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豫要不要说,结果秦窈说了句。
“若是不想说,便不说,只需记着,有难处便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突然的一句话,让玉茗的眼眶都湿润了,她从小就跟着伺候秦窈,但是从未把她当作奴婢看待,在丞相府的生活,真的过得很好。
想了想,玉茗觉得还是说出来好些。
“王妃,玉茗没有受到难处,只是,只是在想如何给王妃过生辰日。”
“毕竟这是来南安的第一个生辰,我和苏婆婆想了好久,最后还是想不出好的法子。”
看着滴落下的泪珠,秦窈心疼着玉茗,她还以为玉茗是被谁欺负了,竟不知只是为了她的生辰日。
“只是一个生辰日罢了,简单过些便好,不如你和苏婆婆多做些好吃的,不就好了。”
“况且如今栖在他人之地,要做什么,总会有束缚在,不必想太多,你待会儿去与苏婆婆说着。”
秦窈起身将玉茗拉过去安慰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玉茗见着时辰不早,便收拾了些,去了苏婆婆那处。
等着屋子里只剩着秦窈一人,她起身将妆台那处的一个小锦盒拿了出来。
那是之前随着家书一起送来的小东西,方才玉茗说起生辰日的时候,她才想起,两日后便是她的生辰。
以前从未自己去安排过,都是父亲母亲,还有兄长在安排,都是热热闹闹的,可是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了,哦不,还有玉茗和苏婆婆。
往年每次生辰,兄长都会给她找好些新奇的玩意儿,来逗她开心,母亲会给她做好些新衣裳,父亲会找一些她喜欢的古籍送她,还有舅舅他们,每个人都会将她这生辰放在心里头,如今却不能在他们左右候着,真是不孝啊。
看着看着,夜都快过了一半,夜间有些回凉,秦窈觉着有些身子冷,才反应着时辰很晚了。
将东西收好,放回了原处里头,起身将烛火灭了,这才入了寝。
等着秦窈生辰那日,苏婆婆和玉茗一大早的就出了府,说是去置办些东西,总不能生辰日过得太过朴素。
二人回来时,好巧不巧的碰着了景深,见着她们两人手中提着不少的东西,一旁的陵苕凑上前去问了句玉茗。
本来玉茗是不想告诉陵苕的,毕竟这人这么讨厌,才不要告诉他,可奈何王爷在这儿,她又不敢不说。
“今日是王妃到生辰,我和苏婆婆去办了些东西,想着给王妃做些东西来。”
站在后头的景深听着,眉头轻轻一挑,今日是秦窈的生辰,他倒是没有记着。
虽说当初和亲时,生辰八字都是交换了帖子,但他并不在意,也没关注过,不过如今人好歹在府里,总得表示些什么,否则倒是显得有些没有礼数。
玉茗见没人说话,便和苏婆婆行了退礼,回了西苑里头,在膳房里忙活着。
景深回了书房,虽坐在书案前,但也没看折子,只是想着该送些什么。
陵苕方才问完后,听着玉茗说着,他那时便觉得这次多嘴了,因为从那句话说完之后,他就觉得殿下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陵苕,去库房拿那套放起来的墨宝来。”
听着这话,陵苕还一时没反应过来,放起来的墨宝?
见陵苕有些愣神,景深又说了一句。
“拿封起来的那套,快去。”
一听是封起来的那套,本来还在琢磨那套的陵苕,听完后,眼睛都睁大了,但还是强忍下好奇,去了库房。
若说是其他,陵苕倒不会如此惊讶,但是那套封起来的,他就有些意外了,怎的前一秒听着王妃今日生辰,回了书房就让他拿墨宝,不会是要送给王妃吧。
可那墨宝早就被殿下封了起来,任何人不得触碰,怎会送给王妃。
忍着好奇和疑惑,将那墨宝拿回了书房。
墨黑色的锦盒,上头还刻了繁杂的纹路,看着像是有些年头了。
景深抬眼看着锦盒,像是勾起了什么回忆,愣了愣神。
“送去西苑,便说是生辰礼吧。”
听到要将墨宝送去西苑时,陵苕再一次惊讶,还真被他说中了,真成了生辰礼。
陵苕站在那儿僵了两秒,又恢复了神态,赶忙去了西苑。
到西苑时,没见下人,只见着王妃坐在院中的石桌上看着书,这点倒是和殿下很像,喜欢看些读不懂的古籍。
秦窈见着陵苕过来,手中还抱着个盒子,面上有些疑惑。
“王妃,这是殿下送来的生辰礼。”
说着,陵苕将盒子放在了石桌上头,轻轻的推到秦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