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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月魄如霜,浸透云府主院的飞檐,琉璃瓦上凝着的露华在烛影里碎成银鳞。云雪裳攥着半片从祠堂族谱里找到的羊皮纸,指腹摩挲着上面浅淡的苏绣密语,那是母亲临终前塞在她枕下的「雪魄剑穗冰纹可破玄霜」。更漏声敲过子时三刻,她腕间玉镯忽地泛起微光,与羊皮纸上的寒纹遥相呼应,正是父亲书房暗格开启的信号。

朱漆书房的铜锁在雪魄剑的剑气下无声崩解,云雪裳足尖轻点,檐角铜铃未动分毫。檀木书架深处的暗格里,半卷染血的羊皮书静静躺着,封面上「血河秘典」四个篆字如活物般蠕动,用活人精血勾勒的血管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她指尖刚触到封皮,忽闻身后衣袂破风之声,带着晨露般的寒意。

“雪裳?” 云战霄的低唤混着血河秘典的腥甜,月白寝衣下的左臂已化作赤红蟒形,鳞片间渗出的黑血在青砖上烙出玄鸟残纹,“你都知道了。”

雪裳转身,雪魄剑已出鞘三寸,剑气冻结三尺内的空气,剑鞘上的冰纹却在触及父亲时泛起细不可察的涟漪。她望着那张曾教她书画的面容,此刻爬满蛛网状的青斑,瞳孔深处倒映着暗格里的羊皮书,内页记载的「取活人精血续寿」之术,与苏信说的分毫不差。

“所以当年苏府灭门,也是您的谋划?” 雪裳的声音比剑更冷,“疫病是假,屠杀是真,就连女儿体内的寒毒……” 她盯着父亲腰间的血河鞭,鞭身缠绕的十三道魂幡,每道都系着苏府旧仆的衣角,“也是您为了控制雪魄剑而种下的玄霜寒毒?”

云战霄瞳孔骤缩,血河鞭应声甩动,十三道魂幡化作赤红火蟒扑来,蟒首口中竟衔着当年屠苏府的弯刀符文:“妇人之仁!苏家若不交钥匙,便该灭门!至于你的寒毒 ——” 他忽然狞笑,蟒形手臂扫过书架,《江南盐铁图》应声落地,露出背后暗刻的苏府地形图,红点标记着父亲书房的位置,“雪魄剑本是苏家之物,唯有玄霜寒毒才能让它认主,这样你才能替父亲拿到宝藏!”

鞭风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雪裳挥剑格挡,雪魄剑的寒霜却在血河鞭上融出嗤嗤白烟。她这才惊觉,父亲的气息与三日前血手门杀手如出一辙,所谓「血河秘典」,根本是与邪派同流合污的罪证。当年教她的「云河九式」,每招都暗藏抽取精血的邪门功法。

“小心!” 破窗声几乎与苏信的低喝同时响起。他从屋顶倒挂而下,机关弩连发三枚淬毒弩箭,箭尾染着的荧光粉正是三日前在库房调配的「牵机散」。云战霄仓促间挥鞭抵挡,血河鞭却被苏信撒出的雄黄粉灼伤,发出令人牙酸的 “滋滋” 声 —— 那是苏府秘传克制邪功的药粉,混着灵枢洞玄冰的寒气。

“苏信!” 雪裳趁机退到他身侧,发现他左肩上的衣衫已被划破,鲜血正顺着从眼角到下颌的疤痕流淌,那道疤痕在月光下泛着铁青色,正是当年黑衣人挥刀所致。此刻苏信眼中寒铁假眼泛着冷光,与她剑鞘上的冰纹交相辉映。

“昨夜你离开柴房后,我在你鞋底涂了荧光粉。” 苏信指尖扣住袖中机关,十二枚淬毒银针在掌心泛着蓝金双色,“云战霄修炼血河秘典,每月初一必须换血,今夜正是他取血的时辰。” 他忽然低笑,银针射向书架暗格,“你看,第三层的青铜盒里,是不是装着三日前失踪的苏府旧仆精血?”

