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窈突然正经的样子,苏婆婆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儿,却不曾想是这小事。
“王妃这么说,才是折煞老奴了,糕点做的也不如外边儿酒楼的好吃,老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虽说爱做那些吃食,但心中也清楚,自然是比不得那些大的酒楼,糕点铺子做的好。
秦窈又与苏婆婆说了几句,说是让她休息休息,这么大的日头,在膳房忙了这么久,免不得身体吃不消。
……
去边境的车队行了四日才到边境的那处小城漠城,傅延年本以为路上有不断的杀手来截他们,结果这一路上风平浪静的,让他觉得甚是奇怪。
但仔细一想,没人截他们,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有人替他们善后,要么危险还在前方等着他们。
一行人到了城守府中,城守还为他们设宴,接风洗尘,说是终于等来了救兵。
傅延年跟在景苑身后,眼睛瞟着院子各处,都说边境贫苦,但这城守府却富的很嘛,怕是比南安城中有些八品官员还要奢靡吧。
城守姓陈名望,长的油光满面,大腹便便的样子,说话时谄媚的不行,傅延年见他的第一面就觉得这人看不顺眼。
“下官敬五皇子一杯。”
陈望笑盈盈的给景苑倒着酒,傅延年在一边悠闲的吃着,路上这么些天,他早就饿惨了,可不得饱吃一顿。
陈望见一旁坐着的傅延年,虽说他人不知此人身份,不过看着人穿着长相皆为不凡,也应是个世家子弟。
想着,忙端着酒杯朝他走去。
“公子,一路辛苦,这些粗茶淡饭也不知合不合公子口味,陈望敬公子一杯。”
傅延年料到会被这人敬酒,这人的眼力劲儿不错,不过太过谄媚,真是看着就心烦。
“陈大人客气,延年不过是个闲散子弟,此行也不过是陪五皇子同行罢了,哪能让陈大人敬酒。”
“只是可惜,最近身子不适,来之前大夫叮嘱过不宜饮酒,扰了陈大人的好意,着实抱歉,还请陈大人恕罪啊。”
虽说话是如此说的,但陈望也听出来了这人压根儿不想喝罢了,但又不能多说,这人的谈吐不凡,别要惹了什么大人物才好。
陈望悻悻作罢,又回了景苑那处继续拍着马屁。
景苑哪不知陈望是在拍他的马屁,就听着傅延年那说的什么不能饮酒,谁看不出就是摆明不想喝罢了。
傅延年的父亲又是父皇看中的大臣,还是得好好抓紧这颗棋子。
“既然傅公子身子不适,陈大人还是不必勉强。”
站在一边的陈望听完后,心中对那人又多了几分惧怕之意,稍后得让人去打听打听,这人是何身份。
一轮弦月高高挂在夜色之上,所见之物都像是镀了层银光,但又是柔软的。
傅延年的屋子被安排在景苑的旁边,象谷在他一旁走着,这次出门没让莫渠跟着,让他在府中保护母亲了。
家仆将人引到后,便退了下去,象谷先打开屋子的房门看了看,陈设倒是讲究,见着没什么问题,将手中的包袱扔在小桌上,找了个椅子坐下。
方才他们那群人吃的好好的,倒是他一直候在一旁,饿的不行。
傅延年将房门关上,在象谷的旁边坐下。
“这一路上都没人来截我们,虽说是好事,但估计怕是有后手,今晚还是小心些。”
说着,看着象谷像是怎么了似的,瘫坐在椅子上。
“包袱里我记得有干粮。”
傅延年起身将那被扔在小桌上的包袱拿过打开着,翻找了会儿,拿出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是剩的饼子。
象谷见着,急忙拿了过去,一股脑的吃着,许是吃的太快了,呛了几声,又去茶案那儿找水喝。
茶壶里装着茶水,象谷倒出来闻了闻,觉得没什么问题,连着喝了几杯,顺了顺气。
“我刚看着这府里的家仆,除了陈望身边那人有些功底在,其他人都没有,若是在府中时来了杀手,估计有些麻烦。”
象谷一边吃着,一边说着,两人怕隔墙有耳,都没敢说太大声。
“我总觉得今夜,会不清净。”
傅延年看着狼吞虎咽的象谷,脸色有些复杂。
另一边的屋子里,景苑刚进屋子里,让身边的侍卫将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坐在椅子上。
家仆们没在这边的院子候着,显得四下静悄悄的,除了些鸟虫的叫声外,其他声音都没有。
象谷和傅延年准备歇息,象谷在靠着窗边的小榻上睡,将床留给了傅延年,说是怕他少爷生活习惯了,受不了。
傅延年本想说着什么,不过看象谷朝小榻走去,也还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