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爷听闻后,笑着走过来,拍了拍丧波的肩膀。
丧波回头看到是他,不耐烦地问:“干嘛?”
威爷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你欠赌船一千五百万,别忘了还。
拖久了,利息可不小。”
他眼中带着讥讽。
丧波一向嚣张,在皇蒂的地盘上也敢如此放肆。
不过毕竟是客人,威爷也不好说得太难听。
丧波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笑着推开威爷的手:“不就一千五百万吗?我一定会还!”
说完,他带着手下头也不回地下了赌船。
威爷站在原地,脸上只剩一丝冰冷的笑容。
丧波离开赌船,叼着烟,脸色阴沉:“**,那老家伙还敢威胁我?什么东西!”
他满心不屑,威爷不过是慈云山一个无名小卒,竟敢对他指手画脚。
加上输钱的怒火未消,丧波越想越气,决定给威爷一点教训。
他摆了摆手,眼中闪过寒光,对手下下令:
“今晚去教训那老东西一顿,记住,别出人命!”
威爷毕竟是东星的人,暗中动手就行。
手下恭敬地应道:“是,老大!”
丧波冷笑一声,狠狠踩灭烟头:“今晚让你这老家伙长长记性!”
……
夜色渐深,威爷刚离开赌船,正要返回茶馆。
他脸上掩饰不住喜悦,今天从丧波那儿捞了一笔大买卖,一千五百万的赌债,光是抽成就够他赚得盆满钵满。
就在他走向茶馆时,阴影中突然窜出四五个人影,拿着麻袋扑了过来。
威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丧波的手下互相使了个眼色,把他塞进麻袋,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威爷毫无反抗之力,很快被打得全身淤青。
“操**老东西,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丧波的手下一边打一边骂,麻袋里不断传出痛苦的**。
茶馆里威爷的手下听到动静,赶紧冲出来,大声喝道:“怎么回事?”
那几人对视一眼,低声喊道:“撤!”
说完,几人丢下威爷,迅速离开现场。
威爷的手下赶紧解开麻袋,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威爷满脸是血,鼻青脸肿,西装满是灰尘,狼狈至极,连话都说不出来。
威爷的手下脸色瞬间惨白,大声喊道:“快送威爷去医院!”
众人急忙将威爷扶上商务车,驶离茶楼,直奔医院。
另有几人想去找那群混混算账,但那些人早已消失在慈云山错综复杂的巷子中,踪影全无!
(中略)
荣民市场办公室如今是洛东振专门接待贵宾的地方,作为东星的门面,自然气派非凡。
门前整齐停放着十余辆奔驰商务车,数十名穿着笔挺西装的人在门外等候,完全没有江湖人的粗俗作风。
室内装潢请了名家精心设计,处处彰显奢华:水晶吊灯映照着真皮沙发,华丽却不俗气。
洛东振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只三足金蟾蜍,口中含着金币,寓意招财进宝。
今天洛东振依旧穿着醒目的白色西装,手腕上的名表闪闪发光,全身行头价值不菲。
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指夹着雪茄,袅袅烟圈升起,神情悠闲自在。
天养生和天养义身穿西装站在他身后,如今已成为洛东振的贴身护卫。
他回头看到助理的位置空着,不由皱眉——平日勤快的可恩今天竟然迟到,昨晚她匆匆赶回慈云山茶楼,不知有什么事。
就在他思索时,一个身影突然闯入办公室。
少女身穿素白连衣裙,长发垂肩,眉目间还带着稚气,却已显露出绝色风韵,正是可恩。
若再过些年,她的容貌定会不输当红明星。
此刻可恩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冲到洛东振身边,一把抱住他痛哭:“东振哥!”
她委屈地扑进洛东振怀里,不停地抽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洛东振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沉了下来。
见可恩这个样子,他立刻明白慈云山那边出了事。
他轻声问道:“可恩,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他轻轻抚摸着可恩的头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可恩一向是大家的开心果,总是开朗爱笑,现在却这样,让洛东振的心情也沉重起来。
可恩哭了许久,才抬起头,眼中仍挂着泪珠。
她擦了擦眼泪,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东振哥,我爸爸昨天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
我很怕他出事……”
说着又眼眶泛红。
她父亲年纪已经很大,早已不适合再打打杀杀,是什么人如此狠心,对她父亲下手?
昨晚得知消息后,可恩立刻赶去照顾威爷。
如果父亲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威爷一直最疼她,在她心中分量极重。
洛东振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眼神冰冷。
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对威爷动手,难道不知道威爷是东星皇蒂罩着的人吗?
敢动威爷,简直狂妄至极,分明不把东星放在眼里。
他保护的人竟被人打进了医院,洛东振绝不会坐视不理。
更何况可恩哭得如此伤心,他岂能轻易放过?
平时他们一直宠着可恩,从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次小丫头哭得这么厉害,让洛东振心里发冷,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他轻声安慰道:“可恩别怕,这事我来处理。
还没人敢动我们东星的人,简直是不知死活!”
