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得喟叹，张海客对他妹妹绝对是关心到了骨子里，在张家这样的手足亲情也是少见。
“他将计划上报族内，再然后张海杏就到了我们这，问心长老透出来的口风，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听完张墨山的话，张一念端起茶盏，阳光打在她身上更衬得周身气质疏离不染尘埃，捻起一块绿豆糕听不出喜怒
“有什么具体需要配合的吗？”
上个小世界打打杀杀的经历多了，张一念看到被替换的张海杏第一反应就是杀，真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张墨山自然能感受到张一念那种纯粹毫不掩饰的杀意，他一点都意外她的蜕变，甚至更加喜欢现在成长起来的她
“过几天自有人处理，我们旁观，明面上张海客的妹妹只是借调到我们这边，我们出手不方便，相信张海客有打算。”
张一念平淡地嗯了声。
他们两人除了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身份，隐隐还多了些其他纠缠不清的联系，比如工作时的伙伴，练手时的对手，任务时的搭子。
现代社会族内下达的任务基本上除了下墓易容伪装外没有其他，比起当年暗杀潜伏难度低了不少。
张墨山刚开始几次邀请张一念潜伏进盗墓队伍里cosplay，结果后来她玩上瘾，索性后来有什么任务都问一声她要不要一起。
单方面努力成为搭档。
九门中的几家也来他们这边办理业务，基本上是张墨山负责接待，偶尔作为老板张一念也帮过忙。
“张老板和气生财。”
“老板好啊，我这正巧想来推广店铺开着，您看看还收那广告代理吗？”
“哎呦喂，张老板得亏了您，要不我店里那两台电脑全没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叶小姐也在，同喜同喜。”
……
第一个月下来，张一念就摸清据点的本质，进来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什么在网上发展张家，实际上就是个高端洗钱机构。
另外张墨山打通不少关节，牵线搭桥将信诚网络有限公司的名头打出去，加上张问心通过正经投资积累的人脉，两者互为倚仗。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换到离酒店半小时车程的帝都大厦。
一进门材质极好的白瓷砖几乎能照出人影，贴着蓝色信诚公司字样的条带在玻璃门上恰到好处地指引方向。
叶子激动中带着兴奋抱着自己装着私人物品的纸箱跟在身后，让人目眩头晕的高楼，来来往往的穿着职业装风风火火的都市丽人。
一切都那么新鲜。
张海杏在港城对这些司空见惯，拿着纸箱扫视两眼表示满意，她不在乎生活条件，但谁不喜欢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
电梯嘀嗒一声数字变化成5。
拐过楼梯口，早早吩咐保洁收拾好的办公室干净地几乎没有一丝人气。
内部是四个地理位置差不多的办公桌，彼此之间相隔距离不近，很好地保护了隐私性。
张一念选了个差不多的位置坐下，登录网站开始沉浸式发呆。
现在公司一切都步入正轨，除了文案编辑和广告代码这部分工作外没什么需要她操心的，张海杏能力不错，九门和道上的对接任务完成地相当不错。
原本坐在她对面的叶子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手中的快递递给她一份
“念姐，有你的快递，我给你取上来了。”
黄色胶带封口的箱子已经被放到她桌上，张一念笑眯眯地冲她道谢
“知道了，谢谢叶子。”
查看快递单号和寄出地址，不出意外一路颠簸已经把白色纸单上大部分信息损毁，不管是人为还是意外都不重要。
张一念将九叶镯小刀挑开快递箱侧面，直接从内部掏翻出里面的东西。
一盒扁平的黑色老款录音带。
上面有俄罗斯语标准的年份和品牌，用电脑搜索后才发现是半个世纪前的顶级录像设备，在半个世纪前能使用这种设备的事件绝非小事。
给叶子打了声招呼，到了备用楼梯内将录像带拍了张照片，精神力扫描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后将录像带放到系统空间内。
摆弄两下快递盒后，张一念拨通张问心的电话，并没有选择找张墨山，相比于前者对自己有具体的忠心值，后者她更不信任。
“有人快递给我一卷半个世纪前的录像带，我需要读取设备。”
电话另一端是正在摆弄天文望远镜设备的张问心，他拿着电话语气轻松道
“没问题，录像带拍张照片给我，等设备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聊完正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卡着张一念手从耳机放下来的时间点开口
“东北那边的事清山他们处理地不错，过几天你母亲和哥哥会来京城一趟，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乍听到这个消息比话语最先出口的是心底隐秘缠绕而上最后爬满心脏的欢喜。
张一念用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
“我有点想见妈妈和哥哥。”
拿着电话的张问心听出她的意思，调侃道
“多大小姑娘还想妈妈呢，不过没关系，保证如数替你转达思念。”
挂断电话后在楼道内平复心情后才出去。
平淡地从兜里掏出烟点燃后在鼻尖晃了晃，随后将烟头熄灭丢到垃圾桶中。
闭着眼在脑海中将录像带过了几个弯，六十年代左右张启山人体实验，八十年代九门二代，十一仓076鬼火车，古潼京项目研究。
能够得上号和九门记录的记录就这些。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