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案上的盒子,玉茗和苏婆婆挨着摆放整齐,秦窈上前打开看着。
除去秦府的人外,舅舅他们也送了生辰礼,倒是和每年一样。
送的东西都是些她爱的,看过前头几个,光是看东西也能瞧出来是谁送的。
除了礼物,里头还放着信,秦窈想着收起来一起看,便拿到了一边。
看了一圈,都是些亲戚朋友送的,待看着最后箱子里头的两个。
秦窈拿了起来,按理说,这也差不多了,这盒子又是谁送的。
打开其中一个看了看,见着信封才知是叶绪送的,里头是一些小巧精致的首饰,还有些小玩意儿。
那另一个是?
想着,秦窈打开着。
这锦盒要比其他的重一些,跟装着石头一样。
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副墨宝,光是看着也知价值不菲。
但这盒子里头没有信,也不知是谁送的,倒是送到了她的心头好。
只是前两日她也收了副,不过都是些上好的墨宝,只不过有些占位置,除了此都是不错的。
盒子拆完,玉茗和苏婆婆又将盒子整齐得放进箱子里头,从外头唤了家仆进来,让他们将东西抬进库房里。
玉茗将茶案那边的烛火添了新的,她知道王妃待会儿要在此处看信。
见着家仆抬走后,她们两人也是换了个眼神,都退了下去,屋子就只秦窈一人。
秦窈将信拿到茶案边,看着这一叠信,估计得看好一会儿。
先看了父亲母亲的信封,和上次的家书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是加上了些祝福生辰的话。
兄长还是这般,都说长兄如父,她这兄长自小便对她好的紧,一有了什么好的东西,都朝她院子里送。
出个相府,生怕别人欺负她了去,派好些跟着,记得有一次叶绪还被吓着了,便父亲说了好一阵。
看着信中内容,无不是让她在南安国好好顾着自己,有难处就找他,还是这个性子。
秦窈笑了笑,接着拆开下一封。
是舅舅给她的。
都是说些琐事,写的都大差不差的,不过还是让她心头暖意十足。
舅舅还是担心她在青阳王里受欺负,说了好些,让她小心应付着。
连着看了好几封,虽没有像之前收到家书那次落着泪,但眼眶里头还是湿润着。
最后拆开看着叶绪的,都是些女儿家之间的问切,看着后头,秦窈倒是知道那副墨宝是谁所送的了。
信中说着那墨宝是叶绪的弟弟叶坷多送,不过她与叶坷见面的次数极少,也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叶绪这个弟弟自小天赋异禀,年纪轻轻的就进了户部当差。
以叶家的根基而言,他日后的仕途自当一帆风顺的。
不过这副墨宝这般贵重,怎的送给她来了,这倒让她有些难做,日后还得还礼,甚是麻烦。
待所有信都看完后,已经是深夜,现下却是无眠,想来写些回信。
把信纸铺开来,借着月色,写下点点思念。
……
“殿下,派去盯着明甫的人传来消息,说是明甫并未离开,只是去了城外的一间小屋,像是见了什么人。”
“屋外布满了侍卫,密不透风,我们的人混不进去,不清楚实况,但能猜测,见的人自是不一般的,否则怎会特意出城一见。”
陵苕刚刚接到暗探的消息,立马去了书房。
这么晚了,景深还在看着折子,这几日的事情颇多,难办多很。
“让人继续盯着,明甫是个老狐狸,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查查他见了什么人。”
说罢,将笔停下,正好写完了信纸。
“派人将这信悄悄的放在皇后宫中,别让人看着。”
陵苕接过,转身去了屋外,交代好了事情便又折返回去。
见着砚台里墨汁快要见底,陵苕上前研着墨。
“等到景苑回来,锦城中怕是会掀起争夺太子之位之争。”
“估计又是要变天了,让人早些做做准备。”
陵苕应下,说起景苑的名字,他又想起傅延年还在漠城,也不知叛乱之争如何了。
他原本还想着今夜殿下怕是要将那箱东西送去西苑,却没想到并未送去,这会儿都是深夜了。
这几日殿下被诸多事情缠身,还真是不对着时日。
景深靠在木椅上,看了这些折子,有些疲惫,抬眼看到书房一处,目光定了下来。
今日忙到这事,倒是没有时间去将东西拿到西苑,找了这些东西还是花了不少精力,应该会比那几块墨砚好。
想着,景深抬手揉了揉眉头,继续看起折子来。
四下安静的紧,除了陵苕的研墨声,就是院外鸟虫的叫声,偶尔吹进股凉风,甚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