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景深也安心了些。
“这下估计还能赶着回锦城过端午了。”
傅延年站在一边说着,这次来了漠城,也有好一些日子了,不知家中如何。
“明日一早,去将景苑叫来,说是我醒了,有些事需要布防。”
景深抬眼看着傅延年。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雷声已经停下,照这般落雨,明日城外河中水怕是要淹了岸边村落。
象谷从外头端着药,怕被暴雨淋到,还弄了盖子盖着些,身子的衣裳被外头的暴雨淋湿了些。
进了里头,走近了才看着,将盖子掀开来,碗中的药正冒着热气,这速度倒是快。
这药入口苦的要命,还有些怪异说不上来的味道,景深皱着眉头喝完,见着空了的碗底,松了口气。
“行了,早些歇着,刚醒就忙事,身体又不是铁做的。”
说完,傅延年起身去将景深扶着躺下,毕竟是刚醒的病人,也差不多该歇着。
陵苕和象谷将美人榻再移过去了些,屏风挡着,想着给殿下安静的地方歇息。
傅延年将床榻边的烛火熄了,退了出去,三人就在另一边歇着,虽说他身上也有伤,不过他倒觉得在此处挺好的,至少看着景深醒了过来,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外头雨声四起,而屋中倒是寂静一片,显得安宁的紧。
翌日一早,景苑随着陵苕过来,说是殿下要跟四皇子商量些事情。
“伤兵安置的如何了?”
睡了一宿,景深的精神头好了许多,靠在床头边上,抬眼看着景苑。
“已让两位城守安置妥当,伤兵也都让大夫治了伤口。”
“牺牲的将士们,也发放了抚恤金给家里头。”
听着倒是安排的妥妥当当,但仔细想想,这些都不是他所在,不过是最后有个噱头,甚至回锦城后,在殿上,怕是功劳都得往自己的身上揽。
“既是如此,便是最好。”
“回锦城的日子定了?”
景苑倒是没有想到皇叔会问这个,毕竟他想着皇叔这中毒刚醒,怎的都要歇几天才准备回锦城。
不过这次回锦城,那太子之位怕是要开始准备着,皇叔手握兵权,若是他在身后为自己助力,那便是容易极了。
“皇叔这才刚醒来,皇侄想着再过几天,等皇叔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再启程。”
景深听着,只觉得有些恭维,不过只是自作聪明了,本以为这能与他拉着些关系,可惜了,他们几个的太子之位争夺,他可不参与,免得惹的一身麻烦。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待的久了,免得再出事端,既然定胡已经投了休战书,那便三日后回锦城,在漠城待着也无事,中毒之事,不要命。”
景苑听完,心中有些疑惑,怎的这般急,不是中了毒,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口,不休养些时日再走?
“皇叔既然有安排,皇侄立马便去安排着,让将士们准备着,三日后便启程回锦城。”
“那皇侄便不打扰皇叔休息,先退下了。”
景苑拱了拱手,行了退礼,便退出了门。
见景苑离去,景深示意着陵苕上前。
“你去让霄筠来见我。”
陵苕领了命便出去,朝着霄筠的那处去着,只是不知那人是否在屋子里,别是去了军营里。
好在霄筠还未去军营,本想着待会儿去的,见陵苕从屋外走进来,行色匆匆的样子,这么一大早,来找他是有何事。
“霄城守,我家殿下请城守前去一叙。”
一听是青阳王找他,立即放下自己手中的折子,忙着让陵苕领着路。
霄筠到时,象谷正把药递给景深,霄筠知道青阳王醒来后,心中高兴的紧。
“王爷。”
霄筠上前行了一礼,景深让他在旁边坐着。
“安置伤兵一事,你有心了,三日后大军便启程回锦城,祭城的将士们也便都回去吧,这次漠城一战,多亏了祭城将士们,劳烦霄城守替本王谢过。”
霄筠一听,连忙起身。
“安置伤兵,本就是我等的职责所在,怎敢让王爷说谢,王爷对将士们的赞赏之意,我自当带到。”
“王爷此次中毒,多歇息着,有什么事,便吩咐着我等。”
说完,拱了拱手,才站直了身子。
接着的话,景深让陵苕他们出去候着,单独给霄筠说了。
傅延年回了自己屋子,想着换身衣裳。
景深本倒不上心这回锦城的时辰,只不过他听着昨日夜里傅延年提起着,再过几日,便是端午,他心中莫名的想着回锦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