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午膳后,秦窈给了勤娘子一份,打开瞧着,倒是写的详细,虽说这上面不知真假,且先应付着明甫再说,便拿着东西,回了偏房,自己写了一封,用明甫告诉她的方式,出府去送了。
早一些时候秦窈就听着外头有声响,用过午膳后,便想着反正也无事,出去瞧瞧怎么回事。
见着下人正在凿墙,拿着新的石块,这旁边不是其他的别院?这是两个院子凿通来做什么。
随后秦窈便发现了什么,见着站在那处别院里的有一人有些眼熟,那不是鹿韭身边的人吗,难不成这别院是鹿韭的,这为了方便一些,凿个墙重新开一个暗门吧。
正好,秦窈在西苑待着也无趣,便坐在亭子里瞧着他们忙着。
扶桑本就离这边不远,听着说鹿韭已经开始差人来凿墙了,倒是快速,昨日才说着过几日,原不曾想这过几日就是今日来。
走过去时,见着墙面已经拆的大半,还在抓紧弄着。
见着亭中还坐着有人,看清后,见是那位王妃,倒也没多想,抬脚继续走去凿墙那边,不过要过去,就得经过亭子,既是看见了,打声招呼也不怎么样。
“王妃。”
“公子有礼。”
路过都不行礼,这种事扶桑可做不出来,秦窈这是第三次见他,有些对这个人好奇了,看他的样子,应该与景深关系极深。
“王妃叫我扶桑就行,可担不起王妃称公子。”
“扶桑公子客气,你既与王爷相熟,那自然是担得。”
扶桑没多说,转身便去着那处,秦窈本就是坐着,扶桑在她跟前过去,突然瞥见一件东西,秦窈有些愣住,眼神也随着那东西动着。
他那枚玉佩的纹路怎得和叶绪送她那枚一样,方才见着玉佩的样式也与她的差不多。
他认识叶绪?
“玉茗,你去将我妆台上那方小锦盒中那枚玉佩拿来。”
秦窈怕自己看错了,连忙让玉茗去拿着玉佩来。
玉茗跑过来时还在喘着气,见着王妃这般匆忙让她去拿来,定是一刻不得缓下来的。
拿过手,秦窈瞧着,这花纹就是与那扶桑身上那枚是一样的,不过她看到的那面没有刻字。
不过她可不信这世上有这般巧合,她得想想该如何试探着,若是真的认识叶绪,那他又是如何到这儿,叶绪平日里也是在叶府待着,上哪儿去认识外男?
扶桑在那处瞧了好一会儿,跟着阿晓和郑叔闲聊着,见着他们还在忙着,便也先走了,免得耽误他们的动作才是。
转过身来想着往回走,却看见坐在亭中的人还在。
秦窈见扶桑朝这边走来,心中正纠结要不要问问,就看着扶桑已经要走上亭子来了。
“昨日见着扶桑公子,倒是有些眼熟起来,瞧着扶桑公子有些像似我在北襄见过的一人。”
“那人是栖霞山住持的朋友,昨日见着公子,倒是觉得这世上还真是有长得一样的人,也是奇事了。”
扶桑没想着这位王妃会这般说,不过话中所说他们只是长得一样,不也是侧面说这人就是他吗。
“让王妃见笑,那人正是在下,那时正与栖霞山的住持讨教这面相,倒是不知还遇见过王妃了,恕在下失礼。”
这下倒是将东西摆在明面上说着,秦窈原本以为他还会辩解一番,却不料这般豪爽的说了出来。
“方才无意间瞧见公子这枚玉佩,瞧着眼熟,不知公子可否认识叶绪?”
提起玉佩,扶桑的脸色变了些,显得有些冷漠,不过这名字他倒是不知道。
“这名字倒是不曾有过耳熟,在下这枚玉佩是受人所赠,王妃是见过?”
既是说到她有些眼熟,扶桑有些好奇,他确实是不知玉佩的主人到底是谁。
“受人所赠?”
想着,便把手中的玉佩递给扶桑。
“公子瞧瞧,这玉佩的样子是否与公子的一样。”
扶桑接过去,将自己腰间那枚取了下来,两枚都拿在手中看着,这花纹都是一模一样的。
见此,扶桑有些疑惑的抬眼看着王妃。
“不知王妃这枚玉佩是?”
“也是受人所赠,不知可否借公子这枚一看?”
说罢,扶桑将两枚又递给王妃。
方才她只看了一面,如今拿在手中瞧着,扶桑这枚除了没有刻字,其他与她这枚根本就是一样。
“王妃认识这玉佩的主人?”
认识?她方才不也是说过她是受人所赠,而他自己不也是这般说的,怎么听这话的意思,倒是显得他不认识这玉佩的主人?
“自是认得,公子不知道?”
“当初在北襄时,路遇杀手,所幸被人所救,当时我身受重伤,是在玉佩的主人送我去了医馆,这枚玉佩也是她所留下,若是我再遇此,便拿着这玉佩到医馆找她。”
“待我看到这时,救我之人早已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遇到过。”
说起这件事来,扶桑眼中有种说不清的温柔,他虽说没有见过那人的样子,不过他倒下前,听见了她的声音,知晓她是个女子,只是没能当面道谢,是他这么久以来唯一的憾事。
瞧着扶桑的样子,这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更加温柔些。
“公子可知她的名字?”
“不知,她留下的那封信并未道明她的名字,我也一直没有报答她的恩情,实属惭愧。”
这般说来,不过叶绪平日都在叶家,亦或许是叶家其他人救了他,不是叶绪。
“这般说来,我也不知这枚玉佩的主人是否是我所知的那人,不过这上面的花纹是特有的,亦或许这两人相识。”
秦窈可不能保证就是叶绪,也自然就这般说了,况且叶绪的名字自是不能这般随意告诉他。
他在北襄待过,或许说叶姓,他会知道,若不是叶绪,这不给她惹去麻烦不是。
既然他也想要报恩,或许他自己也在暗自查着,那便让他自己查去吧。
“既是这般,倒是多谢王妃解惑,那在下便先回前院了。”
说罢,扶桑将玉佩攥在手中,微微颔首,便回了前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