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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的话音刚落,沈璃指尖的新玄鸟令便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光。

她转身时裙角扫过案几,茶盏倾倒的声响被海浪声吞没,可谢无尘分明看见她眼尾的弧度——那是前世沈家被抄时,她攥着染血绣帕时才有的冷静,像雪水漫过刀刃,先冻住所有温度,再割开一切伪装。

\"带路。\"沈璃将新令收进袖中,步下观海楼时鞋跟叩在青石板上,一下比一下重。

阿九抹了把脸上的海水,当先冲进夜色,发梢滴落的水痕在地上洇出细碎的星子。

谢无尘紧随其后,目光扫过沈璃垂在身侧的手——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密库在东岛最深处的礁石洞,入口被藤蔓和贝壳遮蔽,若不是阿九掀开那幅绘着玄鸟的粗麻帘,谢无尘几乎要错认成普通海蚀崖。

守库的老卒跪在洞口,额角抵着潮湿的青苔,声音发颤:\"午后涨潮时,小人打了个盹......等醒过来,最右边的玉匣就空了。\"

沈璃弯腰捡起地上的铜锁。

锁芯里插着半截细如发丝的银锥,尾端刻着西戎狼头纹——和三日前刺杀她的刺客腰间挂的一模一样。

她将银锥递给谢无尘,指腹摩挲过密库石壁上的凿痕:\"他们早就在勘测地形。

涨潮时浪声大,老卒耳背......\"她忽然笑了,\"倒省得我费心思找内鬼。\"

谢无尘接过银锥的手顿了顿。

月光从洞顶裂缝漏进来,照见沈璃眼底翻涌的暗潮——那不是被偷了东西的恼怒,是猎人看见猎物踩中陷阱时的兴味。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洞中央的檀木匣,半枚玉简在霉味里泛着幽光,最右边那个凹进去的位置,像一道没愈合的伤口。

\"大当家,要发海令封锁港口吗?\"阿九握紧腰间的匕首,\"西戎残党最多藏在渔船里,咱们连夜搜——\"

\"不必。\"沈璃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洞壁的火把忽明忽暗,\"去议事厅。\"

议事厅的烛火刚点上,沈璃便将新玄鸟令拍在案上。

她解开发间的珊瑚簪,将散落的青丝随意挽起,动作利落得像在拆一盘死棋:\"谢先生,你说这世上最诱人的饵是什么?\"不等回答,她指尖划过案上的海图,\"不是现成的宝贝,是差一步就能得到的宝贝。\"

谢无尘皱眉:\"你是说......\"

\"明日起,让所有海商在茶肆酒栈传一句话。\"沈璃从袖中取出半枚玉简,在烛火下照出上面模糊的纹路,\"就说'凰族真迹只差最后一片,三日后便能拼出通天长阶的秘密'。\"

\"大当家!\"阿九差点掀翻茶盏,\"若敌人抢先拼出......\"

\"他们抢不走。\"沈璃将玉简轻轻按进案上的沙盘,\"因为剩下的半片,还在我这里。\"她抬眼时,烛火在瞳孔里碎成两点寒星,\"那些人敢来偷,说明他们等不及了。

我要让他们以为,只要拿到假的最后一片,就能解开所有秘密——\"她忽然笑出声,\"而他们以为的假,才是我要他们拿到的真。\"

谢无尘忽然明白过来。

他望着沈璃将半枚玉简推到沙盘边缘,那里用朱砂标着外海的孤岛群,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好个请君入瓮。\"

接下来的三日,东岛坊市的茶摊都在传一件奇事:有个穿粗布短打的老商客,怀里揣着张泛着青灰的帛书,逢人便说这是从南洋沉船里捞出来的\"凰族藏宝图\",要价三百两黄金。

那帛书摸起来和普通布料无异,可老商客拍着胸脯保证:\"等月中潮起,用篝火烤半柱香,上面的纹路比夜明珠还亮!\"

第三日亥时三刻,谢无尘站在酒肆二楼,看着穿黑斗篷的身影闪进老商客的竹楼。

檐角铜铃被海风吹得叮当响,他摸出袖中的影蛛粉——这是用南海蛛母的腺体磨成的,只要沾到一点,就算跳进海水里,也会在月光下显出淡蓝色的荧光。

\"客官好眼光。\"老商客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沙哑,他将帛书递过去时,袖口的暗扣轻轻擦过黑斗篷的腰带。

