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苕带着人搬着两个大箱子,进了王府里头。
瞧着两只箱子都觉得有些重量。
“殿下,东西送到了,另一个箱子是在城门外不远,恰巧碰着了秦家的人,便将箱子一同带回了。”
“说是给王妃的生辰礼。”
陵苕让人将东西放下,指了其中一个箱子说道。
“先将这箱子搬去西苑。”
两个侍卫又抬起朝外头走去,陵苕也跟着一起去。
剩下的箱子被搬到一边。
刚过午膳,秦窈本想着去尚香楼走走,正好问些事情。
换过衣裳,刚要出屋子,就见着陵苕带着人过来,还搬着个箱子,看起来沉甸甸的。
“王妃,这是北襄丞相府给王妃的生辰礼。”
说罢,陵苕让开了几步,让箱子的全貌露出来。
“有劳,搬进屋子里吧。”
陵苕自是不敢受夸,让人将东西搬进去,便退去了西苑。
他估摸着晚些时候还得搬回箱子,毕竟东西已经给殿下找回了。
秦窈见着来人都离开了,心头还在琢磨着还去不去尚香楼,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尚香楼,先忙正事。
去红衣的屋子,秦窈早已轻车熟路,尽可能的避开人群,红衣正巧在屋中看账本。
一见是秦窈来了,忙的将账本撇下,起身迎着。
“虽几日不见,倒是想你想的紧了。”
红衣一上来就搂着秦窈,央着她坐在茶案那边儿,又觉得案上的账本碍事,直接将账本扔到一边去。
秦窈见着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她着实架不住红衣的话,不知怎的,被搂了一下腰,她的耳尖都有些泛红。
红衣坐下后,抬眼看着,轻笑了一声。
“怎的这般害羞。”
说罢,红衣倒了杯茶水给秦窈。
外头日头正甚,方才上来时都有些出汗,额间和鼻尖都布了些汗珠,瞧着晶莹剔透的。
听着红衣的话,秦窈不语,只是接过茶杯饮了些。
见着秦窈不答,红衣也识趣的没再说。
“今日怎的有空闲过来。”
“想着来问问上次所办之事后续如何了。”
花女叩了叩门,端着盘糕点进来,是之前秦窈每次来都有的。
“那新上任的户部尚书,这几日似乎在派人查些什么,我已经派人出去探着了,有任何消息,立刻告诉你。”
秦窈听着,点了点头。
“只要将姜闻鸿收入青阳王府麾下,朝中之事,许多都会方便些。”
“之前你说过姜闻鸿的夫人与你相识,那便在布局时,稍微考虑些,不能让你为难。”
红衣闻言,抬眼看着秦窈,没说话。
而秦窈望着窗外,看着一群燕子从眼前飞过,在空中盘旋着,从最初的形单影只,到最后的成群结队。
她只觉得与现在的情形有些相似,从到南安国后,她身边的人也慢慢地变的多了起来。
“你有没有办法打探将军府的消息,比如清楚明甫的行踪。”
“倒是可以试一试 不过将军府的守卫森严,况且明甫那人阴狠毒辣,不是个善茬,若是要对付他,得小心些。”
秦窈答了声好,便拿起块糕点吃起来。
“这次边境的定胡人被平乱后,四皇子回锦城怕是会开始争夺太子之位。”
“如今太子之位未定,几位皇子背后自是有人帮衬,若要动手,得需防着些那几个皇子。”
红衣突然想到这。
“几个皇子并无兵权,就算背后有大臣帮衬,也不能做出些什么。”
“只要我们将姜闻鸿收入麾下,青阳王手中还有一半的兵权,而傅家也是站在青阳王这边。”
“何况,青阳王想要夺位,怎可能这些年没积攒后力,如今只需将明家这棵挡在路上的树给拔了便是。”
秦窈说的不无道理,但红衣还是会担心秦窈的安危,这可是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茶案边上放着一盏冰块,将屋子里头的热气吸走了不少,下面垫着的布料已经被打湿了不少,盏中瞧着,那化了的冰水快溢出来了。
红衣瞧了一眼,朝门外唤了一声,花女便进来将这小盏撤了下去。
秦窈还与红衣说了些,外头太过炎热,这身男装已经浸入了汗珠,黏在身上着实不爽。
一回了西苑,秦窈就让玉茗快些去取水沐浴。
等用过晚膳,赶忙着去看看那箱子。
既是父亲他们送来的生辰礼,她今晚得好好看看,也不知都有些什么。
箱子被放在妆台那边,秦窈打开看着,里头竟有好些大大小小的盒子堆在一起。
应当是好些人的。
秦窈挨着一个一个的拿起来,旁边的案上都堆满了,箱子里头都还有两个。
还真是多,难怪见着午时他们送来时,瞧着抬起的神情都觉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