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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露出讨好的笑容:“浩南,之前是我被笑面虎骗了,现在我知道错了,你肯定不是害死蒋先生的人!”
他不顾一切地低头求饶,那副奴颜婢膝的样子配上狰狞的脸,既可笑又让人恶心。
陈浩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摆手:“不用道歉。
蒋先生已经知道**,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旁边的包皮和山鸡却满脸不满。
想起基哥之前差点害死浩南的事情,两人忍不住讽刺道:“基哥,我看你这个堂主的位置不如我来坐,以后别叫基哥了,叫墙头草还更贴切。”
山冷冷地拍了拍基哥的肩膀。
基哥脸色青白不定,却不敢反驳——现在这两人是蒋天养的心腹,他哪敢为几句闲话得罪他们?
听到蒋天养不再追究他的事,他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
如果不是这样,他可能只能逃到别处。
洪兴对付叛徒的手段,让他心惊胆战。
幸好,堂主的位置保住了,最近他也打算低调点。
……
时间飞逝。
乌鸦的堂口供着红脸关二爷,屋里只有几张长凳。
乌鸦穿着黑夹克,手里夹着烟,神情紧张。
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他眼圈发黑,整晚没睡,却始终没有笑面虎的消息——是不是出事了?
这时,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是他的手下肥仔超。
肥仔超神色慌张,快步走到乌鸦面前,焦急地说:“老大,不好了!笑面虎被洪兴的人干掉了!”
肥仔超一脸恐惧,局势已经失控。
谁也没想到洪兴出手这么快,连笑面虎这样的堂主都死了。
现在他们已无路可走。
失去了洛驼老大的保护,在洪兴面前根本撑不了多久。
乌鸦闻言脸色大变,心中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笑面虎竟然死在洪兴手里。
基哥明显背叛了他们,这条线已经断了。
基哥这个**,果然是洪兴的狗。
笑面虎这一去,等于自投罗网。
**怕是待不下去了,洪兴的陈浩南、基哥绝不会放过他们,再加上太子……没了大哥的庇护,乌鸦明白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他对肥仔超说道:“肥仔,你马上去联系船老大,我们准备去河兰。
这**,不能再待了!”
“是,大哥!我这就去办!”
肥仔超答应一声,立刻离开去安排出海的事宜。
乌鸦虽不舍**的热闹,但明白再留下去只有死路。
只要还有命在,就还有机会。
现在先去河兰躲一躲,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洪兴的报复来得太快,让乌鸦感到害怕。
笑面虎的死让他警觉,他咬紧牙关,回想自己以前做的事,觉得荒唐可笑。
洛驼老大说得没错,没有他的保护,现在他们在洪兴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笑面虎被人活生生砍死,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了……
荣民市场的办公室内,装修豪华精致,这里是洛东振处理事务的地方。
作为东星皇蒂的会客之地,这里的一切都必须体面。
天花板上挂着水晶吊灯,地面铺着来自希腊的光洁大理石,闪闪发光,甚至能映出人影。
房间内设有书房,设计典雅气派,所有布置都是名家之作,让人感觉舒适。
洛东振坐在远处的老板椅上,身穿一套白色定制西装,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悠闲地喝着可恩泡的茶,神情从容。
如今他手下产业众多,身边也有不少得力的手下。
哪怕只是坐在空调房里,他也能够轻松赚得盆满钵满。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洛东振听到后,微微睁眼,抬手说:“进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身高接近两米,结实的肌肉撑着西装,一看就是个穿西装的狠角色。
来人是明王,靠一双铁拳打遍四方。
他走到洛东振面前,恭敬地喊道:“皇蒂哥!”
洛东振看到是明王,随手扔给他一根雪茄,示意他在真皮沙发上坐下。
明王没有多说,他和洛东振关系熟,直接坐了下来,点燃雪茄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才缓缓说道:
“皇蒂哥,刚接到消息,笑面虎被洪兴的陈浩南干掉了。”
明王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赶来汇报。
毕竟笑面虎是东星五虎之一,之前皇蒂哥也交代过要留意乌鸦的动向。
没想到这笑面虎这么没用,很快就被洪兴收拾了,真是可笑。
这种人也敢自称东星军师,死得实在太草率。
洛东振听了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平静。
笑面虎的死对他来说无关紧要,此人有反骨,难以控制,如今被洪兴除掉,反而省去麻烦。
以后不用再提防他暗中捣鬼,而且乌鸦很多事都是笑面虎教唆的,这个人死了,他根本不在意。
叛徒死了,对东星未必是坏事。
洛东振冷笑着说:“派人盯着乌鸦,遇到危险马上报告。”
明王领命答应,作为洛东振的亲信,他从不怀疑皇蒂的决定。
当即回应:“明白,我这就安排人盯着乌鸦。”
情况危急,洪兴已经迅速出手,绝不会放过乌鸦。
明王匆忙离开,调派人手,以防出现变故。
看着明王离去的背影,洛东振眼神微冷。
笑面虎已被除去,乌鸦不过是个莽夫,成不了大器。
如果能让他效忠,手下就多了一员猛将。
……
乌鸦堂内,赤面关公像前香火缭绕。
厅堂布置简陋,几张木桌拼在一起。
乌鸦穿着一身牛仔服,神情忧虑地坐在板凳上。
面前的烟灰缸堆满烟头,他脸上透着一丝慌乱,深深吸了口气,不知如何应对洪兴下达的命令。
整个人显得颓废无力。
他完全没想到洪兴行动如此迅速,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肥仔超能找到愿意接应的船老大,帮他逃离香江。
乌鸦身边的兄弟也是一脸沮丧,个个神色惊恐。
听说洪兴要杀乌鸦,连笑面虎都死了,他们这些小弟怎么保得住自己?众人内心惶恐,不断叹息,暗自埋怨。
这时,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乌鸦的得力手下肥仔超快步走进来,脸色阴沉地走到乌鸦面前,低着头,语气沮丧地汇报:
“老大,我跑遍整个香江,没人敢得罪洪兴,帮我们离开!”
