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毒局连环】
五更未至,阿黄叼着半块毒糕撞开柴房门。林远掰开糕点,见夹层泛着孔雀胆的幽蓝,冷笑:“倒是舍得下血本。”他剜下一块腐肉敷上毒糕,血肉瞬间焦黑。
“他们要在擂台的铜壶里下毒。”林远蘸血在草纸上写药方,“阿黄,去守着茶房。”黄狗低呜一声,箭般窜入晨雾。
(2)【哑鼓惊雷】
辰时擂鼓刚响,李文轩便抢先登台。他摇着新打的翡翠扇,冲林远挑衅一笑:“今日若对不上,趁早滚回山里采药!”
林远喉间银针未取,只将竹笛横在唇边。笛音刚起,李文轩突然抛出一把铜钱,叮当声竟盖过笛音!
如莺霍然起身:“李公子这是比歌还是比撒钱?”
“山野村夫配不上这擂台!”李文轩狞笑,“柳小姐不如看看这个——”他抖开一纸公文,朱红官印刺痛人眼:“鬼医余孽林远,按律当诛!”
(3)【针锋焚歌】
人群炸开锅时,林远突然拔针。银针带出血珠溅在擂鼓上,他竟以掌击鼓为节,沙哑嘶吼出山歌:
“十年冤魂附鼓槌——(鼓声如雷)
血字药方作状碑!(擂柱崩裂)”
鼓皮炸开,露出内侧密密麻麻的血字——竟是当年瘟疫死者名录!林远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烙印:“官府当年焚村灭口,今日我便用这擂台当状纸!”
如莺踉跄扶住案几,瞥见血字中有母亲名讳。她突然夺过鼓槌,银铃随歌狂响:
“若道医者是鬼魅——
敢问堂上谁吃人?!”
(4)【火海真相】
混乱中,李文轩袖箭直射林远后心!如莺飞扑去挡,箭镞擦过她发间银铃。铃铛坠地裂开,滚出颗蜡封药丸——正是娘亲临终紧攥的“回魂丹”!
“阿莺,吞了它……”记忆里娘亲咳血的手与眼前药丸重合。如莺忽然懂了什么,将药丸塞进林远口中:“这是你爹当年给我娘的!”
药丸入喉,林远双目赤红。他踹翻擂台铜壶,毒酒泼在青砖上蚀出焦痕:“柳元庆!你当年为夺《林氏医典》,毒杀我父,如今连亲生女儿都要灭口吗?!”
(5)》【父女决裂】
柳元庆在廊下浑身发抖:“拦住他们!快拦住……”
如莺已扯下嫁衣外袍,露出内里素麻孝服。她将《林氏医典》摔在父亲脚下:“您书房暗格里,还藏着当年焚村的火油吧?”
林远突然闷哼跪地,回魂丹药效发作,浑身血脉暴突。如莺撕开裙摆为他施针,唱出的山歌字字泣血:
“银针能续断肠命——
山歌可葬豺狼心!”
(6)【生死同衾】
官兵铁蹄踏破长街时,林远背起如莺冲向悬崖。阿黄叼着燃烧的火把紧随其后,火光照亮崖壁藤梯——那竟是十年前瘟疫村民逃生的密道!
“抱紧我。”林远将如莺缚在背上,银针封住她几处大穴,“此去入苗疆,此生不复归。”
如莺咬破指尖,在他衣襟画下血色药符:“要入地狱,我陪你唱《引魂歌》。”
崖下追兵的火把汇成星河,他们却听见最高处传来山歌。老药农、采茶娘、猎户……当年幸存者举着火把,用不同乡音接唱着那首《焚村谣》。
(7)【末路微光】
苗疆边界的破庙里,林远为如莺逼出箭毒。
“当年你娘为护《医典》,吞炭毁嗓。”他拭去如莺唇边黑血,“我爹用银针为她续命三日,才等到你爹……那个畜生来抢药方。”
如莺摸到他后背狰狞的箭疤,忽然哼起幼时娘亲哄睡的歌谣。林远浑身一震——这正是焚村那夜,他背着她逃命时唱的山歌!
庙外忽传三长两短的鹧鸪哨。阿黄竖耳倾听,突然衔来节竹筒,筒内药笺写着:“蛊王可解回魂丹反噬,但需以血饲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