谢无尘望着那抹蓝色荧光在夜色里渐远,转身对暗处的密卫点头:\"跟上。\"

外海的夜比岛上更凉。

沈璃站在观海楼顶,望着三盏孔明灯从东岛港口升起——那是密卫得手的信号。

谢无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们乘了艘运盐的小船,往西南方向去了。

影蛛粉的光在离岸十里处突然沉进水里......\"他顿了顿,\"像是有人潜下去接。\"

沈璃望着海平线处忽明忽暗的月光。

三天前她站在灯塔时,浪尖碎成的银鳞也是这样——那时她还不知道,敌人的巢穴不在陆上,而在更深的地方。

\"阿九。\"她唤来守在楼梯口的暗卫,\"让海蛟卫准备潜水装备。\"

谢无尘挑眉:\"你要亲自去?\"

\"他们要的是凰族的秘密。\"沈璃摸着新玄鸟令上的海浪刻痕,\"我得去看看,他们凑齐碎片后,能读出什么。\"

远处传来密卫归航的号角。

沈璃望着海面上突然翻涌的水泡,那里有半缕蓝色荧光正顺着水流往更深处钻——像一条引她去见真相的线。

她握紧新令,玄鸟的尾羽在掌心划出一道浅痕。

今夜的海,该掀翻些东西了。

海水中的暗流裹着碎珊瑚擦过沈璃的脸,她压下呼吸管里涌进的咸涩,尾指轻轻叩了叩护目镜——这是和海蛟卫约定的\"安全\"信号。

十二名精锐潜水士呈扇形散开,腰间鱼纹短刀在幽蓝海水中泛着冷光,像十二尾伺机而动的鲨鱼。

谢无尘的影子在右侧忽明忽暗,他潜水服上的荧光标记随着划水动作一闪一闪,活像被海浪卷走的星子。

沈璃望着前方若隐若现的礁石阴影,掌心隔着橡胶手套摸到玄鸟令的轮廓——三日前那半缕蓝色荧光正是消失在这片海域,此刻暗礁群下的黑洞洞岩口,像极了择人而噬的海兽巨口。

\"哗啦——\"

第一缕气泡从岩口喷出时,沈璃的脚尖已经点上了礁石。

她摘下护目镜甩了甩水,咸水顺着下颌滴进衣领,却比不过岩口飘出的那缕熟悉的沉水香刺得人清醒。

这是西戎贵族特有的熏香,混着霉味和铜锈,像极了前世林晚卿房里那尊鎏金香炉——那时她还以为太子妃只是爱香,后来才知道,那些香灰里藏着和西戎密使的信笺。

\"大当家。\"阿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水下闷了太久的沙哑。

他的匕首尖正挑开岩口的海草帘,露出里面被火把照得昏黄的石洞。

沈璃眯起眼——洞壁上歪歪扭扭刻着西戎文字的\"凰\"字,石桌旁三个佝偻身影正伏在檀木案前,指尖沾着朱砂,正将零散的玉简碎片往拓好的纹路里按。

\"是左相的二公子。\"谢无尘的呼吸拂过她耳后,\"去年在长安见过,他左手小指缺了半截,是幼时被火盆烫的。\"沈璃顺着他目光望去,案前那个穿靛青锦袍的男子正用金镊子夹起半片玉简,小指处果然缠着渗血的纱布——看来为了偷这趟密库,他连伤都顾不上养。

