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你可真是个窝囊废!秦姐昨晚生孩子,一看是个女儿,你扭头就跑,哪有当丈夫的这么干的?”
这话一出口,贾东旭只觉得周围全是鄙视和愤怒的目光,冷汗“唰”地就冒出来了。
“傻柱,这是我们家的事,和你有啥关系?你个光棍,离我媳妇远点!我昨晚是去找人借钱了,怎么了?没瞧见我炒了肉带来吗?”贾东旭一边说,一边打开饭盒,里面确实有几片肉。那时候大家条件都不好,一般家庭还真吃不上肉。
这么一来,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傻柱。
怎么说秦淮茹都是有丈夫的人,你一个光棍在这儿照顾人家媳妇,算怎么回事?
傻柱被大家看得浑身不自在,把手里的饭盒一放,撒腿就跑了。
“好好照顾产妇!”护士瞪了贾东旭一眼,脸色很不好看。
“好嘞,好嘞!”贾东旭忙不迭点头。
这贾东旭啊,在外面见谁都点头哈腰的,可一回到四合院,对熟悉的人就脾气暴躁。
在家里,打秦淮茹就跟打小孩似的,想动手就动手。
大家不了解他,还以为他听进去话了,可只有秦淮茹清楚贾东旭是个什么德行。
“这是我师父借肉票买的肉,你赶紧吃点。”旁边有人看着,贾东旭倒也不敢对秦淮茹怎么样。
“晚上我师父要开会,咱下午就出院回家。我明天还得上班,没时间照顾你,我妈也嫁人了。”贾东旭这么说,就是想让秦淮茹回家坐月子。
“东旭,那咱下午就回去吧。”秦淮茹也不想在医院待着了,家里还有棒梗呢。
“行,回家。棒梗在家要是有啥事,你让他喊人帮忙。”
贾东旭把秦淮茹接回家,就到下班时间了。
傻柱中午从医院跑出来后,就回家躺在床上。
他才不管旷工的事儿,满脑子都是秦姐生完孩子,昨晚他还偷偷看到秦姐喂奶的画面。
整个下午,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最后实在受不了,拿起一瓶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王小兵吃完晚饭,就在自家院子里溜达消食。
路过闫家的时候,发现他家黑灯瞎火的,就知道人在派出所关着。
他没多在意,溜达了一圈就回家了。
中院的易中海下班回来,径直就往傻柱家去。
一进门,就看见傻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叫了好几声,傻柱跟没听见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旁边还有个空酒瓶子。
易中海气得脸都黑了,转身就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兵洗漱完毕,骑车到了厂里,停好车就看见两位女同事在那儿聊傻柱的事儿呢。
两人一瞧见王小兵进来,立马跟发现了大新闻似的,拉着他追问。
“小王,你们院里那个傻柱,听说人家贾东旭媳妇生孩子,他比贾东旭还上心,在医院陪护,这事儿是真的吗?这也太搞笑了吧!”说着,两人还忍不住笑起来。
王小兵被问得有点尴尬,这种八卦事儿,他向来就是听听,可不像许大茂,啥事都恨不得闹得全厂皆知。
“两位姐姐,其实我知道的跟你们差不多。我前天晚上跟车回来,累得要死,一到家倒头就睡,也是昨天早上听邻居说的。”
看王小兵这儿问不出啥新鲜内容,两个女同事也就不再追问了。
“对了小王,你可别忘了参加中考,我已经帮你报名了。”其中一位女同事突然想起来,叮嘱道。
“真的啊?太谢谢姐了!”王小兵又惊又喜,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儿。
回到座位,王小兵就开始干活,一上午就把当天的工作搞定了。
下午,他请了假,跑去学校买了一套复习资料,准备好好备考。
再说说轧钢厂后厨这边,食堂主任正火冒三丈地骂着傻柱呢!
“傻柱,你还想不想在这儿干了?一点组织纪律都没有,昨天差点就耽误工人吃饭了。要不是我临时去别的食堂喊厨师来救场,你就等着受处分吧!”主任手指着傻柱,脸都涨红了。
傻柱眼皮都没抬一下,满不在乎地说:“骂够了没?骂够了赶紧走,没看我这儿要准备午饭了吗?要是耽误了工人用餐,受处分的可就是你!”
这话直接把食堂主任给噎住了。
“你!好!傻柱,咱们走着瞧!”主任气得黑着脸走了。
傻柱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往椅子上一躺,悠哉悠哉地喝起茶来。
后厨其他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傻柱。平时傻柱那张嘴可没少得罪人,跟后厨的关系差得很,所以也没人好心提醒他,你现在不怕主任,可以后想提级加工资,怕是没指望了。
“师父,要不你还是跟主任道个歉吧。”关键时刻,还是徒弟马华,冒着被骂的风险劝了一句。
“滚一边儿去!切墩去,把那筐土豆都切了!”傻柱一听就火了,在他看来,这个徒弟简直白收了,一点都不跟自己一条心。
被师父骂了一顿的马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乖乖地去切土豆了。
就连平时和傻柱不对付的刘岚,也没搭理他。
大家心里都清楚,虽然领导不能轻易开除傻柱,可扣工资、在提级加工资时不签字这些手段还是有的。
谁都得生活,大部分人都要养活一大家子,哪像傻柱,整天就知道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王小兵下午从学校买了复习资料后,直接回了家。
刚进大院,就听到一阵嘈杂声。
原来是闫张氏醒了,可她中风了,说不出话来。
闫张氏这大半年来,天天烧鸡烤鸭地吃,早就高血压了,被闫解放一棍子敲破了脑袋里的一根血管,这才导致中风,嘴歪眼斜还流口水。
不过好在还能走路,比之前闫埠贵的情况要好一些。
这时,派出所民警送来了判决通知书。
贾东旭不在家,秦淮茹代表签了字。毕竟闫张氏除了老公,还有儿子。
最终的判决结果是,杨瑞华被判了五年,闫解放把闫张氏打成中风,情节严重,被判了十年。
闫解旷只是帮凶,而且还未成年,所以被送到少管所待三年。
这下可好,闫家一家子都去劳改了,就剩下闫解娣被街道办安排给了闫解成。
按照“长兄如父”的说法,闫解成必须得养着闫解娣。
闫解成心里虽不情愿,可也没办法违抗街道办的决定,只能让闫解娣在家照顾中风的闫张氏。
说来也怪,在闫解成眼里,就算闫张氏中风了,那也是美的。
嘴歪在他看来是美丽的笑容,眼斜被他当成是在翻白眼,流口水都能被他解释成是馋肉了。
总之,在闫解成心里,闫张氏始终是那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