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孙,临死之前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被禁锢在祭坛一角的殷郊心有不甘问道。
“如果是家庭问题就不要问了。”做着最后准备的土行孙,头也不抬回答。
殷郊看了眼他斜对角的邓婵玉神躯,摇头,:“你家庭的事是你私人问题。我想问你明明有准圣的修为。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偷敖闰,我实在想不通。”
被压在山峰下的敖空也开口:“我也好奇。”
敖空不解:“还要故意伪装成弱小的存在?”
“我们临死之前可以帮我们解惑吗 ?”
“你们两个想要拖延时间,不过,我还确实还需要点时间准备。”土行孙轻轻一笑,他的动作没有停顿,依然于手中的准备。突然,他单手一拍祭坛地面。随着他的动作,祭坛中央突然拔地而起,一座破碎的黄金王座出现。那座王座,虽然破败不堪,却有着无可匹敌的威势每一寸金属上都刻满了神秘的符文。
土行孙悠然端坐其中,一招手将祭坛外的想办法突破结界地敖闰拦在怀中,眼神冷漠:“因为我更换了修炼体系。”
“如果在外面展露会被天尊关注。”
“这个回答两位满意了吧?”
殷郊和敖空同时震惊,他们没有想到土行孙竟然能够说出如此令人震撼的话。
两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片刻的沉默之后。
“更换修炼体系?”殷郊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无比,“你说的是……你修炼了天使修炼体系?”
土行孙一脸讥笑:“西方那种下水道体系,我才懒得搭理。”
“天尊太过于固步自封了,人间早已经出现更高级的修炼体系,你们这些时代的弃子,还在夜郎自大。搞笑。”
“人间?新的修炼体系?”敖空捕捉到土行孙话里的重点,不解:“土行孙,你能来往人间界?”
土行孙得意地大笑:“我当然可以。”
“我已经在人间来取自如近千年了。”
当敖空想要追问什么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声了。
土行孙撸着敖闰,看向殷郊,重新带上那贱贱地笑容:“大太子,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时,殷郊的大脑急速转动,眼前的景象仿佛正在逐渐拼凑出一幅完整的画面。他眼眸微微眯起,低声说道:土行孙,你从一开始就出现在我面前,装作懒散不拘束,给人一种无害的印象。你总是带着那副猥琐的奸笑,张嘴爱妻子,闭嘴怕妻子,一直在塑造一个人的形象,让人觉得你是个对家庭充满柔情的好男人。”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目的讽刺,“结果你不过是在玩弄这些表象,掩饰了你真实的恶。”
土行孙依然懒散地靠在黄金王座上,嘴角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并不急于回答殷郊的问题。
殷郊紧着咬牙关,眼神一凛,“从一开始的旁敲侧击,故意将事情引到男女之事上,我碍于颜面不得不将来北俱芦洲的原因告诉你,你好心中盘算。”
“当你得知是人间有人制造邓婵玉和姬发的视频后,你爱老婆的人设就可以完美利用上,你完美地解题发挥理由。”
殷郊的声音愈发急促,眼神凝固锐利,“你一直都在引导着我,诱使我一步步陷入你的布局。直到这一刻,我才恍若大梦初醒——你这一切都是为了引敖空来,是不是?”
土行孙眼中闪过了一道抹戏谑他的声音轻松而有些挑衅。
“你智商终于达到正常人了,大太子。可惜,太晚了。”
殷郊的眼眸中寒光一闪而过:“我有些地方不明白,你能帮我解答吗?”
土行孙从王座上悠然起身,动作从容,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看我的心情。”
“视频是不是你让人拍的?”
“No!不是,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杀了他,可我还有正事要做。”土行孙摇着手指。
敖闰听见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音符,就在她微微倾身的瞬间,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无声地握住了她的额头。
敖闰突然察觉到,王座周围的空气似乎在微微晃动。她微微皱眉,猛地察觉到并非是王座,整个祭坛的空间都扭曲了
时空的开始出现缝隙,时空流转的痕迹被迅速拉扯成一条条不规则的轨迹。所有的神力、时空之力,都在向着黄金王座汇聚。
敖闰心头一震,莫不是神器已经启动了?
她刚想开口,却突然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捆住,全身时动弹不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咽喉,连最微小的声音也无法从口中发出。
“我来北俱芦洲是不是也在你的布局之中?”
