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解释,员工们面面相觑。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大家都专心工作吧。”见气氛尴尬,华裳出言打圆场。
她就是为了能低调行事才答应加入祁氏,并不希望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员工们陆陆续续回到工位,华裳则是开始适应祁氏的工作。
傍晚,下班时间。
员工们纷纷离开,华裳还在看近三年祁氏建筑设计部门的资料。
直到办公层只余她一人,华裳才不紧不慢的起身准备前往比赛场地。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有人让你加班?”
认出这磁性声的主人是祁慕,华裳转过身:“没有,是我想多了解一些部门的资料。”
祁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下颚:“开车了吗?需不需要我送你?”
华裳不想麻烦祁慕,正欲拒绝,只听男人又道:“有个国际建筑设计比赛,你参加了吗?”
没想到祁慕居然还关注这些。
“参加了。”华裳不再打算隐瞒:“初赛已经过了,昨天收到线下初赛的邀请函,我想去看看场地。”
“我送你?”祁慕脱口而出。
发觉自己的话有些唐突,祁慕补了一句:“顺便聊聊沈氏这个项目的后续对接。”
这个理由,华裳找不到理由拒绝:“好。”
两人一同离开祁氏,前往赛场。
而这一幕,恰好被一个回来拿文件的员工看见。
员工立即掏出手机,对这两个人的背影一顿拍摄,将照片尽数发到工作群。
【被我给抓到了,祁总跟华裳之间的关系果然非同小可。】
【看来咱们不能得罪华裳了,可万一她的能力很差,岂不是拖咱们部门的后腿?】
【是啊,一个女建筑设计师能有什么出息?】
同一时刻,薄云宴和苏梦璃也在前往赛场。
“云宴哥,你说我能通过初赛吗?”苏梦璃发现薄云宴有些心不在焉,开口打破寂静。
薄云宴满心满脑都在思考等会看到华裳时他该怎么表现。
直接忽视了苏梦璃的声音。
见薄云宴不为所动,苏梦璃伸手在薄云宴眼前晃了晃。
“云宴哥,你怎么了?”苏梦璃皱紧了眉头。
薄云宴从来没有忽视过她,现在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薄云宴回过神来:“你刚刚说什么?”
苏梦璃沉下脸色,猜到薄云宴这么异常必然跟华裳脱不了干系。
还真是被华裳给赌对了!
苏梦璃瞥了眼窗外,按耐住情绪:“没什么,我们到了。”
薄云宴顺势看向窗外,在人群中捕捉到两抹身影。
华裳身边怎么会有个男人?
他眼神沉了沉,停好车后打开车门,下意识就想往两人所在的方向走。
但想到他是跟苏梦璃一起来的,不得不放慢脚步陪在苏梦璃身旁。
不远处的华裳感觉到身后有股视线盯着自己,她朝着视线所在的方向转过头。
恰好与薄云宴对视上,顿时眼眸微暗。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遇到薄云宴。
华裳收回眼神,不予理会。
熟悉完整个场地,华裳看向身旁的男人:“祁慕,过几天我可能需要请几天假。”
“到时候我让王绍给你批。”祁慕淡声回应。
华裳没想到这么顺利,轻轻弯起唇角。
相处下来,她发现祁慕根本不是传闻中那样薄情冷血,不近人情。
相反,他帮了她很多。
“沈氏后续的工作,由你去跟薄氏对接。”薄云宴拿出前几日沈长闵交给他的文件:“你接了甲方的委托,从某个方面,你代表的是沈氏。”
“如果薄云宴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你怎么使唤他都没问题。”
言下之意,便是在暗示华裳可以趁此机会为难薄云宴。
华裳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打算公报私仇。”
虽然薄云宴亏欠了她很多,但不得不承认,薄云宴在工作上的确有条不紊。
再者,这是沈氏的项目,她是沈家人,没必要做这种损害自家利益的行为。
祁慕眸色幽深,心中对华裳的印象再度升华。
“如果有什么困难,随时告诉我。”
华裳微微颔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祁慕在说客套话。
但面上还是感谢了祁慕。
“紫宁还在等我回去。”华裳委婉开口。
知道华裳是打算离开,祁慕“嗯”了声,两人朝停车场走。
就在这时,华裳的手腕被一只大掌抓住。
“华裳,我有话问你。”薄云宴脸色泛着些许阴沉。
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华裳最近总是跟祁慕走得这么近。
是想借此来让他吃醋,还是……她已经攀上祁慕了?
念头一出,薄云宴立即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祁慕可不是普通男人,他是京圈佛子,不近女色。
再者,以他的权势地位,怎么可能看得上华裳?
充其量只是因为华裳最近在负责沈氏的项目。
思索着,薄云宴悬着的心放了放,不由分说拉着华裳往外走。
“我觉得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华裳冷冷甩开薄云宴的手,漂亮的眸子里平静无波动。
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这冷漠的眼神刺痛到薄云宴。
“那是你觉得,不是我觉得。”薄云宴再度想要去抓华裳的手腕。
却被祁慕给挡了回去。
薄云宴动作扑了空,看见祁慕挡在华裳身前,他愣神。
“祁总,您这是?”
这一副护花使者的行动是怎么回事?
难道祁慕跟华裳之间真的不清白?
可华裳不是攀上了沈长闵吗?
“薄总,注意身份。”祁慕的声音毫无波澜:“光天化日对他人拉拉扯扯,有失风度。”
听出这话中几分教训的意味,薄云宴只好不再强硬。
“华裳,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薄云宴只好把希望落在华裳身上:“就算我们之间离婚了,爷爷之前对你的好,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知道你怨我,那爷爷呢?你不在乎了吗?”
想到薄老爷子,华裳还是不可避免的揪心。
明知道薄云宴是在利用薄老爷子,但她还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