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当即就觉他此话说的不对!她哪里会是这般意气用事之人。
她诧异地瞪大眼:“王兄!你信不过我!”
晏鹤川不否认,点点头:“是。怕有的人脑子一热,指不定又去同符今朝探讨他的故乡。”
又是伸手来,轻轻揪了一下她的脸颊。
安歌当即就将他的手抓住,张口就要咬上去。
晏鹤川也不躲,就这么镇定从容地将那懒散的目光投向她。
安歌在牙齿离他手背只余毫厘之时,动作一顿,见他不为所动,她抬眼来看他。
见他唇角竟还轻轻勾了笑。
落入安歌眼里,像是十足的挑衅。
安歌微微垂眼,看着抓着的那只净白修长的手,带着那逆反的心理,微微一蹙眉,下定决心,再次张大嘴咬上。
她只咬住了一些,并未真用了力气。
在晏鹤川看来,倒像是拿着羽毛一点点扫他的心头,不痛,但心痒极了。
“嘶。”他刻意极轻地发出一声。
就像是极力想隐忍着,但碍于疼痛不得已才出了声。
用着那恰到好处的音量,不偏不倚地敲进安歌的耳朵里。
他眉头微微拧着,望着她的目光复杂深邃,还隐约暗含一丝委屈的意味。
安歌顿了顿,她分明没用力!
下意识地松了口,看着他手背上的红痕和落了凹陷的一圈牙印。
着印子看着是深的,但……但分明没咬出血……
安歌抬眼看到了他似乎忍着疼痛的神色,有些担忧,但还是小声辩解着:“我分明没有用力……”
晏鹤川收了手,在面前仔仔细细看着手背上的牙印子,好似真的痛得不行一般,神色隐隐有些沉。
安歌见他抿着唇不说话,心里有些打鼓,真的将他咬痛了?
她凑上前去,拉过他的手:“我……我看看……”
晏鹤川任她将自己的手拽去掌心里,再慢一些怕是要连手背上那些凹陷的痕迹都要消失不见。
安歌目光刚触及他手背上的那一圈牙印,就一个猝不及防,被他反手拉住她的双手将她往怀里拽进。
她撞进他怀里,错愕地看着他,刚要起来就被他搂住了腰身。
他俯身来,将她搂进怀里,靠在她的肩头轻声道了一句:“歌儿好狠的心。”
话音刚落,安歌便察觉耳垂上传来酥麻。
他轻轻咬了她的耳垂,带着一点惩罚的意味:“现在竟开始咬本王了……怎么?本王碰你不得?”
安歌从他怀里闷声道:“那……那你又不是躲不开。分明是你不躲开的……”
“躲开某人只会更像个急了眼的兔子。”他低笑着,随后轻轻吻了她方才被他咬过的耳垂,随后埋到她的颈间,安抚似的,温柔吻落。
安歌发觉,他情绪似乎是有些沉的,哪怕流玉散之事终于有了一个好的消息,可凝在他心头里的那些思绪,好似都未化开……
安歌一动不动地待在他的怀里任他抱着,周身都被他的气息所包裹着。
她缓缓问道:“王兄……怎么了?”
“答应本王,日后……不同符今朝往来了。”他用着商量的语气,更多的是担忧而非是针锋相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