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宁闻言看了一眼顾长卿。
顾长卿感受到自家媳妇儿的目光,他夹了块红烧肉放到她碗里。
在她耳边低声笑道。
“只是去看看,晚上应该赶得回来吃晚饭。”
阮安宁瞪了他一眼,谁关心你回来吃不吃晚饭了?
顾长卿:……
回房后,男人便缠着她。
“宁宁!”
男人一手紧扣着她的细腰,嗓音暗哑充斥着情欲。
阮安宁轻咬着唇,生怕发出一丝声音。
“你别来了,我下午还要上班呢!”
阮安宁娇嗔道。
她实在佩服自家男人的旺盛精力,中午和晚上只要两人回房休息,都准时打卡。
“你明天又不是不回来了。”
实在没必要这么勤奋,她累啊!
男人惩罚地咬了一口她敏感的耳垂,低笑道。
“好了,不闹你了!睡吧!”
他起身去接了盆水给她擦拭身体,擦完以后,她已经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阮安宁被顾长卿轻声唤醒。
“宁宁,快起床,卫生室那边出事了。”
阮安宁瞬间睁开眼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下床穿鞋。
“怎么了?”
阮安宁连忙问道。
“上午做手术的那个病人,下午突然发起高烧,你赶紧过去看看。”
顾长卿等阮安宁收拾好,又亲自送她到卫生室。
等阮安宁进了卫生室,顾长卿就在站在旁边等着。
阮安宁一进卫生室,李云英便在一旁焦急的等着,见到自己师父过来,李云英瞬间感觉有了底气。
“你脸怎么回事?”
阮安宁第一时间就看到李云英脸上的那红色的五道手指印,一看就是被人打了,目光不由地一寒。
不等李云英说话,卫生室里走进来一名神色凶悍的中年妇人,李桂兰,村子里出了名的凶婆娘。
“阮医生,你来得正好,你怎么给我儿子治疗的?我儿子到现在昏迷不醒,还发高烧,你要治不好就赶紧说,别耽误我们送去卫生院。”
阮安宁没理会李桂兰,寒声问李云英。
“谁打你的?”
“我打的,她一个小小的助理也敢给我儿子动刀,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担待得起吗?”
李桂兰冷着脸开始数落起来。
“还有你是怎么当医生的,刚才我说的话你——”
“你给我闭嘴!”
阮安宁在听到李桂兰承认打李云英话时,周身气息瞬间变了,她厉声打断李桂兰的话。
有些人不用说什么威胁的话,仅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生惧意不敢造次。
李玉兰此刻便有这种感觉,她在村子里骂遍全村无敌手。
此刻忽然不敢在阮安宁面前有半点放肆的感觉。
阮安宁先去看了上午的那名伤患牛大柱,他此刻躺在床上,小腿处缠了一圈纱布,双脸通红,人昏迷不醒。
“师父,我刚才给他打过退烧针了。”
李云英说道。
阮安宁坐在给牛大柱诊了脉,牛大柱脉象正常,是属于术后的正常反应。
“你做得很好,另外再加一些消炎药,有助于他退烧。”
李云英点点头,去给牛大柱打消炎针。
李桂兰见李云英要给她儿子打针,立即跑出来阻止。
“你这个半吊子水平的助理,你别靠近我儿子,我信不过你!要打也是阮医生给我儿子打针。”
李桂兰虽然同样也不相信阮安宁,但在阮安宁与李云英之间,她选择相信阮安宁多些。
阮安宁冷戾的眸子扫过李桂兰,刚才没有找李桂兰算账,是腾不出手。
“李桂兰,你儿子的手术虽然是我徒弟操刀的,但手术很成功,他发烧不醒也属于术后正常反应,你不问缘由就打我徒弟一巴掌,你必须道歉!”
她阮安宁向来护短,敢欺负她的人,就得掂量后果。
李桂兰回过神,气得有些牙痒痒。
“我凭什么给她道歉,我儿子到现在人还高烧不醒,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还敢让我道歉?”
一提到自己大儿子,李桂兰一甩刚才对阮安宁的惧意。
阮安宁赫然一笑。
“行啊!既然你不道歉,以后但凡你们牛家李家的人来卫生室看病,我一律不接诊。”
不是阮安宁吹,十里八乡,还有哪个医生的医术能比得起过她。
一旁坐着久久不说话,抽旱烟的老头,听到阮安宁的话后,忽地站了起来,朝着李桂兰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你个多事婆娘,还不给李助理道歉。”
老头正是李桂兰的男人,牛大山。
牛大山木讷、老实,平时只知道埋头苦干,大儿子受伤以后,他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看到阮医生说儿子这是正常反应,他心里的担忧就彻底放下了。
那个李助理做事认真负责,他还是看在眼里。
自己婆娘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了人家李助理一巴掌,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见自己婆娘非但不认错,还把平时跟别人吵架撒泼那套拿出来没完没了。
他再也坐不下去了,先让阮医生消了气再说。
不然,以后家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毛病,阮医生都不接诊,就得往镇上的卫生院跑。
镇上跑多花钱不说,来回路程还远。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生。
“阮医生,您别跟我这婆娘一般见识,乡下人没读过书,我替她向你们道歉,我儿子辛苦阮医生了。”
李桂兰被打自家男人当众打了一巴掌后,那嚣张的气焰顿时掐没了。
自家男人一个被窝睡了几十年,她很清楚牛大山的性格。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他一般不会生气打人。
阮安宁面色稍缓了几分,还是有一个拎得清的人。
“牛大叔,打人的是李桂兰,道歉的也应该是她,否则,你们牛家人以后,我可不敢再接诊。”
牛大山一愣,明白了阮安宁的意思,于是转头朝着自己婆娘瞪了一眼,吼道。
“还不道歉!”
李桂兰很怕牛大山,不情不愿的跟李云英道了歉。
见状,阮安宁这才揭过此事。
事后,阮安宁趁着没人的时候用李云英的杯子从空间取了一杯灵泉。
等李云英过来时,她把杯子递给李云英。
“喝杯水吧!”
李云英接过杯子,眼眶微微泛红,阮安宁瞬间明了李云英此刻心理,嗓音温和道。
“怎么,觉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