土行孙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瞥,“还真不是,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将敖空这头大笨龙引到圣地来呢。”
这时,被封住嘴巴的敖空听到土行孙的调侃,内心的愤怒如洪水般汹涌而来,他想要怒吼,却因为无法发出声音而愈发暴怒。
土行孙语气平淡:“行了,殷郊,你来北俱芦洲根本不在我的布设之中。纯粹是你命不好,得罪了天尊,才会被卷入局。我不过是借题发挥,某种引导了一下。”
殷郊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那第三具神躯呢?你早就准备好了?”
土行孙不急不缓地回答:“第三具神躯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裂空龙族的居住地距离天庭驻军太近,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这真的要感谢你。”
他瞥了眼殷郊,语气冷淡,“你满意了吗?”
随着他话音落下,惊天的神力再次从他体内暴涌而出,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巨大的冲击,冲击得祭坛周围的空气开始震荡,缝隙如蛛网般分散开来,整个天地仿佛都在回应土行孙的命令。
原本已经湮灭的时空壁画再次浮现在土行孙的神力涌动下再次浮现,随着那股磅礴力量的注入,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画面开始拼接、重组,画卷上的时间流转如闪电般迅疾,万象更迭,瞬息万变。
寂静的祭坛瞬间震声喧嚣无比,使得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空,一切物质都开始扭曲、膨胀、崩解。
空间的维度似乎在瞬间失去了原有的规则,时间的流动均匀不再,有的地方时间飞逝,有的地方却如凝固了般的雕塑,仿佛整个整个世界都被介入了时空的混沌,无法挣脱。
殷郊感觉到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他的视线仿佛被拉进了一道巨大的旋涡,画面开始裂开,时间在他的目光中飞速流转,他眼中的一切都仿佛变成了光与影的组成,
条条时光的缝隙在殷郊眼前急剧掠过,仿佛无数的过去与未来在瞬间交错,整个人被卷入了一片难以置信的撕裂之中。
时间在这里变得扭曲不堪,过去与未来不再分明,曾经的记忆与未来的恐惧同时涌上心头,现实与幻象融为一体,他无法辨别哪一刻才是他的真相。
“啊!”
殷郊的痛苦呐喊夹杂着撕裂的时间与空间的声音,他的身体感觉被摔进了一个无限的深渊,空间不断崩塌、变形、扩张,每一块破碎的时空碎片都像利刃一样割裂着他的灵魂。
在这片时空的幻化之中,敖空、邓婵玉、以及无名神躯,甚至是土行孙本人的身影,也都随着时空的崩裂而变得虚幻模糊,仿佛每个人的身形都在不断变幻,无法捉摸。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的拉近,又在瞬间拉开,每一个呼吸都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时间和空间的深渊。
一阵阵的高亢鸣声响起,整个祭坛仿佛被一股强烈的吞噬所吞噬,土行孙坐在王座开始浮现出诡异的光芒,如潮汐水般涌动,将毁灭的时间与空间拉扯成了一个庞大的旋涡。
“再见了,大太子。”土行孙贱贱一笑,突然将一直在怀中的敖闰扔向殷郊。
殷郊察觉到土行孙对他施下的禁制突然失效,他的行动终于恢复了自由。 不拘束,他抓住了敖跃。
那条裂空幼龙由于极度的恐惧,能本地乱舞着四肢,疯狂地在空中舞动,试图挣脱无法理解的力量。
伴随着敖闰的挣扎,周围的空间突然开始扭曲,空气仿佛被撕裂一般。
这一道裂缝在殷郊身后出现,裂隙的边缘引发不规则的光芒,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
“该死!”殷郊猛地一惊,那一道缝隙的吸力骤然锁定了他们。
强大的吸力席卷而来,将周围的一切纷纷吸入,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被拉扯向那个缝隙。
他刚想挣脱时,缝隙已经如同巨兽的吞噬大口,将他和敖跃吞了下去。
只听见一阵撕裂空气的轰鸣声,两人瞬间消失在了这片破碎的空间中,消失在时空旋涡里。
就在他们被吸入的同时,土行孙就静静地站着坐在黄金王座上看着一切发生。
他的身影也已经逐渐消失在时空的长河之中,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只有在他即将完全消失的那一瞬间,土行孙低声自语,声音幽幽察觉。
“大太子,我对你的承诺,也完成了。”
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布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