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韭还想着该用如何的口语去请这位王妃,毕竟他们也没有深交,若是搬出景深来,光是瞧着这两人也不像是多么恩爱的。
越想着这些,鹿韭就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如今也是与景深说了,那自然是要去知会一声,这该是如何是好……
正想着办法,他这灵光一现,这扶桑不是回来了吗,这不正好找到一个去说的人,反正不用他动脑筋就行。
说做便做,鹿韭赶忙着去找来扶桑。
“你来此干什么?什么风还能把你吹到我院子里头来,别是来找我喝酒。”
扶桑就坐在院中看着古籍,是他师傅给他的医书,正好趁着这几日琢磨琢磨。
“你这般说的,就像我来找你只有喝酒这事一样,怎么,有其他事情还不能找你是吧?”
虽说鹿韭还是有点心虚,毕竟之前确实是来找他喝酒的次数最多,其余的事情倒也甚少,有苦活儿都找景深去了。
听着这话,扶桑抬眼直直的盯着鹿韭,像是能把他看穿一般。
这般眼光,让鹿韭更加不敢直视了,心中有些发虚了。
“这次倒是真有事情找你,今日我刚刚搬来旁边那处府邸,想着让你们几个来我府上聚聚,正好添份人气儿,给这新宅热闹热闹。”
“我刚与景深说了,傅延年那处也差人去叫了,这不想着如今景深娶了王妃,这若是不叫人家一同,有些失了礼数是吧,不过我这毕竟还是得找一个人陪我一起去是吧。”
“这毕竟是景深的王妃,我这外男进宅院,想着还是有些不妥,便来找你一同。”
说着,鹿韭便上前去拉起扶桑,还不容扶桑做出回答,人就已经起身朝西苑去了。
秦窈在屋中看着练着字,今日无事,翻出了之前没写完的那篇,乍然听见外头传来声音。
正好她在窗边,见着来人是鹿韭和扶桑,不过她心中有些疑惑,不知这两人来她这儿有何事,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交集。
已然见到来人是谁,秦窈放下了手中执笔,将写好的东西放在一边,玉茗在门外见着来人,轻叩了叩房门,朝着屋里头禀报着,才将人引进去。
鹿韭推搡着扶桑,在路上就是紧紧抓着他,免得这人半路不想干了,丢他一人去。
“不知二位来西苑是有何事?”
秦窈让两人坐下,又让玉茗斟茶。
“今日在下迁来旁出宅院,想着让王爷和王妃来给我那宅院添些热闹气儿,我也差人着办酒宴,静等王妃赏脸了。”
这般客套的话,秦窈听出了意思,鹿韭能直接来西苑找她,那必定是已经同景深说过了的,若是不去,怕是有些不妥。
“既是鹿公子的盛情,秦窈自是该去的,倒是有劳鹿公子亲自跑一趟了。”
见话已带到,听着这王妃的话,也是应该会去的,鹿韭看事情已经办完,赶忙拉着扶桑走了。
扶桑才刚喝了口茶,就又被拉走了,合着他赖床一趟,连口茶都不让喝了是吧。这般想来,他同小斯倒是有些像了,看来鹿韭就是没事找事。
鹿韭之所以跑这么快,只是觉得这王妃的身份摆在这儿,他第一次见这人时,当时他可是记得景深的眼神。
而前几日他再来王府时,景深的眼神变得更加晦涩不明,他可不敢多与这王妃说话了,免得让某人不高兴了才是。
“合着你拉我去,把我当你小斯了?”
鹿韭和扶桑出了西苑后,鹿韭便想着回他的院子去了,还得准备晚宴的事情。
跟在一旁的扶桑,现在心中极其的想把这人踹一脚。
似乎是鹿韭知道扶桑心中所想的,口中说着要去忙晚宴,赶紧的撒腿就跑。
扶桑只好无奈的回院子去,看来今晚喝酒,得让鹿韭好好的摔个坑才是。
秦窈见人早已走的没影了,心中想着,这毕竟是去人新宅,两手空空的去总归是不好的,总得拿些东西才是,免得被人说没礼数才是真的。
心中一想,赶忙让玉茗一起去她那对陪嫁之物中挑选着。
她瞧着那鹿韭应该也不是爱读书之道,既是家中从商,那眼中所见过的东西也是数不胜数,这倒是有些不好选拜礼了。
瞧着那一堆的东西,秦窈发愁的紧,左思右想,最后停在一处木箱前。
傅延年这两日在工部忙活着,一大堆事情让他去做,倒像是显得这个官儿当着是个收拾烂摊子的。
等他忙活去王府时,天色都有些昏暗了。
为了不让与鹿韭的关系暴露出来,他先去了青阳王府,反正都知道他自小与景深关系深厚,去府上转转也是说的过去的。
宴渠跟在身后,手中还拿着拜礼,刚进府,就看着郑叔已经在回廊中候着了。
“殿下方才离开,怕傅公子待会儿不熟路。”
说罢,郑叔便在前头引着路,景深此时还在西苑外头等秦窈。
秦窈怕待会儿晚宴有些久,便让玉茗随着一起,让苏婆婆和勤娘子先歇着。
刚好,傅延年他们到那亭子时,见着景深和那王妃也在一边,几人刚好顺着一起去了。
陵苕和象谷拉着宴渠聊着天,几人都是熟悉的很,聊起来也是言无不尽。
前前后后穿过好几个院子才到了晚宴的地方,这么一看,这宅院还当真是大的紧,也是鹿家了,这般用着银子也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