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劝说未果后，雪鸮表示：“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打赢我，那么无论你干什么我都不会指手画脚，要么离开哥谭。”
女猎手选择了前者，并且意料之外地居然坚持了有将近五分钟之久。
打输了之后，女猎手仍旧有些不服气，但乖乖遵守了约定——在拥有打赢雪鸮的实力之前，她不会再下杀手。
以上就是战地记者夜翼带来的一线情报。」
芭芭拉划着屏幕，刚刚阅读到文档里的最后一个字，迪克的电话就来了。
「嘿，小芭！怎么样，看完了吗？」
“……看完了。”芭芭拉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激烈，“不是，她怎么回事！”
「呃，我假设你说的“她”是指的女猎手？」
“不！是玛莎！她怎么回事！”芭芭拉用力地捶了一下桌面，“刺客联盟的成员？而且还当着我的面杀了人！她就这么轻飘飘地让她加入了？”
“你再看看我那时候！明明b都同意我加入了！结果她死活不愿意！”
“好不容易松口愿意训练我了，啪的一下，人就跑去玩失踪了！”
“你俩美滋滋地组了个活力双雄，再看看我？可怜的蝙蝠女孩孤苦伶仃地在哥谭单打独斗！”
「……倒也不算单打独斗吧，咱俩不是经常瞒着b一起出任务吗？」迪克小声嘀咕。
芭芭拉无视了他。
“哈，还留个字条「我想家了」，结果呢！跑到外面去带小孩去啦！”
“怎么，刺客联盟才是她家是吧？塔利亚才是她家人是吧？”
“不过就出去了半年啊，人家小孩还自己找上门来了！”
「也不算是小孩吧，她也就比你小了一两岁。」
“你闭嘴！”
「……遵命。」
“结果，人家不乐意加入，她还上赶着去邀请……她都没和我说过「只要你打赢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她也没……」迪克试图再次说点什么，但他及时止住了，话头一转，「你说得对，她太过分了！」
人可能就是这样，迪克这么一应和，芭芭拉的怒气反倒被冲散不少。
“……好吧，其实我也能理解。毕竟女猎手还是个未成年，她需要有人带着。就像杰森一样。”
「没错……」
“啧，可我还是气不过！”
“你看我当时，又是送花又是出生入死的，这才挤进了队伍。她女猎手加入地也太轻松了！”
送花指的是印着「毒藤女」几个大字的报纸花，出生入死指的是泥脸那次的水银炸弹。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请讲。」
“海伦娜……贝蒂内利家是不是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据我们查到的，确实如此。」
“她现在还是从刺客联盟潜逃的状态，和那边处于敌对关系，很有可能被追杀对吧？”
「……是的？」
“而且她还是黑发蓝眼的小女孩！”
「是……噢，芭布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芭芭拉深吸一口气，声音放低，“玛莎不会哪天突发奇想把她也领回家收养了吧？”
被布鲁斯领回家收养的黑发蓝眼「小男孩」迪克：……
「应该……不能吧？海伦娜虽然没成年，但也不是小孩了。」迪克和杰森被收养的时候可都是处于需要监护人的年龄。
“但她现在和刺客联盟有过节，记得吗？”芭芭拉提醒道。
迪克沉思片刻，不得不承认芭芭拉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现在还不用担心这一点吧？女猎手目前还以为玛莎和雪鸮是两个人呢。」
“不，不行，我得抽时间回去一趟！”
「啊？」迪克愣了一下，「回来干嘛？」
“你想想，海伦娜是小孩，而玛莎对小孩有滤镜……万一海伦娜其实意图不轨呢！”
“有没有可能海伦娜脱离刺客联盟其实只是她和塔利亚演的一场戏？”芭芭拉越说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不然你想，她一个学徒，怎么做到从刺客联盟的训练场逃出生天的？”
电话那边的迪克倒吸一口冷气，「你还真别说。」
“是吧？可能性很大对不对！”芭芭拉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不，我得今天就回去！”
她说着就要开始收拾行李，“我买今天下午的航班，晚上就到哥谭！”
「嘿嘿，等一下等一下！学校的课呢？」
“我已经快毕业了，剩下这几门课能及格就行，问题不大。”芭芭拉将听筒模式切换成无线耳机，将衣服往行李箱里扔。
「是哦，你就要毕业了……」
迪克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毕业后你打算回到哥谭吗？」
“当然。”芭芭拉回答的很快，“我已经想好了，我先去找个闲职工作两年，等满了21岁就去报考警校。”
之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入驻Gcpd了。
「这样啊……」迪克拖着尾音，听上去像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次轮到芭芭拉听取迪克的心事了，“有烦恼？”
「算是吧。」迪克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我听着呢。”
「……好吧，是这样的。」
「我在思考，我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夜翼成为独立的超英。」
“你现在不算吗？”
「我本来也以为我算是了，但这段时间回到哥谭夜巡，我发现在大众的眼睛里，我仍然只是蝙蝠侠的小跟班。」
「即便我已经拥有了独立的代号，还领导着独立的超英团队，但他们看到我还是会说“告诉你的老大蝙蝠侠”。」
芭芭拉当时为了摆脱「蝙蝠女孩」里的「女孩」二字，特意将新代号「烛鸟」和之前的身份做了切割，很少有人知道「烛鸟」就是「蝙蝠女孩」。
但夜翼不一样。
少年泰坦在组建初期，队长还是「罗宾」，但突然之间就换成了「夜翼」，而「罗宾」就此销声匿迹。
再加上他算得上独特的打斗方式，「初代罗宾等于夜翼」这个等式不算是秘密。
对于熟悉活力双雄的哥谭人们——特别是反派来说就更是如此。
「而且他们之前叫我黄金男孩，现在开始叫我漂亮男孩。」迪克的声音听着很是郁闷，「虽然夸我漂亮也挺好……但是什么时候能把“男孩”两字去掉啊！」
「不会要等我七老八十了跑出来打击犯罪，还要被新反派们喊上一声“老男孩”吧？」
听到这，芭芭拉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嘿！」
“抱歉抱歉，你继续。”芭芭拉将电脑塞进手提袋，给室友发消息让她帮忙签个到，“我猜你已经有了个计划了？”
「不错！还是你懂我。」
「记得我们之前出任务去过的一个很多黑帮的城市吗？」
芭芭拉歪着脑袋想了想，“你说的哪个？”
「……最多的那个。」
“噢！”芭芭拉想起来了，“布鲁德海文。”
「是的！布鲁德海文！」迪克的声音听起来跃跃欲试，「你说我毕业后去那里发展怎么样？」
“「布鲁德海文的夜翼」吗？听起来不错。”
「是吧？我也觉得。等我成年后，我也去考个警校，在布鲁德海文任职……或者考个法学院？当个律师听起来也不错。」
“那加油吧，迪克格雷森检察官。”
「你也是，芭芭拉戈登警长。」
他们停顿了一秒，紧接着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