真是活够了。等我出去,看我不弄死你……”傻柱气得咬牙切齿,刚拿到的鸡蛋被他“啪”地捏碎,别说敷脸了,光挑蛋壳就得半天。他差点又要发作。
好在许大茂没在门外多待,说完这话就被娄小娥拉走了。
“哥,你怎么把鸡蛋捏成这样了?”何雨水回来后看到满地碎蛋问。
傻柱没回答,反问道:“许大茂那家伙走没走?”
何雨水应道:“走了!”
傻柱怒气未消,愤愤地说:“算他跑得快。”
“你找个机会告诉娄小娥。”
“就说许大茂这些天一直在勾搭一个姓陈的女人。”
“到现在还没断呢。”
“不信让她去问前院的人,这事院里都知道。”
“那女人还是江明介绍的。”
何雨水瞪大眼睛:“哥,真有这事?”
“你就这么跟她说。”
“晓娥姐听了非得跟许大茂干架不可。”
“……”
这消息太劲爆了,许大茂居然背着老婆在外面乱来。
傻柱冷笑:“我就是要让他今晚不得安生。”
“我过不好年。”
“他也别想好过!”
——
——
【何雨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门。
这边许大茂见娄小娥不理他,抖了抖衣服哼着小曲往外走。
他刚出门。
何雨水就悄悄进了他家。
没过多久,屋里传来一声怒吼,娄小娥抄起擀面杖冲了出来。
“许大茂你个**,老娘跟你拼了!”
许大茂正嗑着瓜子在中院看小孩玩耍。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娄小娥气势汹汹地扑过来。
擀面杖直接砸向他的头。
他慌忙一闪,这一棍结结实实打在肩膀上。
疼得他龇牙咧嘴。
“娄小娥,你发什么疯!”
许大茂一脸茫然地看着妻子,心里快速盘算着:自己最近没惹她。
“我疯了?对,我就是疯了!”娄小娥歇斯底里地喊道,“许大茂,你娶了我还敢在外头勾三搭四!”
她想起何雨水的话,怒火中烧,抄起擀面杖又扑了上去。
许大茂哪敢硬接,这女人发起狠来简直不要命。他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娄小娥你把话说清楚!谁在外头乱搞了?这是谁造的谣?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旁边玩耍的孩子们全都停下游戏,拍着手起哄:
“快看!许大茂又被老婆追着打啦!”
“许大茂家又打架了!”
笑声中,娄小娥拿着擀面杖拼命追赶:“我冤枉你?雨水都告诉我的!傻柱亲眼看到你跟那个女人拉拉扯扯,你还想怎么辩解?”说着说着她就哭了,“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对我?我跟你拼了!”
娄小娥虽然不像电视剧里那些大**那样娇气,但发起脾气来也够吓人。这年头女人个个泼辣,她追得速度一点不慢。
许大茂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转身就朝何雨柱家跑过去。
“何雨柱!你竟敢背后说闲话,今天非收拾你不可!”
“还有何雨水,你们兄妹俩都给我出来!”
他跑到门口,一脚踹向紧闭的房门。见门没动,又猛踢几脚,疯狂的样子让追来的娄小娥愣在原地。
这时,屋里传来一声怒吼,房门猛地打开,一个人冲了出来,一拳打在许大茂脸上。
“许大茂你这个没良心的,敢踹老子的门!”
“活得不耐烦了吧?今天非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与此同时,江明正躺在床上看电脑,李秀兰慌张地冲进来。
“后院打起来了!许大茂和何雨柱打起来了!”
江明赶紧关上电脑:“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我不太清楚,听三大妈说全院的人都去后院看热闹了。”
江明顿时来了兴致,一个翻身跳下床。
“走,去看热闹!”
他暗自好笑,没想到何雨柱没来找自己算账,反而先和许大茂干上了。这下可有看头了。
“我还是不去吧,这些菜还没准备好呢。”
李秀兰有些犹豫。
“走吧,你不看看他们怎么打架吗?”
江明笑着拿起外套,拉着她往外走。
李秀兰原本不想去,但又担心江明,只好跟着去了。
大年三十,院子里的人基本都在家,后院一闹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等江明他们赶到时,傻柱家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不仅刘海**来了——他就站在自家门口。
闫富贵也到了。
奇怪的是,易忠海还没出现。
现场,许大茂和傻柱在地上翻滚打斗,一个揪着对方衣领,一个抓着头发。
两人拼命厮打,谁也不让谁。
仔细看的话,许大茂似乎还占了点上风。
他们打得这么狠,周围的邻居却没人敢上前劝阻。
只有娄小娥和何雨水急得直跺脚,和闫富贵一起在旁边劝架。
“别打了!快住手!”
“哥,你先松开他的头发!”
“许大茂,你快松开!”
……
三个人的喊声混在一起,正想上前拉架,许大茂突然翻过身,把傻柱压在身下,挥拳就砸。
“哈哈哈……何雨柱,你也有今天!”
“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去死吧!别拦着,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