一旁穿着笔挺西装的明王看到可恩哭成这样,眼中闪过杀气,冷冷哼了一声。
让东星的小嫂子哭得这么伤心,不管是谁,都必须给东星一个交代。
等可恩情绪稍微平复后,洛东振面色阴沉,语气冰冷地对天养生说:“阿生,准备车,我们去看看威爷。”
从情理上说,可恩也算是他的女人,威爷名义上也算他半个岳父。
他得去探望一下威爷,让可恩安心。
可恩擦了擦眼泪,说:“东振哥,我和你一起去。”
洛东振点头,挥手让天养生准备车辆。
天养生立刻回应:“皇蒂哥,您稍等,我马上安排。”
说完,他快步走出办公室,吩咐外面的手下准备车子。
洛东振带着可恩走出门时,门口已经停了四五辆奔驰商务车,十几个穿西装的手下整齐站成两排,恭敬地为他们拉开车门。
洛东振没多停留,和可恩一起上了车,车队直接驶向医院。
不久后,他们到了慈云山的一家医院。
洛东振带着可恩和明王走进医院。
这里的医疗条件在当地还算不错,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显得格外冷清。
洛东振直接走向威爷所在的病房。
病房里,威爷穿着病号服,头上、手臂和腿上都缠着绷带,脸上还有淤青,整个人狼狈不堪。
年纪大了,经不起那些年轻人的折腾,只能躺在床上养伤。
威爷不停地叹气,觉得这次太丢脸了。
慈云山虽然不大,但他也是个小头目,竟然被人暗中袭击,传出去实在难堪。
而且他现在还在帮东星的洛东振办事。
洛东振提着果篮走进病房,可恩跟在后面。
一看到父亲的样子,可恩顿时泪如雨下,扑到床边喊道:“爸,你没事吧?”
威爷看到可恩,又看到旁边的洛东振,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这件事本来就不光彩,还牵扯到东星的面子。
洛东振虽然身份尊贵,在他眼里终究是晚辈。
如今在晚辈面前出丑,让他无地自容,更何况洛东振还和自己的女儿关系亲密。
威爷看着可恩满脸泪水,强撑着笑了笑,安慰她说:“别担心,你爸身体结实得很,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说完,他又转向洛东振,苦笑着说:“这次真是栽了,被几个混混打了,连是谁指使的都不知道!”
威爷心里憋着一股怒火,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得罪了谁,竟然突然被人偷袭。
要是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他一定要找回来。
但现在最棘手的是,他根本不清楚对方是谁。
那天晚上动手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威爷反复琢磨,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平时跟谁有过节。
洛东振听出威爷话里的难堪,知道这位爷向来爱面子,便摆了摆手,说道:“威爷,这事交给我,我一定查出来,给你个交代!你现在先安心养伤。”
洛东振语气转冷,这件事关系到东星的尊严。
明明知道威爷是东星的人,还敢动手,明显是不把“皇蒂”放在眼里。
如果这次不处理,以后谁都敢来挑衅。
这件事不仅关乎可恩,更关系到他东星皇蒂的面子,绝不能放过幕后**。
以东星的情报网,找出这几个动手的人轻而易举。
可恩听了,感激地说:“谢谢东振哥。”
威爷也放下了平时的架子,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找出那个在背后搞鬼的人,好好教训一顿。
他咬牙说:“皇蒂哥,这次麻烦你了!”
洛东振点头,心里泛起寒意。
他摸了摸可恩的头,说:“可恩,你在这儿陪着威爷,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尽快找到人。”
可恩点头。
父亲受伤,她也没心思回去工作,更想找出幕后主使,狠狠教训对方。
她相信东振哥说到做到,一定能找到打伤父亲的凶手。
有了洛东振的承诺,威爷没再多说什么,但心里涌起一丝暖意。
作为洛东振的手下,受了委屈还有人帮他出头,这份情义难得。
洛东振又和几人聊了一会儿,便带着天养生离开病房,随后坐上商务车,准备返回荣民市场。
车上,洛东振拿出手机,拨通了飞鸿的电话。
此时,一艘豪华赌船上,飞鸿正陪在豪客身旁,满脸笑容。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飞鸿歉意地对豪客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说完,他离开赌厅,回到办公室,看到是洛东振来电,立刻接通,恭敬地说:“皇蒂哥,有什么吩咐?”
洛东振应了一声,说:“飞鸿,你回来一趟,我有事要问你。”
飞鸿点头:“是,皇蒂哥,我马上到。”
洛东振挂断电话,打算先问问飞鸿,**里是否有人和威爷发生过冲突。
毕竟威爷大部分时间都在赌船上,能得罪人的地方也只有那里。
再说,在慈云山一带混,不至于惹上什么大势力。
不久后,洛东振回到荣民市场,走进办公室,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静静地等待飞鸿的到来。
半小时后,飞鸿走了进来。
他穿着西装,神情恭敬,手腕上戴着一块昂贵的手表。
自从担任赌船负责人后,飞鸿赚了不少钱,跟着皇蒂哥做事,自然不会亏待。
他在洛东振身边也算老手了,收入不错。
飞鸿注意到洛东振神色严肃,便正色道:“皇蒂哥。”
洛东振见飞鸿来了,放下茶杯,示意他坐下,然后缓缓问道:“飞鸿,你知道昨天威爷被打的事吗?”
他猜测飞鸿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飞鸿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皇蒂哥已经知道威爷被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