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负面氛围,每一种情绪都充满了压抑与恐惧。
徐浩然从未经历过如此场景,这让他感到极度不安。
“走!”
徐浩然轻轻挥手示意,低声说道,他想继续向前探索。
他认为二楼的人可能已经离开了那里。
楼道漆黑一片,仅有一丝微弱的光线从窗户透入。
三人借着朦胧的光线勉强辨认脚下,好在他们并非寻常人,偶尔开启的天眼能让他们清晰观察四周。
三人轻步迈向二楼,接近一楼与二楼的转弯处时,徐浩然抬头看了一眼楼上。
果然,二楼住户门前空无一人!
然而,他注意到**号门口原本放置米饭的碗消失了,而在202号门口仍有一碗米饭静静摆放。
来到**号门口,发现防盗门已被打开。
徐浩然握住罩着纱窗的绿色铁门把手,用力一拉。
吱呀一声,涂着绿漆的铁门应声而开,徐浩然、山羊胡子和树人小心踏入房间。
这间屋面积不大,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异味。
因客厅的大窗户透进大量阳光,室内比楼道明亮许多。
徐浩然视线豁然开朗,右手边是玄关,上面的小鞋架上摆着一家三口的鞋子,似乎家中有个女儿。
左手边则是厕所,门上贴着白色封条,写着: ** -午时封闭。
徐浩然困惑不解,“ ** ?”难道说这个厕所被封闭是在 ** 时间?这实在古怪,厕所里藏了什么?为何要封住它?他们家人难道不用这个厕所吗?
越来越多的疑问涌上心头,但目前无人能解答,他们只能继续深入探寻。
穿过玄关后,便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客厅。
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较长的沙发,两侧各有一把旧木凳,斑驳的表面显示它们已有不少岁月,甚至未曾上过漆。
“这家人为何会在沙发旁放置这种满是木刺的凳子?”山羊胡子低声嘀咕。
“我怎么会知道。”徐浩然皱眉回应,随即移开目光,继续打量屋内陈设。
正对沙发的位置摆着一个电视柜,但上面并未放置电视,而是陈列着多个褐色的瓶子罐子。
徐浩然拿起其中一个查看,发现全是英文标识,完全无法理解。
不过他知道,这些容器里装的都是药片,看来这家人常与医药为伴。
电视柜右侧还有三张照片,画面中一家三口看起来和睦温馨,但人脸部分均被挖空,留下空白。
第一张是婴儿躺在摇篮中的场景;第二张记录了父母牵着孩子的公园游玩时光;而第三张最为诡异——孩子手中握着一把沾血的刀,冷冷注视着床上的双亲。
徐浩然最后收起那张照片,转身准备走向卧室。
然而,当他迈出脚步时,却注意到客厅角落里有个黑色的大塑料袋。
这袋子显然用于盛装大量垃圾,体积不小。
山羊胡子同样发现了这一物件,他急切地将袋子拖到跟前,迅速打开。
徐浩然探头望去,只见里面塞满了精致的布偶玩具。
“这些应该是给孩子们准备的礼物吧。”他对身后两人说道。
但另一个人立即反驳:“不对劲,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玩具?你试试把这个布偶翻过来,拉开背后的拉链,摸一摸里面是不是藏有木牌之类的标记。”
树人注视着孩子们给出的不同见解。
徐浩然依言将娃娃翻转,伸手探入其内部摸索,果然摸出一块拇指宽的木牌。
徐浩然取出木牌,认真端详,这块木牌并无繁复纹饰,看似普通,仅以刀刻了二字。
徐浩然对这两字完全陌生。
“这是什么字?我从未见过。”徐浩然持木牌递给树人后说道。
“此非人族文字,自然你不识。”树人滴血于木牌,低声解释。
“懂了?你知道这是何物?”徐浩然急切发问,见树人似已知悉,心中满是好奇。
树人沉思片刻,将小木片展示众人后缓缓道:“此木片用于诅咒他人,而这些娃娃便是施法者选定的目标。”
徐浩然惊惧看向黑色塑料袋,意识到袋中所有娃娃皆为诅咒工具,屋主之怪癖令人毛骨悚然。
“不错,每个娃娃都充斥强烈负面气息,我还能看见娃娃眼内有黑色丝线,正是用于诅咒之物。”
山羊胡拿起一娃娃,挖出双眼,但见眼窝空洞处一团黑线蠕动,远观如铁线虫。
这些黑线散发的气息令徐浩然心生畏惧。
徐浩然打开手机手电筒细察黑线时,忽然发现每根黑线都有头有尾。
其头为人首!
人首各异,老少男女皆有,虽样貌不同,表情却趋同,所有人面容皆苦,无一人笑。
“这诅咒相当厉害,咱们别再碰这些玩偶了,先找找屋里是否有其他东西。”
山羊胡显然对黑色诅咒十分害怕,比徐浩然和大树人都更紧张。
徐浩然点头同意,他也感到不安,不愿再接触这些诡异之物。
客厅左侧是厨房,他慢慢走进去环顾四周,忽然注意到冰箱半开着。
打开冰箱,里面早已断电,弥漫着浓烈的腐臭味,显然食物已全部变质,冰箱断电应已久时。
冰箱里塞满瓜果蔬菜,几乎装满。
“奇怪,若他故意断电,为何还放这么多蔬果?”
徐浩然疑惑,因整屋通电,唯独冰箱内物品腐烂。
他取出部分蔬果查看,第一层全是烂桃子,第二层是臭鸡蛋,扒开第三层白菜后,竟发现里面藏有人骨,像是手指骨,食指或无名指。
他拿出骨头仔细检查,在指节处发现一枚极细的钻戒,像是女人无名指所戴。
推测冰箱里的骨头属于这家女主人。
这就意味着,杀害女主人的凶手可能已浮出水面。
但徐浩然刚准备开口,山羊胡突然激动地说:“我知道谁杀了她……”
徐浩然叹气摇头,“我猜也是她丈夫下的手。”
却不料山羊胡摆手否定了,“不对,你错了,她丈夫也是被杀,凶手另有其人。”
“快看,我在灶台找到一张泛黄纸条,上面隐约记录着凶手的线索!”
尽管不清楚他为何把记录自身经历的纸张置于灶台,但可以确定,纸上所写绝非她丈夫所为,另有他人。
山羊胡将手中泛黄的纸递至徐浩然面前,徐浩然一看,这字迹怎会如此熟悉?
“你瞧这字体多显稚嫩,是不是孩子写的?”山羊胡的话让徐浩然恍然大悟,适才进入小区时,他曾在三楼窗边见到一名持血刃的少年。
然而总觉得不对劲,若真是那少年下的手,为何字迹会这般让他熟悉?
徐浩然握着纸张,凝视那些歪斜的字迹,低声诵读起来:
“3月25日,天气晴朗,今日心情甚佳,因那人再未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