\"他们在复原《凰典·禁章》。\"沈璃的指甲掐进掌心,隔着潜水服都能感觉到疼。

前世沈家灭门那晚,她在太子书房见过半卷残页,上面写着\"凰血为引,山海可裂\"的禁忌之术。

此刻石桌上摊开的帛书,正是她故意留在密库里的伪本,那些被拓下来的纹路,比真本多了三道致命的错刻。

阿九的短刀已经出鞘,刀身映着洞中火光,在岩壁上投出晃动的影子。

沈璃按住他手腕,指腹在他手背上轻轻画了个\"等\"字——洞口还守着两个持弩的护卫,石桌下的暗格里应该还有机关。

她弯腰从靴筒里摸出半块磁石,借着案角阴影贴在左相公子的袖扣上——那是用西戎狼头纹的银料打的,吸得稳稳当当。

\"大当家,那片......\"谢无尘的目光扫过石桌最中央的空位,那里本该放着沈璃\"丢失\"的最后半片玉简。

沈璃从颈间摘下鱼形挂坠,指甲挑开机关,露出里面裹着蜡的玉片——和真的一般无二,只是背面多了道极细的刻痕,像片飘落的银杏叶。

她猫腰绕到石桌另一侧,借着烛火摇曳的瞬间,将假玉片按进空位。

左相公子的笔尖在帛书上顿了顿,抬头时沈璃正垂眸整理袖口,珊瑚珠串在腕间叮当作响——像极了哪家贵女被烛烟呛到,偏过头咳嗽的模样。

\"三殿下说,若能在月中前解出'通天长阶',便许我们西戎三城。\"左相公子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病态的亢奋,\"等凰族的力量觉醒,那些中原的皇帝、太子,都得跪在我们脚下——\"

\"啪。\"

沈璃的指尖重重敲在石桌上,震得玉片跳了跳。

三个西戎人同时抬头,却见洞外海浪拍岸,什么都没有。

左相公子抹了把额角的汗,继续在帛书上画着:\"这处符文...应该是'镇',不是'启'...\"

沈璃退到阴影里,朝谢无尘比了个\"完成\"的手势。

谢无尘的目光扫过她手中的真玉片,又落在石桌上被替换的假玉片上,忽然轻声道:\"若他们识破......\"

\"识破便识破。\"沈璃将真玉片塞进谢无尘掌心,\"他们等了二十年,等的就是这半片。

就算发现是假的,也会赌一赌——毕竟凰族的秘密,连我都没完全解开,他们怎会相信有人敢在玉片上做手脚?\"她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尖,\"再说了......\"

她指了指洞顶垂落的钟乳石,那里被她用磁石吸上了三枚火药引信。\"涨潮时海水倒灌,洞内外气压差会让这些引信自燃。\"沈璃笑了,\"他们要的是力量,我就给他们一场大火——连带着他们的'三殿下'的密信,一起烧个干净。\"

谢无尘望着她眼里跳动的火光,忽然明白为何东岛的商人们都称她为\"海上的玄鸟\"。

玄鸟不是温顺的雀鸟,是会衔着火种掠过荒原的神鸟,烧尽旧秩序,才能让新芽破土。

三日后月中,沈璃站在暗礁高处的了望台,海风吹得她的赤金披风猎猎作响。

阿九举着千里镜,声音发颤:\"大当家,他们开始了!\"

石洞内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十二道符文从玉片中腾起,像十二把烧红的铁钎插进洞壁。

左相公子的笑声穿透海浪传来:\"成了!

通天长阶的入口......\"

\"轰——\"

第一声爆炸震得礁石都在晃。

洞顶的钟乳石成串坠落,火药引信引燃了石缝里的硫磺矿脉,火光中能看见西戎人的身影在乱窜,弩箭射在岩壁上叮当作响。

沈璃望着海水顺着炸出的缺口倒灌进来,浪头卷着碎石砸在那些人身上,突然开口:\"你们妄图掌控凰族的力量?

连它真正的主人都没做到的事,你们也敢想?\"

左相公子在水里扑腾,锦袍被礁石划得破破烂烂。

他抬头望见崖上的沈璃,突然嘶喊:\"是你!

你早就算好了......\"话音未落,一块磨盘大的礁石砸下来,溅起的水花模糊了他的脸。

谢无尘走到沈璃身侧,望着逐渐被海水吞没的岩洞,轻声道:\"下一步呢?\"

沈璃取出怀里的金色令牌,上面\"南洋都护\"四个篆字被月光镀得发亮。\"西戎残党清了,太子的外患断了一条腿。\"她将令牌抛向空中又接住,\"接下来......该处理内忧了。\"

海风突然转了方向,带着咸湿的水汽卷来一缕若有若无的驼铃声。

阿九的暗卫从崖下跑上来,喘着气道:\"大当家,密报!\"他递上染着朱砂印的信笺,\"南疆七部......\"

沈璃展开信笺的手顿了顿。

月光照在她眉骨上,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潮。

\"去备船。\"她将信笺递给谢无尘,\"天亮前到无风港。\"

谢无尘扫过信笺内容,瞳孔微缩。

他望着沈璃转身走向崖下的身影,披风上的玄鸟纹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忽然想起东岛老人们常说的话——玄鸟振翅时,必有大凤来仪。

而这一次,来的不是凤,是要掀翻整个王朝的戾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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