“洪兴已经警告所有船家,没人愿意惹这个麻烦!”
这明显是要把他们逼入绝境。
乌鸦低头苦笑,眼中满是绝望。
洪兴这是要把他们赶尽杀绝,没有洛驼老大的支援,他们根本无法突破洪兴的包围,无处可逃。
现在在香江真是寸步难行,所有人都把他当成过街老鼠,没人敢帮忙。
乌鸦心中懊悔,脸上更加惊恐,真的慌了。
下一刻,烦躁和怒火涌上心头。
乌鸦突然破口大骂:“洪兴那群**,非要我们死才罢休!”
话音未落,他猛地掀翻桌子,烟灰缸摔在地上。
“哐当——”
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小弟们屏住呼吸,全场一片死寂。
乌鸦面色铁青,此时已无路可走。
周围的手下战战兢兢,**。
见老大如此愤怒,所有人都明白局势已到极限,只能各自想办法。
乌鸦冷冷扫视在场每一个人,却无人敢与他对视。
他怒吼道:“你们都是废物!”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瑟瑟发抖。
但眼前的乌鸦只是在宣泄最后的绝望,他的行为不过是穷途末路的挣扎。
乌鸦满脸惊恐,此刻他已经走投无路,不知如何是好。
夜色浓重,天地昏暗,乌云遮住了月光。
忽然远处传来刺耳的刹车声,陈浩南身穿黑西装,面色冰冷,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从大巴车上跳下来。
他身旁站着洪兴战神太子。
太子身穿风衣,敞开胸怀,肌肉隆起如虬龙缠绕,手中握着**,眼中杀气腾腾。
今夜正是他们**雪恨之时。
身后数十辆巴士堵住去路,洪兴兄弟倾巢而出。
陈浩南与太子率先踹开车门,怒吼道:“拿家伙!今晚为蒋先生**!”
话音未落,满车古惑仔齐声回应,如同饿狼般冲下车。
众人面目狰狞,气势汹汹,趁着夜色直扑乌鸦堂口,就是要防这奸诈之徒逃跑。
若让这缩头乌龟逃过今夜,日后必成大患。
他们绝不容乌鸦活命。
太子与陈浩南当机立断,誓要在今夜彻底解决后患。
蒋先生的血债,是时候清算。
二人立刻分发武器,棒球棍与**陆续传到众人手中。
洪兴子弟装备齐全,在太子与陈浩南身后排好阵势,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
每个兄弟都热血沸腾,只等一声令下。
洪兴与东星积怨已久,谁能想到今夜竟能直捣黄龙?想到要踏平东星堂口,众人只觉胸中恶气尽消,豪情万丈。
陈浩南怒视乌鸦堂口,旧仇新恨涌上心头。
今夜就要在此了结,一定要送乌鸦下地狱与笑面虎相聚。
想起双腿被废之痛,旧伤此刻仍在隐隐作痛。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有太子并肩作战,这次绝不会再让乌鸦逃脱。
陈浩南高声喊道:“围死堂口!连只苍蝇都不许放走!”
话音一落,手下纷纷响应,迅速将乌鸦堂口围得水泄不通,无人能逃。
说完,陈浩南提起**带头冲上前,一脚踹开大门,怒吼:“给我砍死乌鸦!杀!”
“杀!”
紧接着,身后的小弟们个个凶相毕露,大吼一声冲进堂口。
堂口内,乌鸦的手下刚反应过来,一见洪兴的人,立即抄起家伙想抵抗。
但他们不过几十人,怎能敌得过陈浩南和太子带来的队伍?
洪兴这边基本是三四人围一个,乌鸦的手下根本挡不住,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眼看堂口即将失守。
乌鸦坐在堂口里,面对供着红脸关二爷的神坛,远处香炉烟雾缭绕。
他穿着黑色牛仔服,坐在板凳上心神不宁,一直担心洪兴会来砸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