雪裳余光扫过,暗格中三具琉璃瓶里的精血正剧烈沸腾,瓶身刻着的玄鸟纹,与父亲玉佩上的纹路分毫不差。云战霄的面容在暴怒中扭曲,蟒形手臂骤然膨胀,竟分裂成三条血蟒,每条鞭梢都淬着三阴逆血散:“好个苏信!竟敢在我云府隐忍三年 ——”

苏信旋身将雪裳护在身后,机关弩射出的蛛网丝却在半空被血蟒绞碎。他早知硬拼不过,脚尖轻点地面,触发了昨夜埋下的「烈阳雷火符」—— 这是用云昊房中的赤焰草混合硫磺制成的机关,此刻在云战霄脚边炸开,火星溅上血河鞭,竟燃起了克制邪功的火焰。

“啊!” 云战霄痛呼着后退,面上瞬间浮现出衰老的皱纹,乌发寸寸变白,哪还有半分往日的温润模样。雪裳看着父亲骤然苍老的面容,终于相信苏信说的一切:那个教她抚琴的父亲,那个在雪夜为她披裘的父亲,早已在追求权力的血河里,变成了吸食人血的怪物。

“雪裳,你要信父亲 ——” 云战霄伸手,掌心还淌着黑血,“只要拿到宝藏,云家就能永掌乾坤,你我父女……”

“住口!” 雪裳的声音哽咽,带着不甘与痛苦,“苏家养我十年,您却屠人满门;我喊您二十年父亲,您却拿我当取剑的棋子!” 她转头看向苏信,后者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很快被冷意取代,“从今日起,我与你恩断义绝。”

云战霄的脸色骤变,正要扑上,苏信已拉着雪裳破窗而出。夜风卷着樱花掠过庭院,雪裳看着苏信肩头的伤,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雪裳,若遇左眼下有疤的少年,便将雪魄剑交给他。” 原来母亲早知真相,却用生命为她换来了二十年的安稳。

“疼吗?” 她掏出金创药,却被苏信按住手腕。他盯着主院方向,那里传来云战霄的怒吼和家丁的脚步声:“别管我,先去祠堂。血河秘典的弱点是每月初一换血时,我们必须在天亮前拿到族谱里的另一半线索 ——”

雪裳点头,雪魄剑在掌心发烫。她忽然发现,苏信的指尖还攥着从书房抢到的秘典残页,上面 “苏信精血可破万毒” 的批注格外刺眼。原来父亲不仅要她的命,还要拿苏信的血来完成邪功。

“苏信,” 她忽然轻声道,“谢谢你。”

苏信微怔,看着她眼中倒映的月光 —— 那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在仇敌的血脉中,看到纯粹的信任。他摸了摸左眼的假眼,金属表面还带着云战霄邪功的余温:“不必谢我,我们的目标从来一致 ——”

“揭穿真相,让云战霄血债血偿。” 雪裳接话,两人相视一笑,身影很快消失在月夜里。主院的灯火次第亮起,云战霄的咆哮声混着犬吠传来,却再也追不上两个决心与过去决裂的身影。

祠堂的铜锁在雪魄剑下应声而碎,雪裳摸着族谱里暗藏的地图,忽然发现父亲的批注旁,还有行极小的苏绣小字:“雪裳吾女,雪魄剑寒,可斩邪祟。” 原来母亲早将线索藏在她日日佩戴的剑穗里,只等她觉醒的这一日。

苏信看着地图上标注的 “开国宝藏” 方位,忽然想起密室里那半幅绢画。今夜之后,雪裳不再是需要他算计的棋子,而是真正的盟友。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祠堂飞檐时,两人手中的残页终于拼合,露出了二十年前那场血案的完整真相 —— 云战霄联合血手门,为夺开国秘钥屠灭苏府,又用亲生女儿的寒毒温养雪魄剑,妄图启动灵枢洞的玄鸟战阵。

“你看这处。” 苏信指尖划过地图西北角的朱砂标记,“父亲的批注写着‘开国秘库,玄鸟守之’,而云战霄的密信里提到‘得钥匙者得天下’—— 这钥匙,正是我眼中的寒铁假眼。”

雪裳盯着蜀锦上绣着的展翅玄鸟,忽然想起雪魄剑剑鞘底部的暗纹:“我母亲曾说,雪魄剑是云家与苏家共守的‘双生剑’,需以寒毒与热血为引。如今看来,所谓共守,怕是苏家养伤、云家掌权的幌子。” 她指尖抚过苏信肩头未愈的伤口,那里还渗着丝丝血迹,“你父亲当年拒绝交出钥匙,所以他们便制造疫病屠了苏府?”

