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建军闻言,顿时羞红了脸,赶忙别过头。
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眼睛开了索敌,毕竟这美妙风光,是个男人都会不自觉地看一眼。
好在杨寡妇倒也没在意,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想当初,她那么主动,这家伙却毫无想法,如今,反倒是偷偷摸摸。
看着陈建军一脸窘迫的模样,杨寡妇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行了,嫂子又没怪你!”
杨寡妇继续推着磨,这下陈建军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了,索性告辞离开了这里。
回到村里之后,陈建军便找到了娜塔莎,将买房子的事儿跟她们母女俩说了一遍。
这件事,陈建军早就跟她们提过。
只不过,以前她们心里多少有些芥蒂,毕竟村里人容不下她们,可经过这些日子,她们也想开了,自个儿过自个儿的日子,何必非得跟那些人打交道?
眼下陈建军帮忙把房子的事儿办妥了,她们反倒是安心。
至于钱的问题,二人压根儿没开口询问。
反正她们现在有这样的生活,也是靠着陈建军帮忙,那些钱本就该是陈建军的。
但陈建军还是将这些情况都跟娜塔莎说了一遍。
进山打猎规矩所在,他也不会占人便宜。
该分给娜塔莎的钱,他自然一分也不会少。
上一回,他还跟娜塔莎借了一千,这一次,也刚好一并还上。
好在这一趟赚得多,到头来,他手里头还剩下两千多。
处理完这边的事儿,陈建军又回到家里,这些日子,余书婷也跟着在村里头帮忙,白天家里头几乎就杜鹃一个人。
陈建军将带回来的笔记给了杜鹃,眼下临近高考,杜鹃也显得格外刻苦。
每天都是等到晚上,才赶着夜路回去。
如果不是知青每天晚上都要回村里报到,她都想要留下来通宵看书。
中午时分,杜鹃做了饭,陈建军端着给孙秀芹她们送去。
刚走到田里,便看见一群村民正围在一起看着什么。
陈建军走上去,这才发现,不远处,二柱子正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
而吴艳丽,则一脸冷漠地站在那几个男人身后。
陈建军找到孙秀芹几人,将饭菜递了上去,随口问道。
“娘,那是咋了?”
孙秀芹接过饭菜,一边吃,一边开口解释。
“吴艳丽娘家来人了,说是要跟二柱子离婚!”
“这不正闹着呢嘛?”
虽说这年头离婚名声不好,但这一次二柱子也确实伤了吴艳丽的心。
当时,要不是陈建军急着找了人过来,吴艳丽弄不好小命儿都没了。
她娘家那边的人知道了之后,也一致同意让吴艳丽跟二柱子离婚。
名声不好,也好过把命交给这个窝囊废。
但二柱子这边,显然是不想离婚的。
他找个媳妇儿可不容易。
村里头谁不知道他们那一家子的秉性?
往后,他即便想去别村里说一个,村里这些人也免不了说闲话,给他拆散了。
若是真离了婚,他这辈子弄不好都得打光棍儿呢!
但此刻,显然已经由不得二柱子。
吴艳丽娘家那几个大哥可不是吃素的,这一次吴艳丽差点死在二柱子手里,他们上回过来,就给二柱子打得瘫在床上好几天。
这一次,他们也不是来征求二柱子的意见,而是来通知他的。
二柱子性格本来就怂,即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面对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威逼,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这些日子,他天天自己在家里头带着几个孩子,过去好吃懒做的他,现在也不得不下地干活儿。
跟陈长河那边,他现在也几乎不怎么说话。
眼下又遇见这事儿,二柱子也算是遭了报应了。
看着二柱子落寞地跟着那几人离开,村里人大都是看热闹的架势。
这样的男人也不值得可怜。
二柱子几人找到陈方和开证明,这一次,陈方和连劝的想法都没有,毕竟上一次二柱子干的事儿太过了。
拿了证明,当天吴艳丽二人便在娘家人的陪同下到屯子上办了离婚手续。
短短个把月时间,大柱子、二柱子双双离婚。
这一家子的报应,也算是来了。
夜晚,二柱子一个人回到家。
家里几个孩子,也都知道了二柱子离婚的事儿。
但他们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要说吴艳丽平日里对这几个孩子,也可谓尽心尽力。
如今,她走了,这几个娃却毫不关心,也不知道她看见这一幕,会作何想法?
“二柱子!”
就在二柱子一个人端着碗,蹲在门口,落寞地吃着饭之际,大柱子找了过来。
这些日子,两兄弟之间的话也少了很多。
但此刻,二柱子看见自己大哥过来,难得的心里一软。
或许是成了孤家寡人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有家人。
他难得叫了一声大哥,声音却已经哽咽。
“爹,让我来叫你,说是商量事儿咧!”
大柱子缓缓开口,听见陈长河叫自己,二柱子本能地生出一丝厌弃。
“他叫我嘎哈?”
“二柱子,日子还得过,你家里头还有几个孩子呢,爹寻思着给你说合,谋个亲事儿咧!”
听见这话,二柱子顿时来了兴致。
心中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赶忙站起身来。
“真咧?”
“嗯呐,你过去,爹亲自跟你说!”
二柱子赶紧回屋里放下碗,便来到大柱子屋里。
前些日子,他将陈长河赶出来之后,陈长河便一直跟大柱子挤在一间屋。
对于自家这个小儿子,陈长河也已经看透了。
可他向来宠溺二柱子,眼下见二柱子也离了婚,他心里终究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这才想着给二柱子家再讨一门儿亲事,一来二柱子家几个娃不能没人管,二来,也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
“爹!”二柱子看见陈长河,心里也升起一丝愧疚,毕竟是自己将陈长河赶出来的。
“二柱子,事儿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日子还得过咧!”陈长河靠在床头柜上,看着自家小儿子,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我想过了,给你家建业说一门儿亲事儿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