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家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见伯伯这么开心了。
洛驼让洛东振和欣欣坐在沙发上,越看越喜欢欣欣,笑着说:“欣欣,你是个好姑娘,以后跟着东振,给我添个孙子,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洛东振听了,无奈地摇头:“伯伯,我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您别急。”
洛驼哈哈一笑,拍了拍头:“是是是,是我太急了。”
欣欣脸红了,面对洛驼的热情有些不知所措。
洛驼也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但想到东振有了女朋友,将来成家立业,自己也能安心养老,带带孙子、听听戏,过悠闲日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欣欣削了个苹果递给洛驼:“伯伯,您刚养伤,我来照顾您吧。”
洛驼高兴地接过苹果,夸道:“欣欣,你将来一定是个好媳妇!”
欣欣更红了,不知该说什么,但看洛驼这么亲切,心里也放松下来。
她原以为东振的伯伯是个严肃的人,没想到这么和蔼。
洛东振走到阿武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认真交代:“阿武,一定要照顾好我伯伯,寸步不离,绝不能让他有危险,盯紧点!”
阿武立刻点头保证:“皇蒂哥放心!”
洛东振点点头,有阿武在,他就不用担心伯伯的安全。
中午,洛驼亲自下厨,留洛东振和欣欣吃了顿家常饭,之后两人离开。
洛东振走后不久,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来到别墅门口,是乌鸦。
他大步走进来,看见洛驼正在喝茶,阿武跟在后面,脸色微微一沉。
洛驼招手说:“乌鸦,坐。”
乌鸦点头,自己倒了杯茶,恭敬地问:“老大,身体好些了吗?”
洛驼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这身子骨结实得很。
对了,乌鸦,你最近也该收敛点。
你有能力,就是做事太冲动。
在铜锣湾安稳做生意,别再和陈浩南**了!”
现在东星已经占了上风,没必要步步紧逼。
他们在铜锣湾开了一家酒吧,让乌鸦好好经营,也能赚不少钱。
之前洛驼和蒋天生私下谈过,两大社团不要再冲突,先缓一缓。
之前是蒋天生挑衅东星,洛驼才让乌鸦找陈浩南麻烦。
现在蒋天生退让了,两大社团也没必要继续对抗。
在香江,做生意才是正经事。
这年头,靠打打杀杀已经不行了,赚钱才是关键!
洛驼同意了蒋天生提出的停战。
既然对方愿意让步,他也不会继续逼迫。
两大社团都是香江顶尖势力,树大招风,继续争斗对谁都没好处,还可能引来警方注意。
乌鸦听到这话,眉头紧锁,心中不悦,但没有立刻反驳。
他的野心怎会甘心只待在铜锣湾那家小酒吧?
若不是洛驼拦着,他早就想除掉陈浩南,那时整个铜锣湾都将归他东星乌鸦所有。
不过老大已经表态,乌鸦也只能点头应道:“放心,老大,我听你的。”
……
另一边,一辆奔驰商务车停在铜锣湾一家电影公司旁。
洛东振亲自带占米来到靓坤的影视公司,笑着说道:“占米,这家公司以后就交给你管理,我们做电影生意。”
如今香江电影市场正火,赚钱不少。
占米点头答应。
无论做什么生意,只要是正当行业,他都毫无问题。
在这里,他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
他没想到,刚跟上皇蒂哥,对方就如此信任他,直接把一家影视公司交给他打理。
占米眼中露出自信:“皇蒂哥,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铜锣湾港口,碧波之上,一艘豪华游轮静静停泊——这正是洛东振旗下的“皇蒂赌船”。
船内装饰奢华,吸引众多香江富豪前来挥金如土。
相比其他赌船,这艘赌船日进斗金,收入极为可观。
众所周知,赌船背后的金主是东星大少爷。
在这里赢钱,不用担心拿不到钱;输了,也没人敢找麻烦。
即使赌客输得眼红,也不敢**或找赢家麻烦。
一切井然有序,干净利落。
因此,许多不愿惹事的富商都偏爱来这里下注。
这里足够安全:不用担心被黑吃黑,也不怕赢钱后被盯上。
赌船担保债务,连追债都省去了。
只要资金充足,赌客就能享受五星级待遇,尽情纸醉金迷。
船上设施齐全,连续赌三天三夜也毫无问题。
另一间赌厅内,一位美貌荷官正在发牌。
赌桌上进行着简单的21点游戏。
一名男子斜靠在桌边,跷着二郎腿,神情悠闲。
他穿着西装却没系领带,领口敞开,露出颈间沉重的金链。
脸上横肉丛生,满脸凶气——正是湾仔区出了名的混混丧波。
此刻他脸色铁青,阴沉得骇人。
“啪!”
丧波将扑克狠狠摔在桌上,怒骂:“**真邪门,手气能差成这样!”
污言秽语不断从他口中爆出。
显然他已输红了眼,几轮下来都是输多赢少。
不到一小时,眼前的筹码几乎见底。
“再来一局!”他朝荷官吼道。
荷官神情平静地点了点头,对丧波的狂妄举动毫无惧色,始终面带职业微笑。
大家都知道这里是东星皇蒂的地盘,敢在这里胡闹的人早就被扔出去了。
丧波只是在发泄自己运气不好,荷官早已习以为常。
“操!老子偏不信这个邪!”丧波将所有筹码往前一推,决定孤注一掷。
荷官冷静地发牌。
丧波紧握着牌,额头渗出冷汗。
他盯着牌面,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下一秒便怒骂:“**!又是二十二点!”