苏信点头,展开另一张信笺,上面是开国皇帝的密旨残页:“‘朕以山河为诺,托苏信侯苏寒秋暂守玄鸟秘钥,待天下大乱时,唯持钥者可破局。’” 他冷笑一声,“好个‘苏信侯’,我原以为名字是母亲所取,不想竟是先帝亲赐的封号,难怪云战霄要斩草除根 —— 他既想夺宝藏,又怕秘钥现世后,苏家凭此入主朝堂。”

雪裳忽然拿起那半幅绢画,画上开国皇帝与苏寒秋对饮的场景里,两人脚下的青砖竟与密室地面的纹路相同:“你看皇帝腰间的玉佩,和你假眼内侧的暗纹一模一样。还有这画中山石的皴法,分明是按云家祠堂的地形所绘 —— 或许宝藏入口,就在祠堂的地底下?”

“未必。” 苏信从袖中摸出在祠堂找到的族谱残页,上面用苏绣密语写着:“雪落玄山,魄镇灵枢”,“雪魄剑名中藏着方位,‘玄山’应是指北方的玄霄峰,而‘灵枢’……” 他忽然看向雪裳腰间的剑,“怕是要以雪魄剑为引,才能开启秘库。”

烛芯 “噼啪” 炸开火星,雪裳忽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血河秘典,其中一页用苏信的血画着藏宝图:“血河秘典里说,‘取苏信之血祭玄鸟,可破万重机关’—— 他们不仅要假眼,还要你的精血。” 她指尖抚过苏信脸上的疤痕,那里的皮肤比寻常人凉上几分,“昨夜你挡在我身前时,父亲眼中的贪婪…… 像极了当年我在血手门密信里见过的描述。”

苏信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雪魄剑贴近羊皮地图:“试试用剑气催动地图。先帝既让苏家守钥,必有克制邪功的办法。” 雪裳犹豫片刻,运转内力,雪魄剑的寒霜顿时在地图上蔓延,原本模糊的朱砂标记竟渐渐显形,露出 “玄霄峰灵枢洞” 六个金字。

“成了!” 苏信眼中闪过精光,“二十年前,我父亲将秘钥融入我的左眼,又将开启方式藏在雪魄剑中 —— 这才是双生剑的真正含义。云战霄以为杀了苏家就能夺宝,却不知没有雪魄剑,他永远打不开灵枢洞的机关。”

雪裳看着地图上浮现的路线,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玉佩,上面刻着的正是玄霄峰的轮廓:“我原以为母亲留给我的只有雪魄剑,原来她早把线索藏在贴身玉佩里。苏信,你说…… 当年苏府灭门时,我母亲是不是想带我逃,却被父亲拦下?”

苏信沉默片刻,指了指信笺上云战霄的批注:“‘雪裳体质阴寒,可作雪魄剑炉鼎’—— 你体内的玄霜寒毒,根本是他为了控制剑而种下的。你母亲若带你走,他便无法借你的手拿到宝藏。” 他忽然起身,将所有秘档收入随身竹筒,“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在云战霄恢复精血前离开云府。他修炼血河秘典后每月初一需换血,昨夜受伤后定会提前动手,届时江湖邪派与朝堂势力都会闻风而动。”

雪裳点头,雪魄剑在掌心泛起冷光:“我在祠堂暗格留了假线索,引他们去西山废庙。但玄霄峰地处北疆,沿途必经血手门的势力范围,还有……” 她顿了顿,看着苏信眼中的坚定,“还有我父亲的追兵,他们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京都。”

苏信摸了摸假眼,金属表面因剑气的寒气而凝结薄霜:“所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明日清晨,你假意去观音庙祈福,我则从东门出城,引开云昊的眼线。待日落时分,我们在城北破窑会合,那里有我提前备好的快马和地图。”

烛火忽然剧烈摇曳,密室上方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苏信立刻吹灭灯火,拉着雪裳躲进暗格:“是血手门的‘赤焰探路蜂’,看来云战霄已经察觉密室失窃。” 他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硫磺味,低声道,“记住,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天亮前务必赶到破窑。宝藏线索一旦泄露,大胤王朝将再无宁日。”

雪裳贴着苏信的后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雪裳,若遇左眼下有疤的少年,便将雪魄剑交给他。” 此刻她终于明白,这把剑从来不属于云家,它的使命,是与苏信眼中的秘钥一起,揭开被鲜血掩埋的王朝秘辛。

当第一缕晨光渗入密室时,苏信悄悄推开暗格,只见石台上的地图残页在雪魄剑的余寒中结着细冰,像极了二十年前苏府池塘里凝结的血冰。他知道,前方的路布满杀机,但只要有雪裳与他并肩,有雪魄剑与假眼共鸣,那些曾在他梦中萦绕的血与火,终将化作照亮真相的光。

