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越来越歪,时杳默默牵紧林筱筱和姜元安的手,沉默了。
看来她的担心有点儿多余,这群孩子在一起胡扯就能起到最好的心理疏导。
年轻人嘛,接受能力都很强,都是聪明孩子,一点就通。
时杳干脆的掏出手机给谢聘婷转了一笔钱,交代。
“给你们放两天假,一会儿都找你们大师姐拿钱,两天后回去上课。”
说完看向谢聘婷:“后天大阅兵,到时候你带师弟师妹可以一起去看看。”
“好,”谢聘婷脸上浮现一抹淡笑,乖巧点头:“师父,放心,我没事的。”
时杳低头看向林筱筱和姜元安,问。
“你们呢,要不要跟他们在市里玩儿玩儿?”
一群人站在原地说话的功夫,警卫们已经将广场打扫干净。
远处依旧被拦在安全圈外的游客们此时也都没有离开。
他们不停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纷纷叫好。
“杀的好!”
“该死的,只可惜我是个普通人不能上去战斗,太可恶了。”
“后天就是国庆,居然挑选这种日子过来袭击,就是故意的,太可恶了。”
“还好,没有人员伤亡,刚刚的声音听到了吗?听起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就是孩子,我看到那孩子还不到胸口高,看起来不过七八岁。”
“造孽啊这世道,越来越不和平了这个世界,那些国家太嚣张了。”
就在这边的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另一边,战斗也已经进入尾声。
常南手中刀影高三丈,大有劈天裂地之势,朝着正在仓皇逃命的身影一刀斩去。
随着地面崩裂,树枝残叶乱飞,逃跑的人影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直接在刀光下被一分为二。
街道另一边,被压缩到极小范围的飓风正带着其中的男人继续升空。
一声极致的嘶吼过后,鲜血与粉碎的肉体自天空砸落,将下方的人影染成了红色。
“呸,呸呕--”
陈淳疯狂摆动四肢,企图将身上的血肉拍掉,嘴里一面往外吐着口水一面骂骂咧咧。
“阿风你今天死定了,肉末都炸到我嘴里了,呕--回去你给老子等着,非要在你的奶茶里装尿不可。”
一道身影轻巧落地,抬手一挥,一阵风刮过,将陈淳身上的肉沫吹飞,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嘿嘿,忘了你在下面了。”
陈淳白了他一眼,从空间钮中掏出一瓶水拧开狠狠漱了漱口。
街道上,自始至终都紧闭车门没人下车的汽车重新启动。
留下安静打扫战场的众人,秦坛撤去周围由数十道符纸组成的隔绝符阵,对着九名队友挥了挥手。
他们快速上车后跟在汽车后,继续往目的地急速行驶。
与此同时。
谢聘婷等人已经被向晚他们拽着一同离开,就连林筱筱和姜元安也被他们带走。
时杳正准备回基地一趟,还未动身就接到了苏韵的电话。
还算淡定的声音从其中传出,夹杂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杳杳,有人潜入家中要对我们不利,被抓了,你回来看看吧,罗队说需要你处理。”
时杳瞬间就理解了这话的意思,问。
“我认识?是谁?”
时杳一面问,灵力灌注双脚,急速往别墅的方向而去。
“罗队说他们姓陶。”
陶?
时杳微愣,陶家?
他们不是远走他乡了吗?而且陶家落败表面上跟她可没关系,至于这么恨她吗?
时杳到了的时候,顾老师他们正跟几个人在客厅说话。
几人神情放松,时杳提着的心落了下来。
一旁的空地上,三名蜷缩成一团的人影正背对着她倒在地上。
“杳杳,回来了,”顾老师看到她连起身走了过来,抓着她上下打量几眼皱眉:“是不是瘦了?没好好吃饭?”
因为辟谷确实没怎么吃饭的时杳默默转移话题。
“老师,你们怎么样?受伤了吗?”
“没有,”顾老师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就你留在家里的那些东西,这三个人连大门都没进来就被罗队他们捉了。”
“首长,”罗队几人连忙敬礼。
时杳点了点头,看向地上三人听到她的声音后不停挣扎的三人。
错开一步,时杳终于看清他们的脸,随即嗤笑一声。
一个被满头长发铺了一脸的,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陶佳宁。
另一个,是满眼愤恨的瞪着她,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的陶家然。
第三个,是一个黄发碧眼的男人,只是满眼不甘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厌恶愤恨的看向陶佳宁。
“还真是你们,”时杳蹲下身,优哉悠哉的看着他们满眼的怒火。
“既然跑了,就在国外好好地活着不好吗?干什么又回来作死?”
“找我报仇?哈?”
时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们与我这么大的仇吗?先不说陶家罪有应得,外面一直流传的可是江家动的手,其他家族趁火打劫,你那个好哥哥推了最后一把。”
“你们不去找【真正的】仇人,却来找我这个被你们欺负过的苦主?”
“你们脑子没事儿吧?”
时杳的这些话说完,陶家然和陶佳宁挣扎的更加疯狂,嘴里因为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勉强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虽然听不懂,但是时杳确定他们骂的很脏。
他们身上的束缚网一闪一闪的,随着他们的动作收缩的更加紧了几分。
时杳看向罗队。
罗队嘿嘿一笑,自信开口:“您上次提的意见很有用,回去后大佬们就加班加点的改进了一番,不管是威力还是持久力都大大增加。”
时杳笑盈盈的回头,与地上的陶佳宁对上视线。
“看来你们这段时间在国外也有奇遇,所以,是觉得自己已经是超人了,弄死我这个普通人像弄死蚂蚁这么简单。”
“打算先除了我这个曾经让你们丢脸的大患,再去找曾经的敌人一个一个报仇?”
陶佳宁挣扎的动作一顿,随即发出的呜呜声更加的密集,剧烈。
时杳瞬间笑弯了双眼:“原来真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