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王爷还心疼酒喝完了?”
秦窈有些笑意,没躲开这眼神,倒也没有表现出尴尬之意来,坦然的看着景深。
景深挪了挪身子,瞧着眼前人,因着喝了酒的缘故,秦窈的眼角有些湿润,就着石灯和周遭的光亮,不知道还以为这人哭了。
脸上的笑意还挂着,景深看的有些出神了。
“几坛酒而已,若是王妃爱喝,明日让人拿些到西苑放着,想喝便喝了,喝完再去拿便是。”
好酒不可多得,像这种有些年头的,更是少,听着景深这般说来,这人肯定有不少的存货,看来她也得好好坑一把才是。
不过上次宫宴过后,她本就想着找个机会,想让玉茗她们去尚香楼拿些好酒回来。
秦窈拿了面前的酒壶,发现壶中已尽,放在地上的那一大坛酒又有些沉,想了想,转而向景深面前那壶看去,眼疾手快之速拿到自己手中来。
景深只是静静看着,没说其他,起身又去把酒壶斟满,顺带给她带了壶满的来。
“多谢王爷。”
看着面前放着的酒壶,秦窈还是客客气气的答了谢意。
不过这下子景深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给自己的杯中倒酒。
秦窈看他这样子,既是没有理会那便作罢,刚想着转身过去的,面前却被一只突然闯进的手挡住视线,有些恍了神。
之前她也注意过景深的手,瞧着就是赏心悦目的,手臂上微鼓起的青筋,更增添了几分英气。
“今日还未同王妃喝过,上次见得王妃的酒量也是十分不错,今日倒是想领教一二。”
话是说的这般委婉的,秦窈不知道景深真正的酒量,自是不敢这般自信的想着能超过这人,不过以她的酒量,应该也是不差的……
“王爷这是折煞我了,担不得领教二字,还请王爷手下留情了。”
说罢,两人碰了酒碗,颇具豪情的一口干了。
秦窈似乎是被这酒刺激了,不甘示弱的往碗中倒酒,两人一碗碗的喝下去。
傅延年和扶桑拉着其他几人喝酒,本来傅延年就是想着今日把鹿韭给喝趴下就可以了。
陵苕时不时的同玉茗说两句话,问着些不知哪来的问题,玉茗也是有一言没一言的答着,不过这算是缓解了不少她心中的尴尬。
欢笑声回荡着,秦窈和景深也是越喝越起劲儿了,有种今夜定要分出个胜负来的样子。
饶是景深喝了这么多酒,也是时常同傅延年他们喝,也是没有见过像秦窈这般的女子,酒量能这般好的。
看着来回倒酒的次数,心中有些佩服。
过了好久,傅延年见鹿韭已经倒下没了声音,扶桑也是趴在桌上迷寐着,陵苕他们也是喝到极致了,再喝怕也是同鹿韭一样了。
玉茗在一边暗暗担心着王妃,毕竟她一直见着王妃同王爷一直在喝酒,虽说王妃的酒量很好,但晚间时见王妃没吃多少东西,忧心身体受不住。
想了想,她现在得回西苑熬些醒酒茶,待会儿王妃回来也好喝上。
同王妃说了声,便要转身回去,陵苕和象谷跌跌撞撞的起身,跟在玉茗身后一同,半路上玉茗见陵苕他们差点磕上石块,还扶了陵苕一把。
玉茗心中暗想着,这两人还真是瘾大还菜,方才陵苕还同她说什么他的酒量多好多好,如今看来也不过如今,还是王妃厉害。
陵苕不知是不是吹了夜风,打了两个喷嚏,抬头看了看如墨的上空,又看了看周遭,这瞧着风也不大啊。
桌上剩下傅延年和扶桑他们,鹿韭被下人扶回了房去,扶桑他们自是觉得差不多行了,明日傅延年还得应卯。
两人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景深他们,两人倒也是旗鼓相当,现在还瞧不出胜负来。
傅延年拉了扶桑一把,几人都退了出去,各自回房了,路上的时候,傅延年同扶桑说着话。
“看来今夜,景深和那王妃得好好切磋一番了,这还是第一次见景深遇着强劲都对手是吧。”
嘴角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了,傅延年现在是特别想知道最后的结果,明日得再来王府打探打探。
扶桑只得笑了笑,他虽不知道这两人谁会赢,但他心中现在只觉得,景深对这秦窈定是不同的。
……
两人已经是越喝越兴奋了,许是酒的缘故,秦窈没了平日里的那般冷漠的样子,同景深一直比着。
最后一坛也已经要见底了,秦窈现在倒是觉得有些头昏昏的,脑袋沉甸甸的。
神智早没了方才那般清醒,景深瞧着她的样子,应该也是喝的差不多了,脸上透出些红晕来。
还剩下酒壶中的酒就全部喝完了,秦窈撑着头,直勾勾的看着景深。
有这般的眼神,景深被盯着有些发热起来,他也算得上是喝的差不多了,只能说理智和清醒还能强撑保持着。
正当自己想要把秦窈面前的酒壶拿开时,衣袖边传来一阵拉扯感。
是秦窈拉住了自己的衣袖,又将自己凑了过来,现在他们的距离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