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青石村后山的排瘴石阵就飘着层异样的雾——不是晨露的白,是泛着淡紫的灰雾,像裹了层血月的瘴气余韵。林砚蹲在阵眼旁,指尖抚过嵌在石缝里的共鸣石,突然觉得一阵发麻:共鸣石的震动频率从之前的294hz降到了240hz,像被什么东西“拽”着往下沉。
“阵眼在被吸能。”苏清寒的雷磁剑斜插在阵眼石上,剑刃的冷光忽明忽暗,“昨晚把磁导、脉导金属融进预警网后,阵眼本该更稳,现在反而像漏了气的皮囊——血月在偷阵眼的能量!”
赵师兄的检测仪“滴滴”直响,屏幕上的五音频率图谱全乱了:羽调的294hz、角调的392hz、商调的262hz,全往一个低频段飘,最后竟叠在220hz上——那是之前蚀脉蛊的脉震波频率!“是‘阵扰蛊’!”他指着图谱峰值,“这蛊虫能模仿五音频率,混进阵眼骗能量,刚才在雾里抓了只,壳上有‘’符号,还裹着层能吸共鸣的黏液!”
老族长拄着拐杖匆匆赶来,刚靠近阵眼,杖头的灰石就暗了下去:“坏了!这是‘五音乱心’的征兆!老祖宗说,‘宫调统阵,五音归心’,宫调是阵眼的魂,现在魂被扰了,其他四调就成了没头的苍蝇!”他盯着林砚手里的竹笛,笛身上“宫调”的浅痕还没亮,“得赶紧吹宫调,把四调的频率拉回来,不然阵眼会塌!”
林砚握紧竹笛,指尖的meissner小体还在隐隐作痛——昨晚调试预警网到后半夜,乳酸浓度没降回1.8mmol\/L,反而升到了2.5mmol\/L,握笛的手都有点发僵。赵师兄赶紧递过支试管,里面是淡绿色的液体:“1:7的磷光蛊提取液+脉导金属粉末,涂在笛孔上,能增强宫调的穿透力,还能缓解你肌肉的僵劲!”
林砚照做,指尖沾着液体划过笛孔,魂火蛊的淡橙火焰立刻裹住笛身——宫调要256hz,得把温度稳在38c才能让频率准。她深吸一口气,笛音刚起,阵眼的共鸣石就颤了一下,可没吹到第二个音,灰雾突然涌了过来,阵扰蛊像飞蛾扑火似的往竹笛上撞,黏液沾到笛身,宫调的频率瞬间飘到230hz!
“我来拦蛊!”苏清寒拔剑出鞘,雷磁剑的580hz磁波扫过灰雾,阵扰蛊被磁波震得乱飞,可黏液却像下雨似的往下掉,落在排瘴石上,石头表面立刻泛出灰斑——这黏液能腐蚀石脉!
“用排瘴石粉挡!”老族长突然抓起把石粉,往阵眼旁撒去,“老祖宗的阵眼旁埋过‘护阵粉’,排瘴石磨的粉能吸黏液!”他又摸出块最大的共鸣石,塞进林砚另一只手里,“把这石头按在阵眼石上,宫调的频率能顺着石脉传,绕开蛊虫的干扰!”
林砚把共鸣石按在阵眼上,笛音重新响起。256hz的宫调顺着石脉漫开,像条看不见的线,把飘乱的羽、角、商调频率一个个“拉”了回来——羽调归位294hz,角调回到392hz,商调稳住262hz,四调围着宫调转,在阵眼上方形成个淡绿色的光圈。
“五音归心了!”赵师兄激动地喊,检测仪的图谱变成了规整的五边形,“阵扰蛊的频率被压下去了,现在是200hz以下,构不成威胁!”他趁机泼出调好的药剂,黏液碰到药剂瞬间凝固,阵扰蛊掉在地上,成了半透明的壳。
灰雾慢慢散了,阵眼的共鸣石亮得像颗绿宝石,竹笛上的宫调浅痕终于全亮了——淡金色的纹路和其他四调的纹路连在一起,在笛身上绕成个圈,像刻了个小小的五音阵。老族长摸着阵眼石,笑得皱纹都舒展开了:“成了!五音护村阵成了!以后不管是声波、次声波,还是蛊虫的干扰,这阵都能给挡回去!”
林砚放下竹笛,指尖的僵劲终于散了,乳酸浓度也慢慢降了下来。她看着阵眼上方的绿光,突然发现光圈里映着竹笛的影子,影子里竟藏着行细小的刻痕——是柳玄的字迹:“五音护村,亦是破月之匙”。
夕阳西下时,五音护村阵的绿光裹着整个青石村,竹笛被挂在阵眼中心的木架上,风一吹,偶尔会飘出段五音合璧的旋律。苏清寒摸着雷磁剑,剑刃映着绿光:“血月想破阵,没那么容易了。”林砚点头,指尖划过竹笛上的刻痕——她知道,这不是结束,是对抗血月的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