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他们小坐了一会儿,永昌帝提出要小憩,还非让姜棠陪着。
她闻言,简直是差点没坐住。
可碍于威严,姜棠也没有办法反抗,乖乖起身伺候男人更衣。
而走至寝床边,姜棠一瞧见昨晚的‘战场’,双腿便开始发颤。
那本是安息休养的地方,可对如今的姜棠来说,宛若一个深渊、龙潭虎穴!
不多时,他们一道躺在了床上,四周静得落针可闻。
下一刻,见男人翻身过来,姜棠慌神到双手环抱自己。
她颤声求饶:“陛、陛下!求求您…怜惜嫔妾一点,真的很难受。”
(狗皇帝,你别太丧心病狂了!)
永昌帝恍然一笑,他竟难得的好说话,十分干脆躺了回去。
他还没凶残到那份上,不过是想抱着姜棠,却不想能把人吓成这样。
姜棠见状,狠狠松下一口气。
最后,永昌帝想法难耐,还是提出抱着姜棠睡。
但他很是坚定承诺,只是抱着,绝对不会走向到昨晚那样。
还能怎么办,姜棠半信半疑答应,忍着内心的抗拒让对方抱上手。
“陛下金口玉言,不能反悔嗷!”
永昌帝浅闻怀中芬香,他没说话,闪烁的眸光中显现玩味。
可说是这样说,后面男人还是仍觉不够,解开了姜棠的束带。
指腹触及到衣衫里面的肌肤,他才得以满足。
但也仅限于此了,还算说话算数。
姜棠:“……”
为了缓解自己躁动的情绪,也为转移姜棠注意力,男人干咳一声。
主动挑起话头道:“平南王身负重伤,暂时也不能进宫,过些日你陪孤去瞧瞧他吧。”
姜棠扭了下肩头,竭力压制那股不适,她规规矩矩回应:“是,嫔妾记下了。”
别说,男人这招还真好使,姜棠心念一转,心思活泛到别处。
(过些日?记得那时候丞相也要办家宴吧?女主男二都会参加,男主为了拉拢丞相,也会不请自到。)
(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轮修罗场!可有看点了!)
(不过眼下嘛,女主被赐了婚,不知道待嫁的她还会不会去?男主又受伤了,更不知道他会不会去……)
想着,姜棠犯困到打哈欠,毕竟昨晚没有睡好。
但这并不能阻止她对此事的热情,继续想入深深。
(对啊对啊!昨晚刺客那么一搅和,男女主他们压根儿就没碰上面吧?我靠!*这不彻底被改变了?!会不会对最终走向有很大影响啊!)
姜棠有点焦急,她不太喜欢剧情的失控。
这对她的性命来说很重要!
永昌帝想法恰恰相反,认为有影响就对了。
要是一点影响没有,他岂不是白费心力?
修罗场是吧?不管赫连司届时能否到场,他都必不会让家宴如期举行。
他已然有了主意……
姜棠不知对方所想,但对他此刻的贴近,感到很是闷热,难耐至极。
(狗皇帝你够了,能不能让开一点了啊!)
这般想着,姜棠念头忽然有一转,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等等!昨晚嗯嗯的时候,狗皇帝是不是问过我一个问题?是什么来着……!)
(不是吧!我什么时候说漏嘴的?!我一直很谨慎的啊!他怎么知道我说不行的事……)
糟糕!
这下,轮到永昌帝慌一瞬,顿时什么都没有心情了。
他手中下意识捏了捏。
“嘶…”姜棠身上被捏得生疼,她咬咬牙,眼中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蓄出泪。
见状,男人醒过神,他连忙抽回手,眼底有隐隐的歉意。
他一边起身,一边找补道:“睡不着了,孤去批折子。”
姜棠暗自白一眼,只觉他莫名其妙。
也不去管他,自顾自翻了个身,继续睡自己的。
好在,男人也算是因祸得福,姜棠被这么一打岔,没再想他昨夜问话的事。
姜棠沉沉睡了一觉,起身后觉得舒适不少,甚至心中豪言壮志觉得能再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她得意洋洋没多久,到了夜里就被打回原型。
听见说能大战三百回合,某个男人来了兴致,决定好生验证一下。
姜棠怂得很快,她期期艾艾找补:“陛下!嫔妾重病未愈,身体娇弱……听闻初次过后,也是要多等些时候才能第三回。
所以求您大人有大量,容嫔妾休养些时日?”
永昌帝瞧着她,炙热的眼底尽显精明,他低沉反驳:“三回?昨夜不是已然很多回了吗?可见你的担忧多虑。”
姜棠心死:“……”
这之后,男人再不听姜棠怎么忽悠,一如昨夜彻底疯狂。【审核不让写,所以跳过】
绵长深夜,姜棠平躺着,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也不敢嘴上说什么,只得心里碎碎念,以此分散些注意力。
(狗皇帝你没人性!你不是佳丽三千吗?不是有那么些娘娘们爱慕你吗?就不能换过人嚯嚯!)
(哪有你这样的,驼粮食的驴都没这么……)
永昌帝淡定听着,内里暗叹一口,只憋闷姜棠实在是不懂他的心。
别看他拥有后宫佳丽无数,事实上除了姜棠,他没跟任何嫔妃有过这档子事。
并非他守身如玉,而是幼年的阴影……让他自幼便对近身的女人反感至极。
从前也不是没有旁人给永昌帝下药,可她们一个个都从没得过逞,不是被他暴怒砍死,就是干脆丢出去喂狼狗。
姜棠是唯一那个,阴差阳错下药成功、且让他体会到其中乐趣之人。
因此那日过后,他第一时间召见了姜棠,好奇是怎样的女人医治好他这一心病。
却不想最后又对她心声产生浓厚兴趣。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这么些时日,他能感觉到对姜棠的上心程度在逐渐增加。
有时他甚至想,如果哪天姜棠消失,他或许会受不了这枯燥乏味的深宫日子。
乃至发疯……
尤其是眼下,男人更为之着迷,一丝一毫也不愿意分离。
他呼吸沉沉,磁性嗓音依旧在姜棠耳边呢喃:“别回宫了,就在朝阳殿住下,好不好?”
明明他是皇帝,一声号令无人敢不遵从,却在这一刻卑微到了股子里。
连躁动也丝丝入骨……
姜棠恍惚闻言,已经是欲哭无泪,唇瓣都要被自己的皓齿咬出血了。
便这般,姜棠在朝阳殿足足被磋磨了三日,整个人都简直麻了。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