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窈,快来这儿坐着。”
景语大老远的就看见秦窈的身影,急着说道。
前几日风寒后,如今瞧着秦窈越发的消瘦了,景语看着心疼极了。
“阿窈,怎的这般消瘦着,前几日风寒后,如今见着,跟张薄纸似的。”
秦窈本就清瘦,连着几日的风寒后,更加的没有胃口,平日的饭食也是一点点罢了。
“日头太热,没什么胃口,皇姐不必担心,这风寒也痊愈了,这几日多吃一些,便能似从前一般了。”
秦窈不知该如何说了,但见着景语担忧的模样,又赶紧的安慰着。
连着说了好一会儿,才让景语稍微放些心来。
这夫妻二人都是不爱惜自己身子的主儿,景语只觉得自己的担子又重了些,此后还得多督促阿窈的身子骨。
“今日阿言回来,我就想着来府里等着,这么久不见着,漠城那边是苦寒之地,又和定胡人大战了一场,定身心疲惫着,我带了些补品,就想着让他补补身子。”
景深走在半路上,就觉得身子有些不适,连着三日的奔波,身子本就没有完全恢复,但现在还在府外,人多眼杂,他不能露出破绽来,免得给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想着,便加快了些骑马的速度,他得赶快回府里。
刚到府外,马刚停下,景深便翻身而下,直冲冲的朝着府里走去,郑叔在府门外一直候着。
看着殿下回来了,本来话都到嘴边了,可看着殿下这神色有些不对,将话咽了下去,跟在殿下身后走着。
走了几步后,景深突然想起,方才他下马时,好像看见了皇姐的马车。
“皇姐可是来了府中。”
景深稍微慢了下来,一边说着。
“长公主殿下来了好一会儿,说是今日殿下要回府,公主想着过来看看,还带了好些补品。”
他就知道,只要他回来的消息被皇姐知道,那必定是要来看他了,平日里就担忧他,别说这次是去平乱。
本来他想着要去寝居那边,可现下还是去一趟前院。
景深又迂回了几步,朝着前院走去。
待走近时,他听着屋内有说话声,这听着,是皇姐和秦窈。
没想着,景深进了屋子里,里头的人见着来人是景深。
连忙起身,景语更是激动的紧,这么久不见,竟瘦了这么多,漠城那边还真是苦寒。
“怎的脸色这般苍白,快坐下歇着。”
“我让人熬着汤,就等你回来。”
象谷进府之后,便去了膳房那边,现下得抓紧些时间熬药,他在路上看到了殿下的脸色,怕是身子没有痊愈,这般奔波,有些伤身子。
原本那药还有几剂未服,赶路的途中多有不便,便没喝药,所以殿下在从宫里出来后,脸色都是煞白煞白的。
景深现在还在强撑着,他不能让皇姐知道他的伤势,免得又担心了。
“许是回来的途中有些疲倦,休息休息便好,皇姐不必担心。”
“但是皇姐,还赶忙跑来府上,外头的暑气重,得当心身子。”
见景深和景语两人聊着,秦窈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只觉得在这儿有些不自在。
毕竟原本她是不来前院等景深的,现在她心中倒生出几分尴尬之意,何况景深这一进门就与景语说着。
这倒显得是她上赶着来的了。
不过看着景深的脸色,怎么都感觉不像是路途远累着的。
他一个行军打仗之人,漠城回锦城的距离会累成这个样子吗?
“看着你平安回来,阿姐便安心了,既是路途遥远,又未休息好,那便去歇着,待会儿把汤喝了,阿姐也不待着了,你好好休息,明日阿姐再来。”
景语见着景深劳累的样子,便不好再待着,她知道,若是自己不走,她这弟弟是不会去歇着的。
两人再说了几句,景语便离去了,屋子里就留着他和秦窈两人。
象谷端着药,站在走廊那处,被柱子挡着,原本他还想着该如何把药端进去,毕竟长公主在。
殿下先前便吩咐过,不得将他受伤的事情在长公主面前摊开。
正想着该如何拿进去时,就见着长公主离去了。
象谷忙着将药端进去,熬起来有一会儿了,虽说这天道炎热,但还是凉了一些,不过这温度正好。
秦窈见着有人端着东西进来,还想着,长公主让人熬的汤这么快就熬好了。
结果离得近一些,却发现这味道闻着不对,这分明是药的气味,莫非景深受了伤,那这脸色这般苍白,是因为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