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点?\"陆淮渊问。
林南栀一愣,不明白这和谢安宁的婚事有什么关系,但还是看了眼时间回答:\"十二点半。\"
\"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陆淮渊语气冰冷,\"谢安宁现在是我的人,别在她身上动什么歪心思,他跟着我,我自然会护着她。”
林南栀嘲讽的轻笑,\"你真以为她喜欢你?\"
陆淮渊沉默片刻,带着一丝不确定:\"还说不准,挺喜欢的吧。”
\"陆淮渊你太可笑了。\"林南栀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她不过是在利用你摆脱谢家罢了,就像当年利用别的男人一样,可惜那个男人不争气,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陆淮渊眼神瞬间沉了下去,“你知道些什么?”
林南栀看着他紧张在意的模样,只觉得心里一阵心寒。
她还没见过陆淮渊这么在意过什么,今天是领教到了。
她嗤笑一声,“两年前,她就想跟个男人偷偷跑了,结果没成,这事谢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这次这丫头倒学聪明了,知道攀高枝找靠山,想借你的势从谢家脱身。”
陆淮渊听了这些,只是轻轻点了下头,语气没什么起伏:“能用得上就好。”
这话彻底把林南栀惹火了,她气得脸涨得通红,声音拔高,“陆淮渊,你到底被那小妖精灌了多少迷魂药,你比他年龄大那么多,你是想每天都哄孩子吗,如果伯父伯母知道这件事,他们会怎么看。”
陆淮渊一眼就看穿林南栀想把事情闹到陆家。
“你再这么闹下去,我的耐心可就没了。我会和家里说清楚,跟谁结婚,什么时候结婚,都是我自己的事,没人能替我做决定。”
林南栀听他这么说,心里像被泼了盆冷水,又凉又痛。
她咬着嘴唇,眼眶发红,最后什么也没说。
林南栀心里清楚陆淮渊的脾气,知道这会儿再纠缠下去只会惹得他更烦。
她要适可而止,不敢继续闹,只能强忍着气,转身先走了。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所有人都觉得她配得上陆淮渊,她也觉得这世上能配得上她的男人也只有陆淮渊。
至于谢安宁这点小麻烦,她肯定能在婚礼之前处理干净。
陆淮渊坐回办公桌前,翻开文件夹,可林南栀临走之前说的那些话一直在他脑子里打转。
陆淮渊心烦意乱,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直接把文件夹甩到了一边,拉开抽屉,摸出还没拆封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周怀京的背景调查。
周怀京这个人,他早就找人查过,但一直没拆开看,觉得过去的事没必要揪着不放,他更在乎现在。
包括谢安宁未成年时伤人留的案底,他也从没提过。
陆淮渊摊开资料,周怀京入狱前确实没什么黑历史,不仅成绩好,还是医科大学的准毕业生,要是没出那档子事,这会儿估计正在医院实习。
当他看到住址栏写着“桂园路”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陆淮渊想起那天陪谢安宁出门,她一路上躲躲闪闪,还特意绕路把他支开去的就是桂园路。
陆淮渊拿起手机拨了谢安宁的号码。
整整两天,谢安宁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陆淮渊烦躁地将手机砸在桌上,胸腔里像被塞进一团乱麻,每分每秒都揪得生疼,那股无处安放的焦虑几乎要冲破喉咙。
担心林南栀会不会趁机刁难谢安宁。
她一个势单力薄的谢家养女,怎么能招架的住,没有人能够帮她。
陆淮渊边站起身,边拨通司机的电话:“立刻到楼下等我。”
话音未落,人已经大步冲向电梯,恨不得立刻飞到谢安宁身边。
陆淮渊的车急刹在谢家大宅前。
在花园的谢丹来瞥见车里下来的人,眼神瞬间绷紧。
谢丹来皮笑肉不笑地迎上去:“陆总怎么突然大驾光临?”
“谢安宁在哪?”陆淮渊直截了当地开口,完全没了假惺惺寒暄的耐心。
这话让谢丹来猛地一怔,脸上的笑意僵住,怀疑自己听错了:“您找宁儿?陆总,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陆淮渊眯起眼,“有什么不合适?”
陆淮渊周身的气场冷冽如冰,压迫感几乎凝成实质。
谢丹来喉结滚动两下,挤出笑容:“陆总找宁儿有什么事?她这会儿应该歇下了,正在午睡。”
“叫醒她。”陆淮渊话语简短得几乎要把空气都劈开,他抬手扯松领带,动作里全是压抑不住的烦躁。
谢丹来脸色也随着阴沉下来,“陆总,这是我谢家,您是身份尊贵我们高攀不起,但也不能仗势欺人,硬闯私宅吧?”
陆淮渊目光幽幽地盯着谢丹来,“谢总一边想从我这儿捞钱,一边又事事跟我对着干,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买卖?今天我要是看不见人,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这么断了。”
谢丹来被陆淮渊的话堵得动弹不得。
他心里清楚,儿子为了拉到陆氏集团的投资,每天在外头东奔西走,忙的焦头烂额,要是因为自己搞砸了这事,父子俩肯定要心生嫌隙。
如今谢家表面风光,靠的也不是他设计的作品,全是儿子辛苦操持家族生意才撑起来。
这么一想,谢丹来再也硬气不起来,只能服软:“宁儿在睡午觉,我这就叫她下来。”
陆淮渊直接站起身,手指着管家“你带我上去。”
管家陈伯先看了眼谢丹来,见老爷没反对,这才点头应道:“陆先生,您跟我来。”
看着陆淮渊大步上楼的背影,谢丹来的脸瞬间黑得能滴出水。
原来谢安宁在外面招惹的男人,是陆淮渊。
他还纳闷谢安宁怎么突然敢跟自己对着干,现在总算明白了。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谢安宁整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到底是怎么搭上陆淮渊的。
陆淮渊随管家上了顶楼,陆淮渊看着眼前一道很窄的木门,“三小姐睡在阁楼?”
陈伯压低声音,“三小姐是把卧室腾出来给了她亲妹妹,这才搬到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