“走吧。” 他轻声道,“去玄霄峰,去灵枢洞,让云战霄看看,当年他没能掐灭的火种,如今已烧成了焚尽他阴谋的烈焰。”

雪裳点头,将雪魄剑收入剑鞘,剑穗上的冰纹在晨光中格外明亮。她忽然发现,苏信的背影不再是那个隐忍的赘婿,而是肩负着王朝秘辛的守钥人,而她,终于不再是被利用的棋子,而是与他共同执剑的同路人。

密室的青铜门在身后悄然闭合,苏信与雪裳的身影消失在晨光里,只留下石台上未燃尽的烛芯,还在轻轻跳动,仿佛在诉说着这个被埋藏二十年的秘密,终于迎来了重见天日的时刻。而云战霄等人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主院的喧嚣声渐渐逼近,云战霄的怒吼混着兵器交击声传来。苏信带着雪裳穿过假山小径,袖中机关弩早已上弦,弩箭淬着的 “牵机散” 正是当年血手门屠苏府时用的毒粉,此刻却成了他们脱身的利器。路过月洞门时,苏信忽然顿足,指尖按在假山石的玄鸟纹上 —— 这是云家机关的阵眼,他昨日已悄悄调换成苏府的 “璇玑步” 方位。

“噗!”

三支弩箭破风而出,钉住追来的三名血手门杀手的 “肩井穴”,毒粉顺着经脉蔓延,瞬间冻结了他们的内力。雪裳趁机甩出剑穗,冰纹扫过地面,竟在青砖上凝出与密室相同的玄鸟图腾,将追兵的视线引向相反方向。

城北破窑的芦苇在晨风中沙沙作响,苏信提前藏好的快马正在槽边啃草。他解开马鞍上的包袱,里面整齐码着两套猎户装束、三壶火酒,还有用油纸裹着的秘档。雪裳接过递来的皮裘,指尖触到内衬绣着的苏府锦鲤纹,忽然想起幼时在云府花园,父亲曾指着池中锦鲤说:“雪裳,鱼目最是清明,能照见人心。”

“苏信,” 雪裳忽然开口,望着远处官道上扬起的烟尘,“你说父亲为何要修炼血河秘典?他本已是云家家主,富可敌国……”

苏信系紧包袱,寒铁假眼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权力的诱惑,从来没有尽头。” 他想起密室信笺里云战霄的批注,“他妄图用秘典长生,用战阵夺权,却忘了,苏信侯的秘钥,从来不是为了某个人的野心,而是为了守护千万百姓。”

马蹄声碾碎晨露,两人并辔向北方疾驰。雪裳看着苏信背影,想起昨夜在书房看见的场景:父亲的血河鞭扫过书架,《论语》《孟子》纷纷落地,露出背后暗刻的邪功图谱。原来那些教她的忠孝节义,不过是伪善的面具,底下藏着的,是对权力的疯狂渴求。

正午时分,两人在山腰驿站稍歇。苏信擦拭机关弩时,忽然瞥见雪裳腕间玉镯闪过微光 —— 那是母亲留下的信物,此刻正与他眼中的残片产生共振。他忽然伸手,将自己的玉佩摘下,那是母亲塞进襁褓的 “苏信如铁” 佩,与玉镯内侧的苏绣密语严丝合缝。

“原来,双生剑主的信物本为一体。” 雪裳轻声道,指尖抚过两枚玉佩的合纹,“母亲和父亲,当年定是希望云苏两家能永守盟约。”

苏信点头,目光投向北方的玄霄峰,那里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可惜云战霄选择了背叛。但他不会想到,二十年后,苏信侯的传人与云家守剑人,会带着双生剑的力量,踏碎他的野心。”

驿站外忽然传来马蹄声,三骑快马载着云家暗卫闯入。苏信的机关弩早已锁定为首者的 “膻中穴”,弩箭却在射出前一刻转向 —— 那是云家老仆陈叔,曾在她幼时偷偷给她送过苏绣帕子。

“小姐,家主…… 家主疯了。” 陈叔滚鞍落地,老泪纵横,“他血洗了西跨院,说要拿苏信的血祭鞭……”

雪裳按住他颤抖的肩,剑穗上的冰纹轻轻扫过他腕间的玄鸟胎记:“陈叔,带我们走密道。” 她转头看向苏信,后者已将秘档藏入马鞍暗格,“走后山的‘璇玑谷’,那里的机关,是父亲当年教我的云家禁地。”

