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片的绿树遮挡着炎炎夏日的酷暑,偶尔的凉风打在人身上,舒服的紧。
景深和陵苕到了一处,看着不远处的一个草丛中有动静,草丛有差不多一人多高,厚实的树叶遮着,也看不清里面是何东西。
两人停下来,景深拿着弓箭瞄准那草丛,盯着一举一动,箭已在弦上。
陵苕在景深的旁边,看着草丛那处,也是紧张的很,不知道是不是那白虎。
待两人都将期待值拉到最高处时,就见草丛里的东西像是要钻出来,结果最后出来的是只白色的兔子,胖胖的,十分圆润,吃着嫩草。
见只是一只兔子,景深放下了箭,有些失望,也不知道今日有没有这个运气了,但时辰还早,他要相信自己的运气。
不知是不是觉得兔子太过小巧,没有收入囊中,陵苕的马后吊着的都是些鹿啊什么的,看着总要比兔子大的多了。
他们继续向前行着,眼睛看着周围的动静,不错过一丝一毫。
其他皇子和世家子弟们,收获也似乎还不错,都在林中找着猎物,心里想着的,都是要去争那个首甲,能得圣上赏赐,也是难得的。
景深他们走着走着,觉着越走越荒凉,从前这一边因着白虎出没,每次狩猎都没人在这边,景深也是第一次来,大树芦苇还有各种说不出名字的杂草,笼罩着整条路,只能见着中间那一小道。
陵苕走在后方,将弓箭挂在一边,反倒握紧了剑,这地方实在荒凉,他怕有什么危险。
忽然听见前方的林中,鸟群惊起的叫声,给这地方又添了几分诡异,马儿又行了几步,便听见前方有什么叫声,听着像是老虎的声音,莫非是白虎?
两人又向前进了几步后,停了下来,景深将弓箭瞄准前方的路心,若真是那白虎,便一箭射去。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那草丛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了,景深握紧弓箭,见着一丝白色冒出,必定是白虎无疑,景深一箭射去,本以为会直接中箭,白虎冒出整个身子来后,往一旁偏了些,箭只射在了它的前腿上。
顿时白虎痛的叫了一声,树上停着的鸟儿,被吓得到处乱飞。声音传的很远,一些隔得不算太远的人听到了叫声,停下手来,都在说着,是谁猎得了白虎,这白虎一猎,首甲便不就是那人的吗。
狩猎是按着猎物的大小分,但如若猎得了白虎,便直接是首甲,可白虎凶残无比,不知是谁这般厉害,这么轻易就猎得了?
白虎被射伤后,像是激起了它的怒气,朝着景深这边跑来,也不顾腿上的箭。
看着跑过来的白虎,陵苕抽出长剑,冲到景深前面,直接向白虎刺去。
但这白虎全然被激怒了,像是知道陵苕要杀它,直接躲开了陵苕,朝着刚刚射箭的景深奔去。
景深已经将弓箭放在一旁,拿起了箭,准备和这白虎较量一番,终究只是畜生,他不信治不了一只畜生。
白虎猛的一跃身,向他扑去,好在景深直接跳下马去,白虎落下后,倒像是被惹怒了到了极点,转身直接朝着这边跑去。
陵苕也下了马,朝景深这边过来。刚跳下马时,被白虎抓伤了手臂,衣服被划开,鲜血染透了一周的衣服,墨黑色被鲜血染的更加深了些。
景深心中还在盘算着主意,见前方有棵树,灵光一现,让陵苕先去吸引白虎的注意,自己跟在身后,借着树杈的力,爬了上去。
陵苕在下方斗着,将白虎朝这边引着,给景深一个好的时机,白虎跟着陵苕,往树下去了,见准时机,景深从树上纵身一跃,双手握着剑,朝着白虎的颈间刺去。
因着向下的贯力,和恰当的时机,景深的剑落在了白虎颈间,随即挣扎了几下,景深被扔了出去,已经中了要害了白虎挣了这几下后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景深被扔出去了几步,有些擦伤,陵苕忙着过去将景深扶起,白虎已经倒下,鲜血随着它的挣扎,雪白的虎毛被染成了红色,虽说是畜生,但看着这样子,倒还是觉着有些可怜。
景深拔出了箭,和陵苕两人将这白虎抬上了马背,白虎独乘一匹马,这待遇还是不错的。景深坐上了原先陵苕那匹,陵苕则是牵着驼白虎那匹马,朝着来时的路走着。
有些个人已经回了宴台那边,与留着的人说着林中打猎时的情景,说的倒是生动,有些再添点油加点醋的,倒让人觉得跟探险似的。
陆陆续续的回来的差不多了,连着景瀛也回来了,众人却不见青阳王,方才听见老虎声的人,还谈论着,是不是青阳王猎得了白虎,毕竟这些回来的人都未曾猎着,但那叫声又听的真切。
秦窈已经回了宴台,见景深还未归来,心中想着这人又去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