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啊,还能这样。
系统可耻的有些心动了,它家宿主不知道它可是知道的,这两个人实则是同出一源,为什么不能融合到一块?
它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向上级系统申请这件事的可行性,于是匆忙丢下一句话,【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宿主再见——】
宴清:???
好好的正聊天呢,怎么说走就走了?
但系统还是走了,他一个人在空间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意识又慢慢回归身体。
他慢吞吞的睁开了眼睛,视线立刻和那双幽蓝色的眼睛对上了。
宴清吓了一跳,“你怎么不睡觉?!”
弗洛希伸手把玩着他的头发,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像是在看自己爱不释手的宝物一样,语气带了些莫名意味,“清清,你在身边我睡不着呢。”
宴清一瞬间觉得两人的身份对调了,弗洛希像是一头从小生活在古堡里的恶龙,而他才是被恶龙藏起来的稀世珍宝。
他往后退了退,试探性的道:“那我走?”
弗兰希漂亮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幽怨,伸手又将他捞进了怀中,“清清……”
宴清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背,“行了行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要做。”
弗洛希又蹭了过去,抱着他的腰不撒手,“清清要做什么,我帮你”
当然是要找奥斐尔验证一下黑化值的事,但现在肯定不能说,不然他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没什么,明天再和你说,我困了,睡觉吧。”
说完他自顾自的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了起来,双手放在肚子上,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弗洛希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却终究还是不敢打扰他睡觉,抱着他也跟着闭上了双眼。
************
宴清不知道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睁眼时,初晨的阳光已经透过水晶玻璃窗打在了床尾的位置。
他微微动了动,立刻感觉到了腰间的手臂和身后的胸膛。
弗洛希还没走,还在陪着他睡觉。
他转过身推了他一把,“起床了。”
弗洛希早就醒了,却不想就这么结束他们的独处时光,像只金毛大狗狗将脑袋蹭到他脖颈处拱了拱,黏黏糊糊道:“清清,时间还早,再睡会。”
宴清将他的脑袋推了回去,自顾自的坐了起来,“我昨天说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做,不能赖床。”
弗洛希有些遗憾,却也只能作罢。
宴清看着身上空落落的寝衣,沉默了一会,问:“我的衣服做好了吗?”
弗洛希眸光微动了动,王庭里的裁缝那么多,都已经过去一天了,当然有做好的,但他还是想要他穿自己的衣服。
“没有呢,清清穿我的衣服吧。”
宴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我不能穿你的衣服?”
那是之前,之前和现在怎么能一样。
弗洛希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可是清清不还要去办事吗,难不成穿着我的寝衣去吗?”
宴清就不说什么了,只是有些烦躁的啧了声。
他的伤已经完全恢复好了,龙形态也已经变回了之前那样,但是人形态却没有怎么长大,现在看起来最多十八九岁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之前的威武霸气,个子也没有之前高。
“清清想穿哪件?”
宴清抬起头看过去,见他打开了另一个衣橱,里面满满都是贵族的礼服套装。
他随意扫了一眼,最后指了套黑色的小礼服,“就那套吧。”
弗洛希从善如流的应了声,将衣服拿出来又亲手给他穿上。
衣服还是有些大,但也勉强看的过去,宴清看向弗洛希,“好看吗?”
弗洛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毫不吝啬夸奖:“好看。”
当然,什么都不穿更好看。
宴清满意了,轻轻咳了两嗓子,开始说正事:“你把奥斐尔关哪了?”
弗洛希面色瞬间变了,眸底的寒意一瞬间翻涌了上来,却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还勉强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清清问他做什么?”
宴清一直注意着着他的反应,见状也不敢说其他的了,只委婉道:“有些事情想要找他问问,怎么,不方便吗?”
弗洛希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唇角勾出一抹轻松的笑来,“方便,当然方便。”
宴清松了口气,“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弗洛希唇角的笑淡了又淡,却还是温柔应声:“好。”
******
半个小时后,宴清跟在弗洛希身后,来到了专门关押贵族的禁闭室。
平心来说,里面的环境并不算差,甚至还是套间,里面常用的生活用品都有,只是被关押在这里的贵族失去了自由。
二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有两个警卫正在看守,连他们来了连忙行礼问安。
“国王陛下晨安。”
弗洛希嗓音淡淡道:“将门打开。”
其中一人连忙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嘎吱一声,屋门在面前缓缓打开。
里面的人漫不经心的往外看了一眼,却立刻愣住了。
“宝贝……”
弗洛希的脸立刻黑了,冷声警告他,“请注意你的言辞。”
奥斐尔只目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理会,起身径直朝着宴清走了过去,灰绿色眸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宝贝是来看我的吗?”
没等宴清回答,他就直接脑补道:“宝贝肯定是舍不得我被关在这里受苦,来接我出去的吧。”
与此同时,脑海里传出系统的机械播报声:【叮!黑化值降低10,当前黑化值65,请宿主再接再厉!】
【宿主,看来他们两个果真绑定在一块了呢。】
宴清:……
两人中间他当然还是更倾向于弗洛希,见状微微后退了两步,道:“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知道错了,随意拐带……”
他话还没说完,奥斐尔就干脆利落的道:“宝贝,我知道错了。”
宴清没说完的话顿时被堵在了肚子里。
说话间,奥斐尔也走到了近前,眼神却瞬间变了。
他沉声开口:“宝贝,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还有衣领下面那些暧昧的红痕,无一不在挑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