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将自己面前的菜换了换位置,他瞧着一旁的秦窈时不时夹着,比不得在自己面前,有些费力。
景语的酒量算不上有多差,不过喝了几杯后,头有些开始发晕了,怕待会儿喝醉,只得喝着果蜜。
陵苕他们一直跟着景深,酒量也是好的厉害,连着喝了几杯,也没什么感觉。
人热闹些,吃着饭都开心许多,景语胃口不大,没吃多少便停了筷。
“你们慢些喝。”
一抬眼看着景深和秦窈两人喝酒跟喝什么似的,只是光瞧着都觉得醉了。
又看着喝的这般急,两个人跟较劲似的,难不成还比赛谁喝多,喝多快吗。
一句话,正喝着的四人都顿了顿,秦窈他们明显着慢了下来,菜没吃几口,光是喝酒了。
也是许久没有这般喝了,正巧着今日是端午,借着这机会多喝几杯,平日里还得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不能喝酒的样子。
每次瞧着他们喝的多开心,她心里痒痒的厉害。
景语在这儿坐着觉得无聊,他们也还在喝酒,想着去一边坐着。
秦窈见着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虽说她还没醉,嘴里还想再喝些,不过见此情形,也不好再喝,只好收手。
想着中午没喝尽兴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晚上回了西苑她自己喝!还能喝的个痛快。
坐一旁的景深见着,怎么刚才还喝的好好的,看着样子也不像喝醉了,怎么这会儿就停下来了。
虽说有五个人喝酒,但景语并没有喝多少,八坛菖蒲酒,现如今也就只喝了四坛多一些。
见只有陵苕和象谷还在喝,景深觉着没什么意思,索性也不喝了,他们二人见着殿下都停杯了,他们怎敢再贪杯,招呼着下人们将桌上的菜食撤下去。
每年景语也就吃顿午饭边走,免得夜里太晚了,秦窈又陪着景语聊了会儿,等过了未时都还一会儿,见着外头的太阳落了些。
景语便回了公主府,秦窈回了西苑那头,从午膳过后,景深就回了书房处理事情,整整一下午也没见着个人影,原本景语想着走时去书房看看。
但想了想,怕他正忙着事情,进去打扰了就不好了。
苏婆婆和玉茗在膳房忙活着,本来要做来当午膳,现如今只得吃晚膳了。
苏婆婆午时见着秦窈夹得大多都是北襄菜,所以晚膳做了一大桌子。
玉茗和苏婆婆搬来了菖蒲酒,秦窈让羽客去了尚香楼,今日毕竟是端午,让他去和其他几人一起吃饭。
西苑清净的厉害,平日里就她们主仆三人。
秦窈本来让苏婆婆她们少做些菜食,反正吃不了多少,免得浪费了。
但苏婆婆想了想,好歹是过节,该多做些,大不了每样少做些就行了。
秦窈刚准备拿过酒杯倒酒的,就听着门外传来声响。
见来人是景深,苏婆婆和玉茗连忙站了起来,待在一旁行着礼。
“王爷。”
秦窈将酒壶放下,也起了身。
“本想着让人来叫你去主殿用膳,没想着这般快,没办法,本王只得来西苑蹭蹭饭了,不知可有本王的份?”
话是这般说的委婉,但动作却不见得,直接坐在了秦窈旁边的位置上。
秦窈见状,哪敢说没有。
苏婆婆见状,赶忙着去膳房那边拿了碗筷。
“自是有的,只是怕都是些北襄那边的菜食,不知王爷能不能吃的习惯。”
碗筷摆在桌上,景深将衣袍理了理。
“都坐下吧。”
秦窈看了看,将酒壶递到景深面前,又将酒杯满上。
景深往地上瞥了一眼,见着三坛酒,眉头挑着,而后又笑了笑。
看来这人原本是打算今夜一醉方休,这么多酒,也不怕喝吐。
陵苕和象谷本以为殿下要去何处,一看是要去西苑,都没跟着来了,怕打扰了他家殿下,这好不容易和王妃吃顿饭的,可不的好好护着。
苏婆婆总觉得王妃和王爷之间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没敢多待,吃了几口,填了填肚子,就说着去膳房那边收拾收拾。
走时还不忘给了玉茗一个眼神。
玉茗最初没懂什么意思,只以为是苏婆婆有事让她去做,便说着去帮苏婆婆,一溜烟儿,两人都走了出去,就剩着秦窈他们二人。
景深见着秦窈似乎喝酒喝上瘾了似的,喝了一杯又一杯,都不带停的。
难不成这酒跟水一样,还能解渴?
桌上的菜先动了动,而现在,秦窈只是一股劲的喝着酒,也不说话,两人的气氛怪的厉害,似乎空气都静止了般。
只剩着些倒酒声和一些杂音。
景深倒是第一次见,有女子能这般喝酒的,瞧着都没个醉意。
这一点倒不像是深阁里养出来的人,可见着她父亲对她纵容。
午间秦窈喝了那么些酒,也只觉得还好,不过现在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喝的太快,现在她觉得头有些重了起来,一时间还有些晕乎乎的。
渐渐的,秦窈喝酒的速度慢了许多,不过还是喝着,像是要将这三坛全部喝完,不喝完绝不罢休的样子。
地上剩着最后一坛,秦窈灌了些在酒壶里,接着喝着。
景深感觉这人应该是有些醉意,不过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也没多言,陪着一起喝。
一杯又一杯,见了底的酒杯被拿起又放下,秦窈的动作也越来越慢,一眼便能见出这是酒意上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