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公寓厨房的小米粥正冒着热气。顾沉舟把提前蒸软的山药切成碎末,一点点拌进粥里,还撒了把去芯的红枣碎——昨天医生说孕早期可适量补气血,红枣煮软不燥,他特意控制了量,只放了五颗。“尝尝这个粥,山药碎比上次更细,红枣也煮烂了,不用吐核,”他把粥碗端给苏晚,旁边摆着叶酸片和一枚蒸南瓜,“南瓜没放糖,是本身的甜味,你要是觉得淡,我再给你蘸点蜂蜜。”
苏晚刚接过碗,顾沉舟就拿起手机快速扫了眼消息:“特助说周五上午10点的合作确认书,他会提前把文件发过来,我们15分钟内就能签完,不耽误当天的事。”他说着把手机调成震动,“今天上午我们落实婚礼邀请,我来打电话,你在旁边听着就行,不用拿手机,辐射小些。”
吃完早餐,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顾沉舟手里拿着标注好的邀请名单和手机。他先拨通了苏晚好友小冉的电话——小冉孕6周,顾沉舟特意提高声调让苏晚能听见:“小冉,婚礼定在下个月18号,给你留了离休息区最近的座位,到时候你要是累了,随时能歇;餐食也按孕妇餐准备的,没放调料,你放心来。”挂了电话,他跟苏晚说:“小冉说会提前半小时到,到时候你们正好能聊会儿。”
接着打给苏晚的舅舅——舅舅有糖尿病,顾沉舟特意备注了无糖餐食:“舅舅,婚礼当天给您准备了无糖的主食和甜品,我跟婚庆确认过了,食材都是单独做的,您不用忌口;座位也靠过道,您进出方便。”打完亲戚的电话,顾沉舟又打给公司核心团队:“婚礼人不多,就请你们几位,座位在后排,不吵,结束后也不用等送宾客,你们早点走也没关系。”
每打完一个电话,顾沉舟就在名单上打勾,还备注“小冉(确认到场,需孕妇餐)”“舅舅(确认无糖餐,靠过道座位)”。苏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说:“你不用跟每个人都讲这么细。”顾沉舟把名单叠好:“讲清楚才踏实,省得当天出岔子,你又要操心。”
上午十一点,顾沉舟起身去整理产检包——下次产检要做b超,他特意把苏晚的宽松针织衫叠好放进去:“做b超要掀衣服,穿这个方便,也不会着凉。”他还从抽屉里拿出孕妇专用的润肤露:“b超室可能有点凉,检查完你擦点这个,保湿也暖身。”整理完,他又给社区医院的护士发消息:“下次产检要做b超,麻烦帮我们留个靠暖气的检查室,谢谢。”
中午吃饭时,顾沉舟跟婚庆经理打了电话,确认餐食细节:“68位宾客里,有3位孕妇、2位糖尿病患者,孕妇餐按之前确认的标准,无糖餐要单独装盘,每桌放个‘特殊餐食’的标牌,避免拿混。”挂了电话,他跟苏晚说:“我还让婚庆把休息区的小茶几换成圆形的,没棱角,你起身时不容易碰到。”
下午两点,两人驱车去超市买蓝莓。顾沉舟挑蓝莓时,专挑颗粒饱满、没破皮的,还让店员拿了个保鲜盒:“蓝莓要新鲜的,每天吃几颗,补花青素,对宝宝好。”结账时,他还买了两盒无蔗糖的酸奶:“回家把蓝莓泡在酸奶里,你当加餐吃,比直接吃更软,好消化。”
傍晚散步时,顾沉舟扶着苏晚的胳膊,走得比平时更慢——苏晚说今天有点累,他特意绕开了有坡度的路,只走平坦的柏油路。走到凉亭时,他扶苏晚坐下,从口袋里掏出蓝莓酸奶:“先吃点垫垫,别饿了。”他还跟苏晚说:“下次产检做b超,我问了医生,不用憋尿,你不用提前喝水,省得路上不舒服。”
晚上睡前,顾沉舟帮苏晚按揉腰侧,手法比之前更轻——苏晚说今天腰有点酸,他特意多揉了两分钟。“明天早上给你做蓝莓燕麦粥,”他边揉边说,“下午我们在家歇着,你看看婚礼的喜糖样品,要是觉得包装不好看,我们再换。”他还把叶酸盒放在苏晚枕边:“明天早上记得吃,我设了闹钟,到时候叫你。”
月光落在书桌上的邀请名单和产检包上,顾沉舟帮苏晚盖好薄毯,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腹:“下次b超就能看见宝宝的小样子了,你别紧张,我陪着你呢。”苏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声音,心里一点都不慌——有他把每一件小事都安排得妥帖,连产检和婚礼的细节,都变得格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