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边说,便去解王全生的钱袋子,连门面的的玉佩也没放过。
王全生:确定不是劫匪?
“老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王大人你祖上八辈儿都是贫农,咋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
王炸嫌弃的看向王全生,就差直白的骂她蠢了。
“穷养儿子富养女,你瞅瞅这奸生子是不是被你和金氏养废了?
才多大的年纪,吃喝嫖赌的,眼底下的淤青比五六十岁的老人还严重。”
“这是典型的肾虚,是断子绝孙的征兆啊。”
王全生眉眼直突突,差点大喊他儿子多着呢,才不会断子绝孙。
但看了一眼虚弱的王耀祖,心疼,还有嫌弃?
“话又说回来,王大人你好歹也是侍郎的官位了,后院里咋空荡荡的?老话可还说了,多子多福,总得多生两个,老了才有保障不是?”
“诶呀!跟你说这些也没用,我算看出来了,你已经被金家给拿捏了,想咋样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王盼盼:不是,这怎么还带无差别攻击的呢?我好歹也算是你这边的啊!
王盼盼委屈,可她不敢吭声,怕王炸不满意。
“差不多就这样得了,毕竟你给的学费也不多,还有啥想请教的,记得带上学费来找我哈,包教不包会。”
王炸满意的把钱袋子挂在自己腰间。
见王全生他们还没走的意思,问道:“你们还杵在这儿干啥?团圆饭也吃完了,都散了吧。”
“咕噜噜。”
王全生父女的肚子同时响起。
团圆饭是吃了,但一桌子饭菜,都是你自个儿吃的,他们一口没吃着。
“妞妞啊……”
王全生刚开口,便见王炸起身,朝管家招了招手。
“府里的日子不好过,从今儿开始,宵夜就禁了。明儿开始一天两顿,阖府上下都吃一样的,节省开支嘛。”
王炸抚着溜圆的肚子,脸上笑滋滋的。
她可真是持家小能手,这一天能省多少饭钱啊。
“妞妞,一天两顿可吃不饱。”
王全生直觉,他要是敢说今晚要吃饭,他这便宜闺女能把他给撂倒了。
但接下来一日两餐,还不许他外出,王全生真受不住。
毕竟正月十六之后,衙门才当值的。
“对了,府里应当有干菜吧?没有就出去买点,啥便宜吃啥,谁吃不下去就自己花银子买,要是糟蹋粮食,那就三天别送饭。”
王炸就像没听到王全生的话一样。
他们娘几个吃糠咽菜过了那么多年,怎么能不让王全生爷几个享受一下呢?
要不是不乐意跟他们耗着,王炸绝对会让折磨他们几十年。
王全生:我像是有银子的人吗?
王盼盼:好想嫁人!
“就这样,都散了吧。”
王炸挥了挥小手,大发慈悲的放过众人。
诶呀,吃饱喝足,又大赚特赚的一天,开森。
管家把人送走后,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再次折返回来的时候,才敢问道:“老爷,可要厨房那边再做一桌?”
王全生没好气的道:“当然……不要!”
话还没说完,眼前便有小鬼飘过,王全生吓得顾不上王盼盼,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王盼盼想哭,她真的好饿。
“管家,厨房里有点心吗?”
王盼盼红着眼眶,她一天只吃一顿饭,真的受不住了。
“盼盼小姐,厨房的点心,还有食材都被大小姐要去了。”
管家欲哭无泪。
他倒是能出钱给整治几个菜,可见天妖他填补,管家也做不到啊。
“我给银子。”
王盼盼咬牙。
“那老奴让人出去买一份儿?”
管家试探的问道。
王盼盼点头,摸了摸腰间,小脸顿时惨白。
她的钱袋子不见了!
“盼盼小姐?”
管家低声询问。
“还是算了吧,我没有银子。”
王盼盼哭着走了。
今日倒是添了几套首饰和衣裙,可她明日要参加宫宴,怎么能当银子花用呢?
主子们都走了,管家才叹息着回了前院。
他虽然是下人,但管家的份例是不同的,好歹也有四菜一汤。
这会儿凉了,但也能入口。
就是不知道明儿开始,大小姐是否还能给他这样的待遇了。
仆生艰难啊!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王炸在屋子里吃完东西,才把送进她院子里的东西都收了。
灶房那边的粗粮,王炸是没有动的,免得一天两顿的来她这里拿东西。
院子里的下人几乎都被发卖了,带来的人也被打发回元家,她现在自由的很。
早饭,众人又是聚在一起。
但看着粗粝的窝窝头,还有一锅看不出是什么的野菜粥,王全生和王盼盼的脸都黑了。
“吃啊,我也是才想起来,昨儿晚上你们都没吃几口,一定饿坏了,特意叫厨房多准备的。”
王炸吃着粗粮,虽不喜欢,但也不至于咽不下去。
一碗粥而已,捏着鼻子也灌下去了。
“为父不饿,妞妞多吃些。”
王全生努力堆笑,一点食欲都没有。
王盼盼更是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她出生后就是锦衣玉食的。
“浪费粮食可耻,你们要是不吃,我不介意叫下人给你们灌下去。”
王炸淡淡的道:“今日要入宫赴宴,就这么一顿饭。从明儿开始,你们再挑剔,那就啃树皮去吧。”
见王炸冷下脸来,王全生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王盼盼眼含泪花,拿起窝窝头咬了一口,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别不知足,我们娘仨之前十几年,可是连这样的粗食都吃不着。”
一碗粥下肚,王炸已经顶脖了。
吃苦的是原主娘几个,王炸倒是没经历过。
但不妨碍她的报复心。
“妞妞,这些东西实在是……为父添些银子,膳食方面可以适当的不用那么节省。”
王全生欲哭无泪。
跟女儿说话要这么小心翼翼,传出去他是没脸见人了。
王炸:说得好像你有脸似的。
“啪!”
“管家!”
王炸将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便叫管家过来。
管家心里苦哈哈,他一点也不想参与到主子的争斗中。
偏偏不是得罪不起的,就是不能得罪的。
他太难了!
“吃吃吃,为父这就吃。”
王全生不敢讲条件了,忙端起粥碗就灌。
好不好吃的,还有命重要吗?
王炸视线轻飘飘的落在王盼盼身上,却见她泪流满面,抻着脖子正艰难的吞咽。
“慢慢吃,吃完了我有话要说,吃不完不许下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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