璇玑谷的暮色来得格外早,峭壁上的玄鸟纹在余晖中泛着暗红。苏信踩着雪裳指出的 “天枢” 位,机关靴底的雷火符照亮了隐藏的石阶。二十级台阶后,石壁轰然开启,露出的竟不是密道,而是座满是蛛网的石室,中央石台上供奉着云家先祖与苏信侯的合像。

“这是……” 雪裳的声音发颤,看着合像基座上的血槽,“双生剑主的祭台。”

苏信的寒铁假眼突然发烫,与石台上的玄鸟眼窝产生共鸣。他忽然想起密室绢画,开国皇帝与父亲对饮的场景,原来此处才是双生剑真正的共鸣之地。雪裳的雪魄剑自动出鞘,剑尖指向合像右手,那里握着的,正是与她剑鞘相同的雪魄剑。

“当年的盟约,终究还是被背叛了。” 苏信轻声道,指尖抚过合像基座的苏绣密语,“但他们留下的,不止是秘钥和剑,还有让双生剑主重逢的契机。”

雪裳点头,将雪魄剑插入血槽,冰纹与合像产生共鸣,石壁忽然浮现出北疆地图。玄霄峰的标记处,十二道冰棱与赤焰交织,正是灵枢洞的最后机关。更妙的是,地图上标注的 “玄鸟战阵” 方位,竟与云府祠堂的地宫完全对应。

“该走了。” 苏信拉住她的手,机关靴底的雷火符再次爆燃,“陈叔说,云战霄已派出三十名血手门杀手,走的正是前山官道。”

马蹄声在谷中回荡,雪裳望着合像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忽然明白,这场父女决裂,不是终点,而是双生剑主真正觉醒的起点。当她的雪魄剑与苏信的寒铁假眼在夜色中交相辉映,那些被鲜血染红的秘辛,终将在北疆的风雪中,迎来破晓的曙光。

是夜,玄霄峰的初雪降临,苏信与雪裳的快马踏碎薄冰,朝着地图上的灵枢洞疾驰。身后,云府的火光渐远,却照不亮他们前行的路 —— 那条由忠信铺就的路,虽然布满荆棘,却因双生剑的共鸣,而显得格外坚定。

雪裳摸着马鞍上的秘档,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血河秘典,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玉佩。她忽然明白,自己的存在从来不是云家的棋子,而是苏信侯与云家守剑人盟约的延续。当雪魄剑的冰纹与苏信眼中的残片在风雪中交织,她知道,属于双生剑主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而云战霄,那个在主院疯狂咆哮的身影,此刻正盯着苏信遗落的半片地图,指尖深深嵌入掌心。他终于明白,那个曾在柴房隐忍三年的赘婿,不是任人拿捏的棋子,而是带着苏信侯秘钥与云家雪魄剑的,真正的守钥人。而他的血河秘典,在双生剑的光芒下,终将如晨露般,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苏信与雪裳抵达破窑。老陈早已备好热酒,火光映着两人疲惫却坚定的面容。雪裳饮下一口火酒,暖意顺着喉咙滚入丹田,与体内的寒毒短暂抗衡。她望着苏信调试机关弩的侧脸,忽然发现,那个曾在云府扫落叶的少年,此刻已成为能与她并肩的,真正的同路人。

“苏信,” 雪裳忽然轻声道,“等一切结束,我们去苏府旧址看看吧。母亲说,那里的槐树开花时,会飘满紫雪般的花瓣。”

苏信转头,寒铁假眼在火光中泛着温柔的光:“好。”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半片从密室带出的绢画,画上父亲抱着襁褓中的他,母亲站在一旁微笑,“我想,父亲和母亲,会喜欢那里的。”

破窑外,风雪渐歇,启明星在东方亮起。苏信与雪裳握剑而立,望着远处山峦的轮廓,仿佛看见玄霄峰的灵枢洞在召唤。他们知道,前方有更凶险的机关、更强大的敌人,但双生剑主的剑,早已在父女决裂的火光中,淬炼得更加锋利。

这一夜,云府的琉璃瓦上,积雪悄悄融化,露出底下暗刻的苏信侯徽记。而苏信与雪裳,正带着双生剑的力量,迈向那个藏着开国秘辛的灵枢洞,迈向那个让云战霄的野心彻底覆灭的未来。父女裂痕的鲜血,终将在双生剑的光芒中,凝成守护大胤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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