纸牌被狠狠摔在地上。
这是他第无数次爆牌,在赌船上已经输掉了巨额资金。
但丧波毫不在意,依旧沉迷于**,不赢一局绝不罢休。
“妈的!”
看到筹码已经用完,丧波朝旁边的西装小弟挥手:“再拿五百万过来!”
每个赌厅都有放贷点,这里正是威爷的地盘。
此时的丧波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之前借的一千万还没还,现在又要借五百万。
旁边负责借贷的小弟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毕竟丧波看起来不过是个街头混混,根本不像能还上千万赌债的人。
但他表面不动声色,恭敬地点了点头:“丧波先生,请您稍等一下。”
说完,小弟转身离开。
虽然这里是皇蒂名下的赌船,但也不乏一些输红眼的赌徒连命都不顾。
这笔借款数额巨大,他不敢擅自决定,必须尽快向威爷请示——丧波已经欠了近两千万,再借五百万风险太大。
小弟很快来到赌船的办公室。
威爷正坐在里面,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领带,试图把身上的狠劲藏进衣服里。
可那身肌肉还是撑得西装鼓鼓的,活像一个穿西装的打手。
威爷靠在老板椅上,悠闲地抽着雪茄,神情惬意。
在赌船上放贷的日子过得不错,跟着皇蒂哥混,日子确实舒服。
最近他光是坐在办公室数钱都数到手软。
这一切还得感谢他的女儿可恩,否则以他的身份,根本没机会和洛东振搭上关系。
想到这里,威爷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
他瞥了站在面前的小弟一眼,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什么事?”
小弟赶紧上前,恭敬地汇报:“威爷,丧波已经借了一千万,现在还要再借五百万。
您看……借不借?”
这笔账加上利息已经到了两千万,小弟不敢自作主张。
威爷听后微微一怔。
没想到几个小时就借走了一千五百万,看来是真的上头了。
他沉思片刻——这毕竟是洛东振的地盘,全港没人敢欠皇蒂的钱。
谁不知道,得罪洛东振就是跟整个东星为敌?
整个香江都将没有欠债人的立足之地。
但赌徒中总有些记不住教训的人,如果再借钱给丧波,他还不上,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威爷沉思片刻,脸上露出犹豫。
他确实拿不定主意——如果丧波真的有还钱能力,这笔钱倒也不是不能借。
想来想去,他决定去找飞鸿商量:“我知道了,你先稳住他,我去找飞鸿,等我消息。”
说完,威爷起身离开座位,走向赌船另一端的贵宾厅。
不久后,他便看到了飞鸿。
这间厅里都是大客户,是赌船的重要收入来源。
飞鸿在这里的主要任务,就是让这些客人玩得尽兴。
此刻的飞鸿穿着笔挺西装,早已收敛了以往那种痞气。
如今他代表着东星皇蒂的脸面,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邋遢。
见飞鸿身边没人,威爷笑着上前打招呼:“飞鸿!”
飞鸿一见是他,微微一愣,随即迎上来。
谁不知道可恩是洛东振的女人?平日里他都叫可恩小嫂子。
按这个关系,威爷将来不就是皇蒂哥的岳父?有了这层关系,飞鸿自然格外客气:“威爷,有什么事?”
威爷迟疑着说:“湾仔那个丧波,之前在我这里借了一千万,现在又要借五百万继续赌。
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借还是不借?”
眼下威爷确实难以决断。
他手头流动资金不多,虽然可以借,但如果收不回来,就亏大了。
飞鸿听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挥了挥手:“借!为什么不借?没人敢欠皇蒂哥的钱!”
这是东星的赌船,借出去的钱从没收不回来过。
而且这是送上门的生意,哪有不做之理?飞鸿不相信一个矮骡子敢为了一千五百万得罪皇蒂哥。
能上这艘船的,都是香江有头有脸的人物。
除非丧波疯了,否则绝不敢赖账——他承受不起东星的怒火。
听了这话,威爷顿时有了底气,笑着说:“多谢了,我明白了,这就去放款。”
飞鸿客气地说:“威爷,咱们都是老朋友,还说什么谢字!”
说着,递给他一支雪茄。
威爷心里高兴,觉得脸上有光。
飞鸿跟了洛东振后地位不断上升,却仍然对他这么客气。
他知道这都是因为女儿的关系,不由暗自感叹:可恩真是出息了。
威爷想到这里,毫不犹豫地命令手下再拿出五百万筹码借给丧波。
另一边,一名身穿西装的下属将筹码送到丧波面前。
赌桌边的丧波早已满脸不耐烦,见他过来,眉头一皱:“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进厕所出不来了?”
下属赔着笑脸道歉:“不好意思,丧波先生,这是您的筹码,请过目。”
在这艘船上,有钱就是大爷。
当然,如果丧波只是装阔,后果可想而知。
丧波冷哼一声,随手一挥,抓起筹码继续玩21点。
他不信今天在这赌船上翻不了身,一定要赢个痛快,他对当前的手气仍充满信心。
但他不知道,**之上,十赌九输。
一个小时过去,赌桌旁再次传来丧波的怒吼。
他狠狠拍在桌上,骂道:“怎么运气这么差!”
这五百万又迅速输光了。
丧波恼怒地啐了一口:“不玩了,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说完,他招呼手下起身,准备离开**,改日再战。
威爷的手下见状,立刻回去通报——丧波要走,得把欠的钱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