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了红旗公社,韩御开停在公社的卡车,顾希霖继续开小汽车,大家重新启程,朝着部队的方向驶去。
在他们长途跋涉的同时,部队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刘忠良带队回部队以后,把刘媛媛安置在军队住院部,叮嘱她:
“媛媛,你在这好好休息,配合治疗,一会儿我通知你妈妈来照顾你。”
刘媛媛委屈地点头:“爸爸,你快叫妈妈来,我有事找她。”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打电话。”
自从知道自己不是刘媛媛的亲生父亲,刘忠良怎么也无法自称爸爸了。
她到了院长办公室,给王玉珍打了电话,告知她刘媛媛的情况,让她来医院照顾孩子。
原本他想找她谈谈孩子的事情,但是考虑王玉珍要去照顾刘媛媛,便暂时歇下心思。
刘忠良离开了医院,去师长办公室跟高师长汇报救援的情况。
他特别说了即将到任的孟国安。
“师长,这次参与救援的有位同志叫孟国安,就是从边境调回来,即将到任的孟团长。
他听说了灾情,主动参与了救援,我觉得这位同志大局观重,不愧是咱们部队的团长。”
高师长听了,笑着说:
“哦?没想到他也参与了,这次也给他记个功。不过,他是如何得知的?”
刘忠良笑着说:
“这不是巧了吗?孟同志跟顾希霖营长是同村人,正好萧团长几人都在他们村过年呢,听说了以后心系灾区,就一起去了。
哦,对了,师长,顾希霖的妹妹顾希桐,也就是萧团长的未婚妻也参与了救援,而且她医术了得,不仅救了好几个危重伤员,就连需要截肢的伤员就救了回来,把伤员的腿都保住了。
我看,她的医术比咱们的军医还厉害。
师长,你是不知道,顾同志医术好久罢了,她的力气还力大无穷。
萧团长的腿被巨石压住,情急之下,顾同志居然把石头退出去几米远。
随后,她抱起萧团长就飞奔去了手术帐篷,当时都把大家震惊了。
不管哪方面,这顾同志都很优秀。”
“你说什么,萧团长受伤了?”
“是啊,小腿骨裂,幸好巨石砸下来时,有厚厚的大雪缓冲了一下,不然他的腿伤可不会这么轻。
不过你放心,顾同志已经给他治疗过了。”
高师长听了,点头道:
“那就好,昨天他没跟我说自己受伤的事情,我还把筹粮的任务交给了他 ,这小子就不能跟我说一声吗?”
刘忠良笑着说:
“萧团长既然接了任务,必定是有信心完成的,您就放心吧!”
“好,我等着,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你们也累了,都回去休整两天吧!”
刘忠良:“是,那我回去了。”
刘忠良去军队一食堂吃了一顿饭,回到宿舍便开始睡觉。
直到第二天,房门被拍得啪啪作响,刘忠良才醒来。
他揉了揉发酸的后颈,“谁啊?”嗓音带着几分疲惫,裹着军大衣起身开门。
门刚拉开条缝,一股裹挟着雪花的冷风就灌了进来,紧接着便是王玉珍尖锐的嗓音:
“刘忠良你装什么死人?我女儿都快被人逼死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女人穿着件暗红色呢子大衣,外面是一件军大衣,头发上沾着未化的雪花,眉头拧得像两把倒竖的刀。
刘忠良目光扫过她身后空无一人的走廊,皱眉往旁边让了让:
“大冷天的你吵什么?先进来说话。”
“说个屁!”王玉珍压根没打算进屋,伸手就往他胸口戳。
“我问你,媛媛在就在现场被人欺负,你不但不管,还动手打她,你还是不是她的爸爸?
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欺负咱们的女儿呢?
听说,那个女人年轻漂亮,你是不是被她迷住了?”
刘忠良听了,气得两眼怒睁,开口说道:
“王玉珍,你给我注意点分寸。
我刘忠良做事无愧天地,问心无愧。
你的女儿在救援的时候,医术差到连包扎都不会,更别说给病人用药这样的基础知识都不会。
医术差就算了,人品更是堪忧。
不仅辱骂别人,还当众抢人丈夫,想让我帮她抢对象。
你说她该不该打?”
王玉珍听了,狡辩说:
“媛媛还是个孩子,医术差可以做再学,这次她能去参与救援本就值得嘉奖,你怎么能全盘否定她。
你因为别人当众打她,她的脸往哪里搁。
再说了,我听说那贱人就是个乡下丫头,给她一笔钱让她主动退婚就行了,有什么难办的?”
刘忠良看她还是油盐不进,气急,说道:
“且不说人家小两口感情甚笃,就是人家感情不睦,你这么做也是破坏军婚,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否则,我就去举报你。”
“你敢,这些年,你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一心扑在工作上,如今女儿的终身大事也不管,你就是这样做父亲的?
我也要去举报你。”
王玉珍也不依不饶起来。
刘忠良不怒反笑,冷冷地说:
“好啊,正好咱们一起去师长那里。
王玉珍,我曾经说过我觉得咱们不是夫妻,是你趁着我去执行任务,死皮赖脸赖在部队。
你也知道,咱们这些年一直都是分开住的,对于孩子,我虽然不承认咱们的关系,我也尽到了做长辈的义务。
我自认自己无愧于心,正好咱们去师长那里说明一切,以后各自安好。
别说你跟我是夫妻,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我们有婚姻关系。”
王玉珍听了,拍着大腿就骂了起来:
“刘忠良,你个没良心的,我王玉珍从十八岁跟了你,给你生儿育女。
你出任务受伤以后,就不认我们娘俩了。
这么多年只给我们生活费,自己住在宿舍里。
让老娘守活寡就算了,闺女被欺负也不管,看上心仪的对象,也不帮孩子说和,有你这样做爸爸的吗?”
听到声音出来的士兵们都聚了过来,“刘团长,这是怎么回事啊?嫂子怎么在这里哭闹啊?”
“是啊,军嫂不容易,刘团长还是好好安抚一下吧!”
王玉珍看大家帮自己说话,也有了底气,“哎吆,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我男人吃里扒外,不管我跟孩子的死活啊!”
刘忠良看着她惯用的伎俩,冷声开口道:
“够了,你说你从十八岁就跟了我,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出轨过?”
王玉珍听了,站起身,抓着刘忠良的领子骂道:
“刘忠良,老娘从头到尾就你一个男人,你竟然污蔑我不守妇道,天杀的,我没法活了,让我去死了算了。”
说着,王玉珍就要往墙上撞,被身边的军人拉住。
“嫂子你别冲动啊!我们团长说的肯定是气话,您别放在心上。”
“是啊,嫂子,你别生气啊!刘团长,你赶紧给嫂子道个歉吧!你可不能伤了嫂子的心啊!”
刘忠良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对王玉珍说:
“既然你一说,你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男人,没有出轨,那我就放心了。”
王玉珍听了,得理不饶人地说了起来:
“你放心了,就可以当众污蔑我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刘忠良平地一声雷:
“我说的放心是,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妻子,因为刘媛媛根本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王玉珍听了震惊地愣在当场,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你你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大家也愣住了,没反应过来自己听到的内容。
刘忠良继续说道:
“当初你趁我出任务冒充我的妻子,带着媛媛住家属院,要不是我失去记忆,没有证据,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如今,我已经知道真相,希望你能告知我到底是谁?”