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央着秦窈坐下,又倒了杯茶,放在秦窈面前,玉茗将门合上,在门外候着。
“出了何事,怎得如此慌张。”
秦窈有些疑惑,莫不是那三人出了什么事?
“倒也不是要命的事,只是前几日媚世她们听到了些事情,还跟你有关,昨日去寻你,结果你在不在府中,所以有些着急了。”
既不是要命的事情,秦窈松了口气,她原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给她吓得。
“跟我有关?在这南安国内,关于我的事情,应当不是什么很好的事吧。”
红衣听着,口中的茶水还未咽下,被呛了一口,猛的抬眼看着秦窈。
“如今在这城中,传着这样一句话,说是这青阳王那日在青竹宴,对着明烟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眼高于顶,是个泼辣的主儿,发完便走了,丝毫不在意宴中的人。”
秦窈早就料到会如此,都道一传十,十传百,这传的过程中,再添油加醋些,好的都能说成坏的,在北襄时,她便已见过。
“不必去理会,身正不怕影子斜,正好,既然都觉得我如此,省的再让我去那些个宴会,落了个清净,倒也不错。”
被传成这样的人,还能悠闲地喝着茶,红衣也着实有些佩服。
“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起先还以为你会生怒气,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
“你是不知,媚世她们听到那些客人说着,心中气恼的很,但又碍于身份,不敢多说些什么,都跑到我屋子来说着。”
说着说着,许是红衣想起了那画面,笑了起来。
秦窈听着,心里倒是觉得意外,她与媚世她们接触不深,就那次过后也没再见过,竟也会因为这些流言为自己感到气愤。
“你告诉她们不必气恼,打探情报本就是件危险之事,让她们多注意些自己的安全便好。”
“对了,朝蕣如今如何了?”
突然想起,朝蕣之前说过要找一件适合自己的才艺,也不知学的如何了。
“朝蕣呀,悟性确实不错,她学了胡琴,如今与伊兰,媚世三人,是这楼中最受欢迎的了,胡琴是关外的乐器,那些个来看的人,自是觉得新奇,朝蕣长得也不错,更加让那群人喜欢着。”
虽说朝蕣如今风头正盛,但这学胡琴背后的艰辛,只有她自己清楚,红衣见过几回,她练琴整晚整晚的练,手也破了好久都不曾愈合,如今有这样的风头,自是她该得的。
“那些人平常听多了寻常琴音,突然听着如此美妙的胡琴音,自是爱的,我记得北襄皇室还专门去关外找了十二个胡女,专挑的善胡琴之人,只给皇宫宴会和皇室的人表演。”
红衣递了块百花糕,上次花魁宴见秦窈吃了好些,便时常备着些,秦窈来时有的吃。
百花糕是由好几十种花瓣和着米粉做的,因这花名太多,故而世人将这糕点就唤作百花糕,糕点香气扑鼻,淡淡的甜味,也不会太腻口。
“如今你和那青阳王发展的如何了?”
红衣笑着看向秦窈,但这话倒给秦窈迷糊住了。
“哪有什么发展,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取所需罢了。”
秦窈咽了嘴中的糕点,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
“这次的那些个谣言,八九不离十就是明烟做的,这人自小娇纵,背后又有将军府这个后盾,做起事来狠的紧,她一直都对这青阳王妃之位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思,自然是恨你的。”
“若是她找你,大可不必理会,但若是找你麻烦,青阳王府不好出面的,你可派人找我,我找人是给你报仇。”
说起这明烟,似乎红衣对她不满极了,看着红衣的样子,秦窈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听到笑声,红衣剜了她一眼,拿起块糕点闷闷的吃了起来。
“好了,她欺负不了我的,我怎会让她欺负了去。”
见红衣生起了气,秦窈拉着她的手说着。
两人聊了会儿,便打道回府了,到了西苑,苏婆婆原以为秦窈不回来用午膳,便没有准备,见着到了门口的秦窈,苏婆婆忙着去了膳房,张罗着午膳。
刚踏进屋里,陵苕便来了。
“王妃,王爷请您去主殿用膳。”
还没来得及坐下,又要去主殿,这行程真的满的紧,秦窈随着陵苕去了主殿那边。
玉茗朝着苏婆婆那儿喊道:“苏婆婆,午膳不必备了。”
还未走远的苏婆婆,听到这话有些不解,这刚回来,休都没有休息,怎的又走了,午膳也不用了,年轻人都这般不爱惜身子?
虽是心中想着,但苏婆婆还是让膳房不备了,回了院子,继续做起了手中的针线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