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番热烈而激烈的讨论之后,主要是由陆九川主导发言。他们经过深思熟虑,共同制定出了一个详尽而周全的方案。
这个方案的核心是将附近所有的地方进行细致分类,以便更高效地搜索目标。
具体来说,他们计划用整整两天的时间,彻底搜查所有可能的地点。而博爷的任务则是寻找几位当地的大师来担任向导,同时将他的手下分别安排成翻译人员。
这样一来,不仅能够充分利用博爷在当地的人脉资源,还能确保沟通的顺畅无阻。
乌老大和胜哥虽然不能继续安心休息,但他们两人经验丰富,自然也不能被闲置。于是,陆九川给他们分配了重要的任务——带队寻找。
不过,考虑到整体布局的合理性,他们被安排前往北方区域进行搜索。
至于陆九川自己这一组,则负责南方这一侧的区域。这并非随意安排,而是陆九川经过深思熟虑后特意做出的决定。
因为按照之前四千的说法,如果在这里没有找到线索,那么继续向南寻找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时间紧迫,今天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他们并没有冒险去太远的地方,而是选择在附近稍作转悠,先把这里的环境摸个清楚。
经过一番了解,他们得知这里虽然有专业的导游,但这些导游并没有相关证件,他们主要是为来此的游客提供带路和翻译服务。
夜晚,陆九川和四千通了电话,一依旧是按照四千的要求,先是看星,在看四周环境。
不过看星是没有任何发现,但是在看到建筑物的时候,四千不客气的说道:“老陆,我是一个道教人,你让我看佛教的建筑,这样不好吧。”
“这有啥啊?保持观摩的心态,互不影响,有啥不能的。”
四千没有说什么,只是随着镜头不断观察。最后他直接问:“这里应该不是古建筑,像是后修建的。”
“眼光不错,这个修道院就是后修建的,之前的那个因为一些原因早就被破坏了。”
“我个人建议你们明天找一个年长的当地人问一下,既然博爷这么肯定这个说法,我估计指定会有一些传说流传下来的。”
“我会的,还有啥线索?”陆九川回答道。
“没了,一丁点都没有,我准备睡觉了,挂了。”四千直接说道。
陆九川看着挂断的手机屏幕,一阵无语。只是他现在毫无睡意,也就没打算回去。鬼使神差的他想开车出去逛一下。
就这样,他也没有目标,就是一直按照路开,打算开到哪里算哪里。最后他的车停在了一处戈壁滩上。
下车看着眼前的戈壁滩。心中的愁闷逐渐消失了,好似是被这里的微风带走了一样。
脑海中不再有什么蓝色的眼,剩下的只有平静,平静道他想一直留在这里,看着头顶的银河,在看看脚下的沙子。
戈壁滩终于从白昼的灼热中解脱出来。那被烈日烤炙了一整天的沙砾与顽石,现在开始向广漠的暗空释放出囤积的滚烫,这无声的释放,竟在无边沉寂里蒸腾出一种奇异而微弱的白汽。
这汽,无声无息,如大地本身散逸的幽魂,在石棱与沙脊间缓缓游移,浮升,又悄然消融于清冷的空气里——那是大地白日灼伤的余烬,在寒夜中幽幽弥散。
天空高远得令人心颤,星群便在这无垠的深蓝之上爆裂开来,繁密、锐利、毫无遮拦。
银河的尘雾横贯头顶,清冷的光辉静静流淌,无声地倾泻于无垠的戈壁,将沙丘柔韧的脊线勾勒成一片片凝固的、闪烁微光的灰银浪涛。
月光如水银般泻下,石砾、沙粒、枯萎的荆棘,所有物事皆被镀上一层幽凉而脆弱的薄银,连那伏在岩缝中蜷缩的几株骆驼刺,干枯的枝杈上也依稀映出微光。
沙地深处偶尔传来极其细微的“沙沙”声,不知是夜行的沙鼠,还是披甲的蝎子,正谨慎地拨开沙粒,在月光照不到的暗影里逡巡,在寒冷中试探着生命延续的微径。
风,这戈壁永恒的游吟者,此刻变得冰凉刺骨。它从星幕下浩荡而来,漫过荒原,在嶙峋怪石间穿梭,激起悠长而单调的呜咽,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尖啸凌厉。
风过处,沙粒被推动,在沙丘的背风面簌簌滑落,形成瞬息万变、细密如水的波纹。这风,竟也裹挟了若有若无的、极其干燥的苦涩气息。
那是盐碱地渗出的、顽强草芽挣扎的气息,是沙石深处那微乎其微的水分被彻底吸干的气息。荒原的呼吸,竟是如此苦涩而清冽,直刺肺腑。
岩石在深寒中收缩着,发出细碎、沉闷、几乎不可闻的“毕剥”声,如同大地在沉睡中骨骼的轻响。
白日里被阳光炙烤得滚烫的巨石,此刻紧贴上去,只感到一种深邃的、近乎吞噬一切的冰冷正从石头内部源源不断渗出。
寒意自脚底向上蔓延,浸透衣履,钻入骨髓,将整个空旷的世界都冻结在这片无声的、星光璀璨的容器里。每一粒沙,每一块石,都在春夜的荒寒中默默承受,默默释放。
戈壁的春夜,正是如此:白昼的灼热与深夜的酷寒在沙石深处激烈交锋,风是见证者,星是旁观者。
这巨大的沉默,如一种无声的言说,直指永恒——在无垠的荒凉里,生命纵然如草芥,却仍在极寒的星空下、在风沙的啃噬中,执着地酝酿着下一次倔强的萌动。
陆九川最后决定了,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里等着明早的日出。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日出了,估计这里的会别有一番风采。于是设好闹钟,就钻进了车里,看起地图。
别的不说,这里的电子地图做的非常差劲,只能用卫星地图,上面很多东西是没有的,标注还都是蒙古语,只能从图片上自己理解。
最终安排好了明天的路线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