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别打什么不该有的主意。”东方白之前已见识过曹命在自己大伯面前耍的手段,因此对他仍存戒心。
“教主面前,我怎敢有半点邪念?一力降十会的道理我怎么会不懂,就凭我这点本事,又怎能入您的法眼?”曹命立刻示弱,“大伯让我离京暂避风头,去参加珍珑棋盘的武林盛会。”
“离京期间,我也会为教主打探消息。”曹命此刻只想稳住东方白。
海阔凭鱼跃。
留在这里,性命始终掌握在对方手中。
若能离京,找个机会甩开她,只要暂时不回曹府,就能安全无虞。
等日后任务完成,武功提升,谁还敢小看他?
东方白盯着曹命。
东方白语气平和地说道:“东厂的耳目遍布各地,而我从不闲散。”他提出与曹命一同前往珍珑棋盘,实则是想全程监视曹命。
曹命心知肚明,却面带笑容地回应:“有东方教主这样的高手同行,我在江湖中也更有底气。”东方白握住曹命的手腕,称赞他的内功深厚,认为曹命年纪轻轻便达到先天境界,实属罕见。
曹命则谦虚地表示自己在东方白面前不堪一击。
东方白提到江湖上关于曹命刀法的传闻,表示虽然不想试探曹命的武功,但为了保持面子,他愿意在曹命完成任务后,将《太极拳经》赠予曹命。
上官海棠从床下爬出,震惊地得知《太极拳经》落入日月神教之手。
曹命内心点头,认为东方教主一向言而有信,但最终拒绝了这份厚礼,因为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曹命对东方白的态度表示满意,愿意与他周旋。
与此同时,阿紫师妹被大师兄摘星子要求交出神木王鼎,但阿紫不愿轻易交出,担心摘星子会私自使用。
摘星子急忙辩解,声称是师父让他来取神木王鼎的。
他遵从师命来取回丁春秋交给阿紫保管的神木王鼎,并计划在归还师父前用此鼎修炼武艺。
阿紫突然揭露了他的心思,他自然不希望这些话传到师父耳中。
曾有一位得意弟子,得丁春秋亲传,修习化功大有成就,但因自视过高而不再尊敬师父。
丁春秋制服他后,未施刑,仅将他囚于石室,不给予神木王鼎,使他无法练功。
最终,体内毒性发作,痛苦不堪,那人自残而死。
摘星子初入门时,目睹了这一切,对丁春秋更多是畏惧而非敬重。
摘星子决定不让阿紫继续胡言乱语,以免被师父知晓,影响自己未来。
他轻功一展,迅速接近。
摘星子出手,阿紫心中惊慌,考虑若形势不利,便放弃神木王鼎,尽管对鼎的奥秘尚未完全掌握。
此时,废庙中传来声音:“且慢。”一柄刀鞘飞向摘星子,他迅速卸力,稳住身形。
“是谁?”摘星子惊讶,自诩武功高强,未曾遇过对手。
曹命在心中回忆任务内容,自语。
原是东厂之人,却意外卷入此事,对此并不感兴趣,因为任务结果与摘星子和阿紫有关。
“东厂为何插手星宿派内务?”摘星子不悦,对东厂势力有所忌惮。
阿紫见状,立刻拉住曹命,编造借口:“曹公子,我被星宿派骗来,若你救我,我愿传授所有武艺。”
曹命作为冷静的任务执行者,了解阿紫性格复杂,回应:“姑娘不必谢,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小事一桩。
星宿派武艺,不必了。”
话毕,曹命挥刀劈地,刀气锋利,地面裂成蛛网状。
摘星子心中暗骂,却知神木王鼎对星宿派至关重要,若放过阿紫,将来难寻,若老祖追究,后果严重。
摘星子立刻出手,身形灵动,轻功卓越。
他曾被萧峰称赞,也是《天龙八部》中最不幸之人。
摘星子武功在年轻一辈中顶尖,却遇萧峰,一招败北,丧命。
此次,他依旧未能逃脱厄运。
曹命武艺不输摘星子,且对摘星子的毒功早有准备,已占上风。
加之有东方白这位东厂少主的贴身护卫在侧,曹命如虎添翼,安全感倍增。
即使摘星子的师父丁春秋亲临,东方白也能令其败退。
曹命的自信几乎溢于言表,仿佛在说:“我曹命,背后有东厂九千岁曹正醇,身边有东方不败。”有如此高手相伴,曹命执行任务时思路清晰,如同有高手带路,一切顺利。
摘星子不知曹命所想,只觉心烦意乱,似乎所有人都与他作对。
阿紫不愿交出神木王鼎,拖延时间,若师父责怪,摘星子将是倒霉之人。
现在又有人要保护阿紫,令他愤怒。
他催动化功**,一掌击出。
化功**是丁春秋的招牌绝技,源自北溟神功,但更为阴毒,专门破坏对手内息,夺其性命。
化功**与吸星**都源自北溟神功,却走上了邪道,令人啼笑皆非。
曹命不会让摘星子碰到自己,因为化功**需要接触才能生效。
曹命了解对方的武功,而对方却对曹命的刀法一无所知。
曹命双眼微眯,发现摘星子虽内力轻功顶尖,却有致命弱点——手短。
星宿派以毒功掌法着称,而曹命尚未将拔刀术与神刀斩融合。
这次正好一试。
傅红雪的拔刀术刀速极快,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已见刀光毙命。
圆月弯刀招式简单,加上傅红雪的拔刀术,这一刀将更快、更锋利。
摘星子的视力和技巧远不及丁春秋。
虽然听闻曹命剑术非凡,但他并不完全相信——在同辈中,我是丁春秋的弟子,你再强又能强到哪去?因此,当曹命挥剑时,摘星子并未在意。
他只看到剑光迎面而来,却惊觉自己无法动弹。
