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无常见我只对这颗珠子有兴趣,连忙说道:“好眼光,这可不是什么玉珠之类的,这是一颗眼球,是我从一个高僧的墓中所盗出来的,叫鬼眼菩提!”
蒋无常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这一颗有些阴间的圆润珠子,居然是一颗眼球,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我将它拿在手心上,有股非常怪异的感觉,甚至我仿佛听到了诵经的声音,仔细观察之下,这个仿佛也不止是眼球,而是将菩提子嵌入了干瘪的眼球之中,然后形成了一种怪异的视界效果。
“高僧的眼球,怎会是这样的?”我连忙问道。
“这是高僧圆寂之时,未化解的执念所导致,这个高僧,左眼善,右眼恶,我取的正是右眼。”
蒋无常一解释我就懂了,怪不得这颗珠子有阴阳之辉,原来是佛性与恶性的相结合,可一个和尚,能有什么执念?
成佛吗?
可没有一个和尚不都这样,这也算执念吗?
“这个高僧以前是个国师,他的墓穴堪比王爷,若是普通的和尚,根本不会有墓穴。”
“我猜测,他的执念不是成佛,而是当皇帝,哈哈哈……”
蒋无常虽然不懂女人,可对尸体还是挺了解的样子。
自古以来,也有不少国师借妖法之术,想登基称王的,甚至不在少数,但能成功的好像没有。
这也说明了想当真龙天子,没有这个命可不行,任他再厉害,也斗不过天道安排的命运。
我命由我不由天,谈何容易,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做到。
“这珠子具体有什么用?能镇邪驱鬼吗?”我问道。
鬼眼菩提仿佛不是正常的阳器,而是阴阳两面都有,是佛性与恶性的结合,一般这种东西,只会通灵,不可能镇邪。
“我没用过,但据说含在嘴里,双眼能看见看不到的东西。”
蒋无常这样一说我就有点泄气了,这不阴阳眼吗?
若只能让我通阴阳,那这作用可不大了,即使我不开阴阳眼,我也有一面照阴阳的镜子了,再拿一件类似的法器,感觉是累赘。
“可惜了,我以为有什么厉害的效果,原来就是阴阳眼啊!”
“不不不……”蒋无常连忙摇着头,“比阴阳眼看得多,能看见六根,五行。”
“六根?五行?”我皱起了眉头,这两个我都懂,但从没有听说能肉眼看见这些东西的?
你要问我这些东西具象化是何物,其实我也不知道。
“你有没有看见过?”我问道。
蒋无常再次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我从未将它含进过嘴里,一来这东西是死人棺材里面掏出来的,放进嘴里可不是小事,二来看见的多,未必是好事。”
这蒋无常还挺小心的,居然不敢试验一下,敢情他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听说的,真实的怎么样,他其实也不太知道。
“这珠子我要了,五帝钱你收起来,我爷爷就给你算了一卦,不用收那么多东西。”
“谢了,老先生!”
东西到手,债已消,我看出来的时间也不早了,得赶紧回去,于是也没有再多聊几句,跟蒋无常这个老头告了别。
以他的年纪,估计以后是无缘再见了,我简单的挥了挥手,便上了车,他打了个哈欠,钻回了坟堆后面继续睡觉。
我将鬼眼菩提揣进口袋里,然后一脚油门往回赶。
这次河西之旅是真正结束了,三个债人都已还清,而河西画皮师也找到,并且跟我们一起踏上了新的旅程。
这一路走来,我按照爷爷的人情薄中去收债,获得了不少法器。
能让人恢复雄风的邪恶法器,欢喜佛龛!
能照阴照阳,照正照邪的阴阳镜。
能镇尸镇煞的白起棺材钉。
能加寿的契约纸。
能缝尸剪尸的尸剪和鬼针,此物用在活人身上也可,甚至能镇压剥皮鬼。
现在又获得了一颗能看六根五行的鬼眼菩提。
再加上我爷爷遗留下来的黑木剑,那棵老槐树的雷亟,我可以说是一身法器了。
可这些东西斩妖除魔,驱鬼驱邪还行,若面对能用八卦驱动天雷的那两个人,恐怕这些都是玩具罢了。
我需要一件能震天动地的法器,至少在天雷降下的时候,能护我性命,不然他日与他们交锋,我凭什么赢?报仇更是天方夜谭。
想着想着,我就回到了旅店门口,将车停好,一看时间才凌晨五点,至少还能睡几个小时。
我有点发困,打个哈欠后,便回房休息了。
一入房中,便听到了有些相似于少女的呓语,我心里咯噔了一声,不好,那徐老头不会趁我不在,一个人叫坤了吧?
我走到床边,却只有他一人,轻哼声中,他仿佛在做梦,他双腿夹紧了被子,恐怕做的不是什么好梦,是春天来了那种梦。
都是男人,我表示能理解,这种梦我以前天天做,不过他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骚骚的,根本不像个老人,有点恶心。
这把年纪了,做那种梦已经算老当益壮,叫起来怎么跟个娘们一样,骚骚的。
刚才进门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叫坤了,原来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我懒得去研究一个老头做春天的梦,往床上一挤,也蒙头睡觉。
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我才慢慢从沉睡中醒来,可一睁眼就发现徐老头紧紧抱着我,还亲的我满脸口水,简直恶心死了!
“草,你有完没完!”
不是我不敬老,而是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连忙一把将他推开,早知道这样,昨晚我打地铺也不敢跟他挤一张床。
他做那种梦就算了,还把我当意银对象,我套你猴子的。
你想象一下,一个老头在你身上蛄蛹着,你一个直男你特么受得了?
“干什么?”徐老头惊醒,揉着眼睛一脸不解的问道,睡得好好的,怎么一把差点将他推下床。
“还问?你昨晚发春做梦,差点把老子干了,知不知道,你一把年纪了,怎么比秦丰还旺盛?”
“你放屁!别胡说八道,你……你才发春做梦呢,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徐老头连忙反驳,坚决不认。
“不认是吧?男人还不懂男人吗?老子摸你裤子湿不湿就知道了。”
说完我连忙朝他裆中摸去,可徐老头立马惊慌了起来,起床闪躲。
“你有病啊?小伙子,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你这是不讲武德,欺负我几十岁的老爷子。”
“你裤子不湿你怕什么人摸,别跑,我让你不认!”
我穷追不舍,就要给他抓个现行,昨晚都叫成什么样了,早知道录下来让他自己听,恶心死了。
可就在我两人拉扯的时候,突然秦丰和唐青还有柳叶三人从外面打开门走了进来。
“起床坐飞机去湘西了,还睡,你们两个多懒啊!”
秦丰话音刚落,突然就噎住了,他们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卧槽,老李,玩的够疯啊,居然玩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