直到剑锋逼近,他才意识到——不是不能动,而是根本来不及躲避这一剑之速。
曹命收剑站立,沉默不语。
他这样做,是为了让阿紫知难而退。
阿紫的性格就是如此,你越吓她,她就越怕,不敢与你对抗。
如果你像游坦之那样愚钝,对她百般迁就,她反而会更加放肆。
不知何时,阿紫悄悄松开了手,微微噘起嘴唇,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波动。
从小在星宿派长大的阿紫,最清楚摘星子的武功有多强。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她眼中实力强大的人,竟然被一剑——那么干脆、那么迅速的一剑,他就死了。
阿紫深吸一口气。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天降中原,谁与争锋!”她的脸色终于变了,急忙拉住曹命:“快走,我师父来了,他的武功比摘星子厉害得多。”即便是阿紫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魔王”,对丁春秋也十分畏惧。
因为丁春秋折磨人的方法层出不穷,凡是落在他手里犯错的人,下场都极为悲惨。
“禀报师父,摘星子师兄死了!”一个人装出哭丧的语气,实则满心欢喜地喊道。
星宿派的规矩向来古怪,谁武功最强,谁就是大师兄。
摘星子一直位居高位,如今他一死,其他人便有了机会,有望得到丁春秋的赏识。
因此,摘星子的死,对其他人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丁春秋闻言大怒:“摘星子死了?老仙我养了他这么多年,给他用了那么多灵丹妙药,他就这么死了?”他并非为摘星子之死而愤怒,而是痛心自己倾注无数心桖培养的得力助手,竟如此轻易丧命。
“阿紫,快把神木王鼎交出来。”丁春秋想到,既然摘星子已死,眼下最要紧的是收回自己的神木王鼎。
阿紫看了曹命一眼,又望向丁春秋,虽有千般不愿,但清楚若不交出神木王鼎,恐怕性命难保。
“师父,此人害死了大师兄,为何不施展神威让他臣服?”一名弟子阴笑着说。
在他看来,曹命纵然武功高强,也绝非丁春秋对手。
丁春秋觉得这话有道理,但比起替徒弟报仇,拿回神木王鼎才是首要之事。
替徒弟出头不过是次要的。
“爱管闲事的废物!”丁春秋冷冷地斥责,“小子,你杀了我的徒弟,必须付出代价。
你的刀法似乎有些门道,把秘籍交出来,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就在这时,东方白穿着一身红衣,悄无声息地出现。
她平静地说:“这个人你不能动,其他人与我无关。”
“你是谁?竟敢对老夫指手画脚?”星宿派的人立刻怒气冲冲。
丁春秋脸色一变,仔细打量来人:“你……你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
原本嚣张的丁春秋认出对方身份后,立刻收敛了气势,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
不管日月神教的势力如何,单是东方不败的武功就远在他之上。
丁春秋一向擅长权衡利弊。
为了追求绝世武学,他曾将恩师推下悬崖,手段狠辣,非常人所能及。
当然,他也懂得审时度势。
遇到强者就低头,碰到弱者则凶狠无比。
日月神教声名显赫,对于新任教主东方不败,丁春秋自然心生忌惮。
他心中疑惑,不明白东方不败为何会与一个东厂侍卫一同出现,这让他感到疑虑重重。
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师兄苏星河在此设下了珍珑棋局。
虽然曾是同门,丁春秋对苏星河一直心存戒备,并不是因为怕他的武功。
论天资和能力,苏星河远不如他,但师父似乎更偏爱这位师兄。
丁春秋担心,师父可能私下给了苏星河什么宝物。
他此行,就是为了看看苏星河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丁春秋并不想与东方不败这样的高手结怨,思虑再三后,他决定暂时退让,只要能拿回神木王鼎,其他事情都可以暂且放下。
他创立星宿派,只是为了在星宿海中寻找师兄口中提到的师父遗物,对门派本身并无太多归属感。
摘星子的死,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东方教主,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丁春秋立刻换上笑容,说道:“贫道只是在追捕一名逆徒,她盗走神木王鼎后便不知去向。
只要她归还王鼎,我自当离开。”
四十五
话音刚落,他厉声喝道:“阿紫!还不快把神木王鼎交出来?莫非真要背叛师门?”
东方白冷眼旁观,她不会插手阿紫的事,只关心曹命是否平安。
曹命的行侠任务已经完成,阿紫是个麻烦人物,不如让她去找她的姐夫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